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大,黑山羊唯唯诺诺地进来了,见我脸色不好,以为彼岸花在我面前告他的黑状了,更是吓得双腿乱颤,“大爷,你叫小的来,不知有何吩咐?”
我冷冷哼了一声,“黑山羊,你赶快准备一辆马车,把这位姐姐送到冥警局厨师长西湖醋鱼那里!”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黑山羊急急忙忙的走了。
不一会儿,他屁颠屁颠地走了进来,“大爷,马车已经备好,我派了一个最得力的手下白山羊送这位姑娘过去。”
“兄弟,没想到你我刚刚重逢就又要分别,多保重!”彼岸花银牙一咬,转身就走,我分明看见,她的泪珠从屋里一直洒到了门外,我很想叫住她,不让她走,可是如果真的不走了,我又能怎样?能承诺她什么?还是能给与她什么?
我叫住了黑山羊,一字一句地说:“你给那个白山羊说,叫他把我姐姐安全送到,如果少了一根头发,我扒了你们两个的山羊皮!”
黑山羊真是怕了我,一连声地说道:“大爷请放心,如果不能把您姐姐安全送到,小的提头来见。”
黑山羊走了,我呆在屋子里寻思了一会儿,还是想不通以彼岸花的个性,怎么会去仰西湖醋鱼的息呢?我承认我吃了一点小醋,还有一种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的惋惜,除此之外呢?
如果现在出去的是环环老师,我肯定不顾一切地冲出去,理直气壮地让她不要离开我,什么狗屁的卧底计划,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呢?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呢,忽然门外传来了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大爷,大事不好了!”
是黑山羊!
我听着黑山羊那惊慌失措的声音,也是吃了一惊,毕竟以黑山羊的背景,应该不会是冥警找上门来了,难道是他惹了什么仇家不成?不可能呀,大凡在道上吃得香的恶鬼,无一例外都是眼明心亮之辈,哪一个会傻的在这种时候,来常跪铁砂小地狱附近讨野火,那只能是一头扎进茅坑里离屎死不远了。
“难道是有冥警冲自己来了?不可能呀,冥警局里有牛三、西湖醋鱼坐镇,他们应该不会允许那些冥警来这里打扰我和鬼脚七的休养生息吧。”
我想着想着,忽地心里一紧:“难道是环环老师再一次不请自来了?难道是她觉得在小河边的戏没有做足?”
我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疼的胯骨,暗暗叫了声:“我的环环哟,这种事来一次就可以了,适可而止吗?如果过火了难保不让鬼脚七看出什么破绽来。”
我越想越觉得是环环老师无误,毕竟在枉死城冥警局里,只有她敢不买牛三的账。
我突然心里一惊:“会不会是环环老师得到了彼岸花也在这里的消息,所以上门捉奸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就越来越戏剧化了。”
同时我也长长出了一口气,毕竟我刚刚经受住了生理反应的考验,狠着心把彼岸花送走了,要不让环环老师碰个正着,呵呵,就够我喝一壶了。
我的脑海里转了这么多的圈圈,说来话长,其实只不过停留了一个深呼吸的时间而已。面对着这样一个轻不得重不得的环环老师,我说自己的头一点儿也不痛一定是在打肿脸充胖子,睁大俩眼说瞎话,但也仅仅是有一些头痛而已,远远还没有到束手无策的地步。
我定下心,把黑山羊喊了近来,淡淡地说:“黑猪狱长也真是瞎了眼,竟然让你这个一点儿也沉不住气的蠢货来管理这个澡堂子,以我之见,你还是去开一个小煤窑更为合适一点儿!”
我心里清楚,像黑山羊这种贱鬼,你越是拿他不当回事,有事没事就敲打敲打,他反而越是对你死心塌地。如果你对他彬彬有礼,高看一眼,那对不起,他越有反咬你一口的可能性。
黑山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慌不迭地说:“大爷,不是我沉不住气,而是这一次您如果撒手不管的话,我的澡堂子还真开不下去了!”
我笑了:“不就是区区一个辣手女神探余静来了吗?看把你吓得?不知此时此刻裤裆里的卵蛋还在否?这还是刚刚的那个意气风发的黑大老板吗?”
对于我的无情挖苦,黑山羊只能是报以两声苦笑:“大爷,您是牛三局长的亲信,自然不怕那个女煞星,可是我哪里敢惹她?她只用一根手指也能把小的给捏死了!”
“能让一个恶鬼怕成这个样子,看来环环老师做得还行!”我想着,对黑山羊如此这般嘱咐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