久而久之,温岁对他的态度确实软了下来,甚至有时主动找他吃饭。
他们从普通朋友开始变成亲密朋友,他甚至可以随时去她家串门,一起吃火锅。
圣诞节那天,他带她去了游乐园,在过山车上牵住了她的手。
她没有拒绝。她也牵住了他。
除夕的时候,他们一起去郊区的山上放了烟花,她笑得很开心,眉眼弯成了月牙。
孔明灯放上天,温岁合起手掌,在心底许愿。
“我许了,该你了。”
时惊深深地凝了她一眼,放飞了自己的灯。
他望着那随风而去的明灯,闭着眼,却大喊:
“我希望温岁永远平安健康!永远开心!我希望温岁明年能成为我的女朋友!我希望她知道一直有个男孩在偷偷爱着她!”
“爱她高中军训时一丝不苟的军姿,爱她在升旗台上甩开国旗的潇洒,爱她在新年晚会上优雅的姿态,爱她在红榜上永远骄傲的模样,爱她踏进大学校门的自信从容,爱她在辩论赛上的理智冷静,也爱她在法庭上的正直无私……”
“我爱她的眼睛,里面装了比银河还要璀璨的星辰。我爱她的眉毛、鼻子、嘴巴、头发……爱她所有的一切!她的灵魂!不论高贵还是俗不可耐!”
“我时惊注定要长长久久地爱温岁,一辈子,两辈子……永远都不够!”
温岁愣愣地望着那个冲天空呼喊的男人,像是要把藏在心底十多年的爱意一夜之间倾诉个完全。
可一夜哪里够。
爱意要用余生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