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翎开心的摇着月玫的手,宗正笑着加了句:“姑娘,我家爷的嘴可刁着呢,他说好吃,必定是顶顶的好吃!”
月玫脸色微红,笑的无比开心回应道:“三爷若是喜欢,月玫以后常常做。”
几个人聊到阳光退去,云翎见霍言廷有些累了,便和月玫商量着离开,临走时候她拿起一直放在身边的盒子,交给霍言廷,思忖之后才说:
“这盒是带给四夫人的,我想她应该不愿见我,这是云翎亲手做的,算是一点心意,可否劳烦三爷代为转交。”
霍言廷明白,立刻喊了宗正接过来,不敢耽误的送过去。
“恕煜宁不能远送,两位慢走。”说完便自己推着轮椅往房间去了。
作揖以后,云翎转身要离开,却看见月玫站在原地怔怔的出神,她疑惑的叫他一声,她才回神,不自然的跟在她身后离开。
出了门正巧看见霍晋松,他从车上下来,月玫行礼,云翎笑脸迎上去,他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说到:
“我去坊子见你不在,原来来这里了。”
“想来看看三爷。”
“煜宁还好?”他又问。
“精神不错,我和姐姐同他聊了好久,现在估计是累了。”
霍晋松点点头,手环着她宠溺道:“你先回去,有空我再去看你。”
云翎点点头,拉着月玫上了车,月玫在她耳边小声道:“我见大爷像是有心事。”
云翎看的出来,忧心道:“许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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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权家住了两天,第三天傍晚,阿权家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正值晚饭结束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阿权的小妹妹两天来已经和傅朝夕熟络起来,人来的时候她躲在傅朝夕的身后不敢出声。
两个男人骑马而来,外面风沙大,大概是舟车劳顿,两人面露疲态。
小个子的窜在前面,进门就问:“劳烦主家,我和朋友赶路累了,可否借您地方歇歇脚。”
说着从怀里掏出把篆刻细致的银刀,交到阿权父亲的手里,算是答谢。
阿权的父亲常年在外,这种精致的银刀少见,他仔细端详来人的面貌,太黑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既然能用银刀交换,总归不是烧杀抢掠的人,他退一步请他们进来。
“进来吧。”然后悄悄将挂在门后的长枪抓在手里,走到妻子孩子身边,嘱咐她们进屋去。
傅朝夕也吱母亲进去,外屋就剩下阿权,阿权父亲和傅朝夕,三个人沉默的坐在一边。
来人坐下,阿权倒了些茶水,还剩下的馍馍拿出来。来人这才把帽子摘下来。
一道扭曲不堪的烫伤,自额头延伸至脖颈,混着昏黄的灯光狰狞又骇人。
傅朝夕屏息,来人正对上他的眼睛,一双犀利锃亮的眼,傅朝夕心惊,眼睛低下来。
小个子把茶水推到旁边人面前,低声道:“爷,您喝点水。”
宋元昌精神松懈下来,举杯喝水,小个子又问:“爷,那天晚上您去哪了,一直没见着您。”
宋元昌扯嘴角,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上:“去见个老朋友!”
小个子惊讶:“霍晋松?”
他惊讶的声音脱口而出,宋元昌敛了眉他立马闭嘴,神情扫到四周,就看见傅朝夕睁大的眼睛。
傅朝夕一度以为他听错了,他没想到这种地方能听见霍晋松的名字,可那三个字是他钉在心上的,他是不可能听错的。
他惊讶之间宋元昌的眼睛已经看到他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傅朝夕面前,屋子里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踏的结实,宋元昌长身到他面前,他身子高大威猛,即使穿着布衣,气势也丝毫没有被掩盖住。
傅朝夕迎着他的气势看着他,宋元昌微笑着问:“你认识霍晋松?”
傅朝夕嗤笑,咬牙道:“认识!”
宋元昌看他眼中似有怒火,他饶有兴趣地继续问:“看样子,你似乎与他有过节。”
傅朝夕眼睛低下去,声音中不服气:“我恨不得他死!”
他咬着嘴唇,脑海里浮现霍晋松和云翎的脸,怒火烧到心上,他狠狠道。
宋元昌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他错愕间大笑起来。安静的房间,他的笑声浑厚张狂,傅朝夕皱眉看他笑的大声,声音忿忿道:“你笑什么!”
宋元昌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忍住胸腔里的笑声:“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一时间失礼了。”
他平复下来正色问:“小兄弟,你可有那个本事让他死!”
他见他瘦弱无力,面容也是书生气,斯文的有些像女孩子。
傅朝夕眉头拧的更深,声音也大起来,颤抖着说:“现在或许不行,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把欠我的,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他认真无比,好像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坚定的事情了。宋元昌看他漆黑的眼眸大喝道:“好!”
他脸上是明亮的微笑:“我来帮你可好?”
傅朝夕愣住,听他又说:“小兄弟,只要你跟着我,我定能帮你!”
傅朝夕狐疑:“你是谁!我凭什么信你?”
小个子听见这话,身子腾的站起来,呵道:“你放肆!敢这么对我们爷讲话!”
宋元昌劈手打断:“宿风,闭嘴!”转而又笑脸对上傅朝夕:“你要对付霍晋松,我也要对付霍晋松,如果你愿意,明早和我们一起走,至于我是谁,你跟着我便知道了。”
他留下这句话就笑着带着小个子进了阿权早已准备好的房间,房门关上,屋里又恢复了寂静。
无眠之夜之后,第二天清晨,迎着风沙的房屋前,宋元昌看见傅朝夕立在门口像是等了他很久,细瘦的脸庞上透着坚毅,抿着嘴唇不说话。宋元昌笑起来,吩咐名叫宿风的小个子:
“把他带好,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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