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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034章 不忠不义的下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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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了,他们还是可以在一起,像很多情侣一样谈恋爱,或许,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就算她不愿再跟他在一起。就算她厌他、恨他,那也没有关系,只要她好好的,他就安心了。

    当初裴锦琛非要把顾依暖弄到手。除了一股强大的征服力,还希望可以软化她,可后来他发现,她是一块硬骨头,根本软化不了。

    他还记得,在那次酒醉后,她说她恨他,她是恨她的,那么离婚,对她来说确实是一种解脱,她可以去找自己心爱的男人,共度一生。

    她没有错,他为什么绑着她。毁掉她的一生

    所以,离婚吧

    顾依暖原本只是紧张和害怕,可裴锦琛说出“离婚”二字时,她整个人开始颤抖,他要跟她离婚。他不要她了

    不她不要跟他离婚,她不要

    婚姻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牵扯,如果离婚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再也不会属于她,就连那唯一的夫妻名分都没有了。

    她可以接受惩罚,她可以认罪。她可以被冤枉,但她不可以和他离婚,不可以

    “爷爷,我愿意接受惩罚。”顾依暖走上前,走到那垫子跟前:“是我,是我安排人打伤了锦玲,我知道错了,愿意接受惩罚。”

    顾依暖说着就要跪下去,裴锦琛拽住她的胳膊,声音冷冷的,如那冬日里化不开的积雪:“谁稀罕你安排人打伤锦玲,可以送去警察局,至于你和那个男人有没有关系,与我无关。与裴家无关,所以,你不用在这里虚情假意。”

    若是送去警察局能免了这一场跪针垫,那就送去警察局吧

    邹心然的父亲是警察局局长,到时候让裴锦毅出面,去邹心然面前求个情,顾依暖是可以安然无恙出来的。

    “锦琛,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用这么极端的办法,可我我不想让大家都知道那件事,我不想让你知道。”顾依暖低着头,不敢对视他的目光。

    “我知道了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会在乎”裴锦琛拇指与食指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他目光阴鸷,带着寒冬的冰冷:“我告诉你顾依暖,对于你,我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吗因为你长得像小玉,每次跟你上床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知道我为什么不公开你的身份吗因为你不配”

    裴锦琛手腕用力,将顾依暖推倒一旁,一时间他有些手足无措,目光散乱,不知道要集中在哪里。

    他的心在“砰砰砰”的乱跳,仿佛要跳出了嗓子,他抬手捂住胸口,脚下竟有些发软,咬住下唇强忍着。

    裴震玄坐在裴锦琛正对面,把他的一切神情看在眼里,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而裴锦毅,看了裴锦琛一眼后,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顾依暖身上,她站在那里,一身职业装原本衬托的恰到好处,此时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娇小,身后明媚的阳光照进来,让她更是黯然失色,苍白无力。

    顾依暖立在那里,仿佛已摇摇欲醉,她没有落泪,嘴角反而荡起浅浅的笑意,多幸运啊,和那个女孩长得像才嫁给他

    这样的幸运,很多人求之不得呢

    替身替身有什么关系嫁给他才是真理

    跟她上床的时候想着那个女孩有什么关系,他索要的人,他享受的身体,还是她

    其实,替身也挺好。

    是吧

    顾依暖往裴锦琛挪了几步,轻轻握住他的手:“我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就算你要跟我离婚,也罚完了再离吧,裴家有裴家的规矩,岂是我一个人能破坏的”

    跪完针垫,她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站不起来了好,赖在他床上不走,她就不信他要把她扛去民政局

    裴锦琛腑脏起火,这个女人怎么就是不明白,他在保护她,在保护她啊难道她想尝一尝跪针垫的滋味

    他十五岁的时候就听说过跪针垫这一刑罚,他也知道那针垫上的针是什么样的,不是粗硬的钢针,也不是细短的绣花针,比钢针要细,比绣花针要长,会扎进肉里,会扎进骨头里,会痛的撕心裂肺,会疼的痛不欲生。

    他怎能让她受那种苦他怎舍得她受那种苦

    裴锦琛想推开顾依暖,可顾依暖已经先推开了他,屈膝跪了下去。

    裴锦琛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只觉得全身僵硬,像是被点了穴一样,整个人无法动弹。

    他的眼瞳瞪大再瞪大,看着那块白布被鲜血染红,腥红的颜色一点一点蔓延开,蔓延开来

    顾依暖脸色苍白如雪,原本红润的唇也变得毫无血色,额上、脸上全是细密的冷汗,逐渐的越来越密,冷汗顺着她纤细的手指往下滑,有的落在垫子上与鲜血混为一体,有的落在地毯上瞬间消失不见。

    她想叫,想用尖叫来缓解**上的疼痛,可她叫不出来,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喉咙干涩,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那些针,扎进肉里,一寸一寸进入,用力的往里钻,似乎想找一个缝隙钻进去,在里面落地生根。

    那些针,宛如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戳在她心脏最柔软的位置,疼疼吗可她感觉不到疼,一定都不疼。

    那些针,好比烧红的烙铁,一遍一遍烙着她的肌肤,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仿佛之间,她已经嗅到了空气里浓烈的肉焦味。

    那些针,是她嫁给他的代价,是她因为幸运所要付出的代价,或许以后,还有比这个更悲惨更残酷的事,但她不愿放手,唯有默默的承受。

    顾依暖喘息的声音,逐渐小下去,软下去,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可是,死去之前,她想看一个人,那个让她宁愿跪针垫,也不愿和他离婚的男人

    那个男人,她曾经迷恋过,放在心里过,也想追过,到最后,终于到手了,可他,却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死人的替身。

    替身也没有关系的。

    顾依暖转动眼波,却不见裴锦琛的身影,他人呢他为什么不在

    他真的对她毫无半点感情可言吗她真的是他眼中的心机婊吗他真的连一点虚伪的关心都不愿意给吗他真的如此狠心吗

    本来不痛的**,可不知道为何,忽然又痛的撕心裂肺,仿佛被万箭穿心,又似被活生生的碾成碎末。

    有他在,跪针垫又如何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转瞬即好。

    没有他,躺云彩之间又如何不开心,不快乐,毫无意义。

    顾依暖大汗淋漓,整个人开始发抖,剧烈的发抖,身体突然软了下去,裴锦毅手疾眼快,扑过去搂住了她:“大嫂”

    裴锦琛如梦初醒,全身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猛地栽倒在地毯上,大手一伸,将顾依暖从裴锦毅手中夺过,看着她双眸紧闭,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抖起来。

    那垫子已经贴在了顾依暖的膝盖上,他想拔下来,又怕弄疼了她,更是不敢随意乱拔,生怕针尖断在肉里、骨头里。

    他抱着她,仿佛抱着一个刚从水里打捞起来的人,她全身都是湿的,衣服几乎拧得出水来。

    “叫医生来,叫医生来”裴锦琛歇斯底里的吼着。

    他已完全顾不得形象,艰难的站起身,抱着顾依暖往楼上跑。

    他从未这样紧张过,害怕过,慌乱过,哪怕是得知庄心玉去世的那一刻,他也只有自责。

    他从未这样情绪失控过,在裴家,他所表现的,要么沉着稳重,要么温润如玉,要么高傲冷酷,但从来不会失控。

    他从未在裴震玄面前这样大声说过话,他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是爷爷一手抚养他长大,他尊重爷爷,敬爱爷爷,视爷爷为生命之最。

    然而这一刻,他什么都忘记了,丢掉了,抛弃了,他所在乎的,关心的,惶恐的,是怀里的女人。

    他要她好好的,要好好的。

    客厅里安静下来,裴震玄没有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言语,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两名医生跑进屋里,向裴震玄问了好就直接上楼了。

    裴震玄杵着拐杖站起身,在地毯上重重地跺了一下:“你们满意了吗啊”

    章静兰要反驳,被裴盛晖犀利的眼神给吓回去了,这个时候反驳长辈,简直的找死。

    裴锦玲知道一切事情皆因自己而起,事后做安抚工作是必要的,起身挽住裴震玄的胳膊:“爷爷,您别生气,其实我我本来没打算说照片的事情,只是大嫂让人打了我还不承认,我才”

    “是不是她安排人打的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她真做了那样的事情,送去警察局也未尝不可”

    “爸,您这话明显就是偏袒了,咱们谁不知道锦毅的未婚妻是警察局的人,若是真送进去,还不是走个过程就出来了,对锦玲也太不公平了,虽说顾依暖是您孙媳妇,可锦玲也是你孙女啊,您要讲公道。”章静兰为女儿愤愤不平。

    “公道你回去好好问问锦玲,再来跟我讲公道。”虽然并不了解顾依暖,但裴震玄好歹也一把年纪了,有些事,他看看就明白了,就算顾依暖再笨,也不会做出如此愚蠢至极的事。

    “爷爷,您不要怪锦玲,这件事就是大嫂的不对,加以惩戒以儆效尤也是理所当然,不然以后,二哥,锦毅和锦殊,他们老婆都乱来怎么办”裴锦萱这回真的是心满意足了,自从家里多了一位大嫂,她就浑身不舒服,虽然大哥一直不怎么疼她,但也不会骂她,可是前阵子,她的大哥居然为了那个女人骂她,活该跪针垫,总算是报仇雪恨了。

    “好了,该上班的上班去吧,一大早没个安宁。”裴震玄杵着拐杖,穿过客厅走进的电梯。

    四楼卧室里,医生正在为顾依暖处理膝盖上的伤口,拔出来的针垫被仍在一旁,那雪白的布被鲜血染的腥红,裴锦琛看着,那些针像是扎进了他眼睛里,又疼又痛,仿佛要杀人了一般。

    他叫来小娟,把垫子拿去检查,每根针都要仔细检查,避免针尖断掉留在息肉里。

    裴震玄和裴锦毅以及裴锦殊一起上楼进了卧室,看着床上的人儿,没有人心里舒服,好好的一个人,偏偏要折磨的不成样儿,这是伤了她的身,又痛了谁的心呢

    裴震玄踱步到裴锦琛身边,停了一停,再往前走了两步,问医生:“小暖没事吧”

    “老爷请放心,少奶奶并无大碍。”

    “好,好,好好好。”裴震玄接连着说了几个“好”字,还不忘嘱咐:“这孩子还年轻,千万不要留下什么病根儿。”记岛丸巴。

    “是的,老爷。”

    裴震玄回身走到裴锦琛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锦琛,你在怪爷爷吗”

    裴锦琛恍过神来,愣了愣才道:“爷爷,我没有怪您,暖暖犯了错,受惩罚是应该的。”

    这样的事怎么能怪爷爷,怪他啊身为一个男人,竟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这样的惩罚。

    他想,他一定是天底下最没用的男人,难怪她醉酒后会说,他是全世界最坏的男人,最坏的

    “她有没有犯错,爷爷心里明白,你心里也明白,只是身在裴家这个大家庭,我们都有诸多的不得已,等小暖醒了,你好好跟她说说,啊”裴震玄今日才看明白,裴锦琛是多么的在乎顾依暖,他曾与所有人的想法一样,裴锦琛只是把顾依暖当做死去的庄心玉,可他们都错了,事实,不是那样的。

    这样也好,闹了六年,也该够了。

    只要他们夫妻两有感情,狂风海啸如何,山崩地裂又如何他们都会携手走过,怕就怕,裴锦琛太重于这份感情,太过于感情用事。

    到最后,这个“情”字,会害了他。

    “我知道的爷爷,您放心,我会跟暖暖好好说,爷爷,您累了一个上午,先去休息吧,保重身体。”

    “好。”裴震玄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

    裴锦殊看着裴震玄走出去,回眸看向床上的顾依暖,她安静的躺在哪里,仿佛没有了气息,叫人看了直心疼。

    他偷偷瞥了一眼裴锦琛的神色,那阴鸷凌冽的目光,几乎要将人置于死地。

    裴锦殊咬了咬唇,安慰道:“大哥,大嫂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裴锦琛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虽说裴锦殊年纪比裴锦玲小,但说话做事比她沉稳很多:“锦玲这回做的太过分了,我回去会好好说说她。”

    “锦殊,还是别了,不要因为我们的事情,影响你们姐弟的感情。”裴锦琛很感谢他的一番好意,只是,说她哼裴锦玲害她妻子跪针垫,说说她就完事了吗他裴锦琛岂是那么容易就打发的

    “大哥,对不起。”

    “没事了,都去忙自己的事吧”

    裴锦殊和裴锦毅离开后,裴锦琛将目光回到床上,两名医生已经处理好顾依暖的伤口,他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向医生,暖暖怎么样”

    向医生轻声回道:“大少爷放心,少奶奶只是疼晕过去了,并无大碍,只是”

    听完前半句,裴锦琛顿时安心了许多,后面两个字让他的心猛地一提,险些扯出了嗓子口:“只是什么”

    “针垫上的针尖伤到了少奶奶的膝盖骨,这日后每逢阴雨天,少奶奶怕是要受些折磨。”

    “什什么”

    “少奶奶调养的这些日子,切不可淋雨吹风”

    “向医生。”裴锦琛紧张而惶恐的一把握住他的手:“你要治好她,一定好治好她。”

    她才二十一岁,她才二十一岁啊

    她今后的人生那么长,就算她只能活到八十岁,此后五十九年,七百零八个月,两万多天两万多天啊,会有多少个阴雨天气她会受多少痛苦和折磨

    不他不允许

    向医生从未见裴锦琛有过这般情绪,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道:“大少爷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

    裴锦琛的手松开来,沉默着走到床边坐下身,两名医生见此便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裴锦琛坐在那里,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他不敢碰她,生怕弄醒了她,她睡着就感觉不到疼,若是醒了,她一定会很疼。

    他忘记了今天公司有重要会议要开,他忘记了今天有大客户要谈,苏雯的电话一遍接一遍打,他恍若未闻,只是痴痴的望着脸色苍白的顾依暖。

    最后,裴锦琛给沈言祯打了电话,让他去查裴锦玲这两年的状况,交了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不要遗漏任何一个线索。

    那个妖孽,胆敢动她的女人,他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裴锦琛交代完事情,本想倚在床上休息片刻,苏雯的短信发了过来。苏雯跟着裴锦琛许多年了,公司很多事情她能处理好,像会议这种事,总裁不在她就召开,但今天要谈的客户,实在是个难搞的对象,她拼尽全力也应付不了,只能向裴锦琛求救。

    裴锦琛叫来小娟,让她寸步不离的守着顾依暖,随后去了公司。

    顾依暖一直没有醒,裴锦琛忙到下午四点多才得出空来,到停车场开车准备回去,许安晴不知从那里跳了出来:“锦琛。”

    裴锦琛愣了一下,微微点头以示回应:“安晴,你怎么在这里”

    许安晴微笑着,笑起来的样子娇小迷人:“我来找你啊,我不敢随意去你家,所以在这里等你。”

    裴锦琛淡淡“哦”了一声:“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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