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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婚主义:160 如一把刀,强势插进我生活,不走了(2/2)

    其实我不爱他,我只是想提升一下我的职业素养。

    我心脏也有些不好了,在隐隐做痛。拣起他摔掉的药,我倒出两粒咽下,然后躺在上,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愣愣发呆。

    腰酸,腿软,半个小时前他埋在我体内的感觉隐隐还在。

    如果有一天他厌烦我了,我应该去哪里?我家人在哪,我除了往上一躺又有什么讨生活的手段?

    难道换个金主继续当。

    这种生活挺没劲的,还不如死了。

    当天展先生没回来,次日没回来,一连好几天都没回来。

    展先生很忙,身为大集团的领军人,他有太多事要做。

    比如,在短短半年内蚕食了曾经同展氏交好联姻的韩氏。

    现在放在韩氏面前有两条路。

    一,宣布破产,被展氏收购。

    二,对外融资,让众多虎视耽耽的集团企业低价分食。

    前者是快刀子斩乱麻,后者是破锯子一点点磨。无论哪一种,韩氏没落是注定的事实。

    因为这事,展先生的爷爷气病了,现在还在医院疗养着。

    再比如,争夺他前妻季小姐所生的孩子的抚养权。

    没错,就是要小优的抚养权。听说他们当初离婚时,是展先生主动放弃抚养权的,现在,却又主动去要。

    也谈不上争,几乎是展先生一句话的事,小优就被抱回展家了。

    这件事这几天被媒体炒的火热,电视上,季小姐痛诉展先生无情,居然狠心折散她们母女。

    对此,展先生的律师面对媒体时说道,“展先生收回抚养权,是考虑到季女士实在不适合当一位母亲。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只好收回。母爱对孩子的成长固然重要,可家庭环境和教养更不能忽视。”

    媒体哗然,纷纷追问季小姐怎么不适合当一位母亲了。

    隔两日,展先生起诉季女士涉嫌指使一年半前一起谋杀案。当时,展先生的跑车被人为破坏刹车,展先生同女友坠海失踪四天,差点丧命。

    另,季女士嗜赌。

    展先生所付大笔赡养费被她拿来豪赌,所剩无已。而且,还当,同国外一名已婚男人生活,同进同出。

    新闻一出,网上哗言一片。

    曾经的影后论为小三还嗜赌涉嫌杀人

    有网友直言,一个小三,是不配当母亲的。她本身三观不正,没办法给孩子正常成长的环境。

    这条评论点赞十万加。

    扫完这条评论,我捂着嘴跑到盥洗室恶心大吐,早上吃的东西全都贡献给了马桶不说。

    吐完后,一身冷汗。

    然后,饿的厉害。

    漱口刷牙,我回到餐厅前坐好,可怜兮兮的看刘嫂,“能再为我做份早餐吗,我又饿了。”

    “小姐,你想吃什么?”

    我舔舔唇,“想不出。”

    “好,我马上给小姐坐。鸡丝粥怎么样?”

    我摇头,听着就腻。

    “那,牛奶起司,再配个沙拉。”

    我摇头,听着就没味。

    “白粥,小菜”

    我离开餐厅,“算了,不吃了。”没胃口了。

    食欲不振,懒洋洋的干什么都没力气,连我最好的朋友来看我时我都懒洋洋的。

    她叫何丽,长的很漂亮。

    她第一次来看我时很特别,她拎来一筐蒜,然后追着我满花园的砸了一身!

    讲真,我差点放狗咬她,二十七只狗扑上去,她连渣都不带剩!

    然后,她抱着我哭,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时冲进厨房拎出西瓜刀要砍了展先生。

    呃

    怎么说呢,那天她闹的太厉害,以至于我根本没想起来她是谁她又为什么要砍展先生,她就成我好朋友了。

    如一把刀,强势插进我生活,不走了。偏偏我不觉得反感,还挺喜欢。

    哦,对了,她也是。

    看,这就是我的圈子。我是,我的朋友也是,没准我还有其他的朋友,可能也是。

    如以往一样,何丽逼我吃蒜蓉蛋糕。那块蛋糕要有何丽两张脸那么大,一张脸那么高,还他妈烤糊了!

    我耍乖惨问我能不能不吃,我很喜欢和她聊天说话没错,可每次都受这种酷刑我真是

    “方小冉我和你讲,你不吃你就惨了!”何丽撸袖子,把一把餐刀插在蛋糕上,昂头道,“我在墨尔本种了二百斤大蒜,你要是不给我吃干净了,我宰了你信不信!你知道种大蒜多辛苦吗?别人淘金时我种大蒜,别人玩乐时我种大蒜,别人”

    吃吃吃吃!

    举起双手投降,打断她,我认命吃蛋糕。

    这货跟的金主是个黑社会,听说她本来跑了,改名换姓,在墨尔本种大蒜。

    这脑子怎么长的,竟然去那种大蒜,疯了吧!

    后来听说我出事,扔下锄头飞回来。在祖国大地上一落地,就被捉了回去。

    她那金主一转,当天晚上把她装沙袋踹海里去了。

    还好何丽没事,不然我会愧疚一生。本来她都跑了,是为我才回来的。

    不过也不一定,毕竟她不出现我根本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存在。

    “吃哭了,还这么难吃?”

    何丽拔起刀子,挖了块蛋糕放在嘴里。呸呸呸了两声,把那一大块蛋糕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别吃了,我明天再做一个给你。”

    我如获大赦,举手求绕,“女王大人,你别做了。你对下厨真的没天份!”关键是我真不想吃蒜了,本来就恶心,现在更想吐了。

    “是啊。”何丽往沙发上一歪,道,“你有天份,很久没吃你做的饭,想死我了。”

    “我会做饭?”

    我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吗?有时展先生喂我吃东西时,我怀疑我连筷子都不会用。

    “你不知道你有多棒。”何丽摸着我脸道,“可惜,你跟了一个最垃圾的男人。”

    “展先生和厉先生比,谁更垃圾?”我问。

    何丽想了下,“一个五个四十,一个会雕花一个会催眠,都到家了。不是我说方小冉,你能不能做水煮肉片给我吃,我真的很馋。”

    “!”

    我起身,拉着何丽手往厨房跑。虽然我脑子里没菜谱,没步骤没做法,可何丽说我会做,那我就肯定会做。

    我信何丽,很信很信,发自内心那种。

    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肉,我只看一眼脸就白了,第二眼,吐,第三眼,吐的昏天暗地,腿软到起不来。

    何丽连忙扶我回房。

    我拄着洗手池继续恶心时,何丽若有所思的看我,连拍我后背的动作都迟缓了。

    “方小冉,你不是有了吧?”

    “有什么?”

    “屎!”何丽瞪我一眼,拿起电话拨出去,“去买验孕棒来,你他妈管是是不是老娘用,多买几个。”

    “”

    二十分钟后,我和何丽围在洗手台前,看上面排列的五只验孕棒面面相觑。

    都是两杠,我怀孕了。

    何丽拍拍我肩,“你地挺肥啊,姓展的播种播的也够勤。”

    “还地挺肥,你当这是种菜呢?”

    “咱们儿子叫小蒜头怎么样?”何丽道,“二儿子就叫二蒜头,三儿子就叫三蒜头生十个八个就叫蒜辫子。”

    我一巴掌呼在何丽后背上,“去你大爷的!”

    何丽叉腰爆笑,母夜叉一样。笑声还没落,刘嫂突然上楼。

    我下意识把那些验孕棒都扔进垃圾桶,没让她看到。

    “小姐,何小姐,厉,厉先生来了。”

    “他来干什么?”何丽立眉问,“你家先生不是说不许他进门吗?”

    “是啊,可是”

    刘嫂话没说完,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我和何丽连忙下楼,出了别墅。

    正巧,眼睁睁看着一辆汽车后退十几米,全力冲撞开了紧合的大门。

    呯的一声,撞门的车跟着报废的大门划向一侧。随即,第二辆车开进来,直接停到我们面前。

    厉先生沉着脸色从车上下来,向我们走来。

    何丽张大嘴,好一会结巴出声,“厉三你他妈没毛病吧,你撞了展少的门,我以后还怎么来看小冉。”

    厉先生的目光一扫何丽的脚,眉毛挑动了下,“谁让你穿高跟鞋的?”

    “,我穿什么关你屁”

    屁字吐出一半,厉先生就把凌厉的眼神横向何丽。

    何丽嘴角抽搐了下,弯腰脱下鞋扔到一边,踢远,“不穿了,不穿了行吗。你用不用把我脚剁了?”

    “是没要脚的必要了。”厉先生两步上前,拉住何丽往他肩膀上抗。一顿,改为公主抱,“孩子生下来前,你用不着走路。”

    “不是,厉三,我没怀孕,我没有孩子,这是个误会。”

    厉先生把何丽塞到车里,摸出手机打电话,“我女人刚刚在你这里,现在我带走。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你等着给你女人收尸吧。”

    车子轰鸣一声,似要爆发。却在二秒后,降音,龟速平稳开走。

    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脖子后面凉冰冰的,好像有把刀架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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