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超这时候站起来道:“你们抓紧,一会我就大喇叭广播,到时候你们要是没入成可别怪我们,还有啊,到时候订购小鸡大鹅什么的也是从合作社社员手里定。”
他话音一落,社长、党员和社员代表们呼啦啦的全站起来往外走。
人走后。
王志超、王志娟王红兵几人相视一笑,这样一说,事情就好办多了,不会拖拖拉拉了。
这二百垧地,很快就会签完,加上王赵屯里签的六十多垧地,家里合作社就有二百六十多垧耕地了。
广袤土地,大有作为。
中午。
王红兵等人都没有回家,一直跟在村部里签合同,查阅核对原始土地承包合同,一直忙活到下午六点多才全部搞定。
来的时候是双手空空,回去的时候却拉着两大整理箱,二百分的土地承包流转合同书。
干合作社不是一个简单的是,尤其是大干,其中最难的就是搞贷款和去农业局跑相关的国家扶住政策,不过,这两方面在王红兵面前却变的很容易。
谁让他有一个牛掰的老丈人。
王志超因为相关规定的原因,不能自己在办合作社,所以一家人研究决定,一家人一起承办合作社,爷爷王福全,坐镇家里,如同名誉董事长一般,当然也是有名头,没啥实惠的董事长。
王志刚、李兰芝负责代替王红兵、王红倩姐三监理合作社的一切,也是有名头,没啥酬劳的职务。
王红兵三姐弟入股大头,负责提供资金和销售渠道。
王志娟和丈夫还有王志超负责具体的管理运营。
至于公司的制度、条例财务这一块全由王红倩给制定规则细则。
一个看似有些玩笑,其实无论是公司制度还是财务制度都很正规、严谨、人性化的家族性质的企业公司的雏形就这样形成了。
夜里。
王红兵家别墅客厅饭桌上。
“大侄子,这明年咱们家合作社种啥玩意啊?这一下子整这二百多晌地,老叔心里可没啥谱。”王志超道。
“问他干啥,他才种几天地,还跟去年一样不就得了,留几垧地种麦子,其他都种大苞米。”被二两多西凤酒刺激的脸色发红的王志刚道。
王福全白了大儿子一眼:“你懂个啥?种大苞米,咱们家九千一垧买的地,种大苞米上哪赚钱去?这事只有我大孙子才办好。”
带着两个小孙孙吃饭的李兰芝一脸慈祥的看向儿子,在她眼里,她老儿子就是最有本事的。
王红兵见老子吃瘪,嘿嘿笑了两声,道:“爷,老叔,这我早就规划好了,明年除了种三十垧地麦子外,在种五十垧地的黑苞米...”
“啥?种五十垧地?大孙子,这行么,咱们家可没有冷库厂房啥的,这要是卖不了,就只能打干粮卖给酒房了,那可是要赔惨了。”王福全道。
王志超道:“大侄子,这玩意搞不好可是要赔钱的,再说,咱们往哪卖啊?”
王红兵道:“这就是我下边要说的,回头咱们就自己开个黑苞米加工厂,弄个冷库,加工完后,往北京销售,那边市场很大,咱们家是自产自销,价格上很有优势,开拓那边的市场很容易,爷、奶,爸妈,老叔老婶,你们知道北京那嘎达超市里黑苞米多少钱一穗么?”
“多少钱?两块?”王福全。
王志刚:“北京那可是首都,怎么着也得三块。”
“三块太贵了,两块五差不多。”王志超。
王红兵伸出一只手指做了个手势。
“啥玩意?九块?这么老贵呢。”王福全吓了一大跳。
其他人也双眼惊的大睁。
王志超更是蹭的站了起来:“别说卖九块,买四块钱都成啊,五十垧地,三四百万穗苞米,一千多万,咱们家一下子就发了啊。”
王红兵哈哈哈笑了起来:“老叔你别激动,这账可不是这么算的,不过,种黑苞米的收益,肯定比种打苞米强的多的多。”
“干了,正好小学空置着呢,买过来跟小学里盖厂房,砖都不用买。拆小学教室的砖就够用了。”王志超志气满满。
老婶道:“红兵,这盖厂房冷库啥的得不少钱吧?”
王志超这才反应过来:“大侄子,这盖厂房冷库的得多少钱啊?咱们家现在可没有太多富裕的钱了。”
王红兵道:“我算了,撑死也就二百多万,这钱咱们自己住,至于买农机农资贷款这一块,到时候就拿咱们家房子还有土地承包合同去贷款。”
讨论了一会后,老太爷忽然来了一句:”养些牛养吧。”
李兰芝笑道:“这老爷子都一百多岁了还惦记着养活羊呢,爷啊,你养羊给你的两个小玄孙娶媳妇用啊?”
“嗯呢。”老太爷点头。
一家人哈哈大笑。
好么,养羊娶媳妇已经成为了老王家的娶媳妇传统手段了。
”爸啊,你这都养活六七十年羊了还没养活够啊?咱们家有钱了,不用再养活那些牲口了。”王福全笑道。
王红兵笑了笑却沉思起来,养活牛羊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几年牛羊行情很是不错,家里种这么些地,最不缺的就是秸秆了。
如果饲养牛羊,饲养的成本绝对能比别人低很多。
想到这,他道:“听我太爷的,养羊,不仅养羊,咱们家还养牛,正好咱们有五十垧地的黑苞米秸秆,这个可以做成青储饲料的。”
“养牛?红兵你好好跟老叔说说怎么回事?”
......
时光荏苒。
转眼,已经是2021年的八月。
王赵屯。
两台最新国产茎蕙收割机停在小学红兵农副产品深加工场的大院里,后边停着六台拖着车斗的崭新的国产东方红和雷沃的大马力拖拉机。
每台车前都挂着大红花。
车前,摆放着鞭炮,礼花。
随着王红兵一声令下。几个年轻小伙子开始点火。
差那点。礼炮齐鸣,烟火耀天。
炮声落后。
特意从北京赶回来的王红兵按了一下收割机大喇叭,喊道:“开收啦!”
刹那间,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了整个厂区。
观礼的人群也各自散去,回到各自的岗位。
半小时后,第一辆拖拉机拉着一车未剥皮的黑苞米回到了厂区卸车,刹那间,一个个雇用的本村工人,开始乎拥上来剥皮几件,随后又有其他人把剥皮的黑苞米上大蒸锅,蒸煮,最后取出装袋贴商标。
这里工作的人,一天贪黑下来都能赚个一百五六。
对于农民来说,这可是一比不菲的收入。
每一个干活的妇女和老爷们脸上都露着洋溢的笑容。
这边收拾黑苞米,而在红兵养殖场那边,一车车破碎的苞米秸秆被运了进来,卸到青储池里,随后,待命的铲车和二十几号人,还有两辆大自重的大马力拖拉机变开始归置青储,撒青储乳酸菌等发酵剂,攒堆压实等事宜。
劳动的场面很似当年生产合作社的时代,热闹无比。
.....
北京。
凤语小区外,一西安风味老面馆刚刚开业,牌匾上还挂着一块红布,店外停车场上停着诸多豪车。
店内。
王红瑜、王红倩、和西安赶来的李蓓蕾、叶璐等人都化身成了穿着陕北小花袄的服务员。
全透明开放式后厨里,穿着白色厨师服,带着白色帽子的王红兵和几位徒弟战友正在有条不紊的做着面条。
几位退伍军人的媳妇也在忙忙活活的给面条打卤,装肉,舀汤。
虽然几人做面速度很快了,但是还是供不应求,没办法,今天来捧场的凤语小区里的业主实在是太多了。
“小王啊,面啥时候好啊,这味实在太香了,闻的刘大爷我都受不了了。”
王红兵冲着传菜的玻璃窗口笑道:“刘大爷,您稍等会啊,一会就好!”
孙铁军见状对着街道周主任等人打趣道:“周主任,几位兄弟,你们说红兵这小子是什么路子呢,你们说,他哪个公司不比这面馆赚钱,怎么非要开这个面馆,还这么热衷削面条呢?”
几人想了半天,最后总结出一句话:“红兵这兄弟,就是个奇人!”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