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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川看一眼身旁的阿五,沉声道:“你速去北门,接应王爷!”
阿五犹豫,咬牙纠结,“可是王爷说。要我保护好你…”
锦川瞪他一眼,“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阿五不走,站在原地。替她挡着飞过来的箭。
锦川叹息,回身看一眼仍在奋战的士兵们,银牙暗咬。
宣亲王已经让人去离雍州城最近的牧州搬救兵了,细细算算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到了,可是,为什么牧州的援兵还没有到?
城中的机关、陷阱尽数派上了用场,到如今只觉得太少,与三万铁骑相比,区区几千人,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只是可怜了这雍州城的百姓…
遍地浮尸。血流成河,壮士扼腕,无一不令人伤心叹息。
战争,真的是件可怕的事情。
锦川当即下令关闭城门,不再放一兵一卒进来,交待下去,让人守着城门。而她自己则是与阿五直奔北门。
火光剑影中,依稀能瞧见宣亲王正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持刀与人交战,那把箭插在他左肩骨的位置,因为他穿着白色的衣裳,整个前襟已然被染成红色。
锦川让阿五前去救人,她自己则是指挥退兵。好在手下的人都比较听话,在锦川的指挥下迅速退回城门内,关紧了城门。
顾不得许多,立刻请军医为宣亲王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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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下午,阳光晴朗。天空无云,城门上到处都是带着血的尸体,横尸遍野,让人无可避免的觉得悲伤。
东西南北四门虽然都关紧了,可是,城中的粮食只能维持两天,如果今天晚上对方再攻城,锦川一点胜算也没有。
短短一天时间,她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抽干了,如果不是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支撑着她,只怕她早就倒了下去。
青灵和叶翠陪在她身边,不时的喂她一些水,偶尔也会喂她些吃的,可是,她根本吃不下去,仅仅过了一天时间,她便又瘦了一大圈。
右手腕上的伤口裂开,鲜血染红了纱布,她恍若未觉。
雍州城弹尽粮绝的话,死是唯一的下场,城中的女人全部在小声嘀咕:若是不幸被攻破了城门,坚决不给大邺人当奴隶,唯有一死。
孩子们被安置在城外的南无寺里,由方丈照应着,这倒让大家省去了后顾之忧,便是死,也不怕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浑身是血的人们身上,这城战斗越发让人觉得惊胆颤。
如果再这样下去,不到一个时辰,雍州城便被被攻破,他们的下场,要么死,要么被俘虏。
宣亲王伤势不轻,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锦川也就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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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接到墨千树手中的宣亲王腰牌时,刚从江南归来,青蛇口在全国各位都设有分站,他带着梅涵文的嘱咐,按梅涵文说的,一个个拔除了那些分站。.l[]
见弟弟有难,他捏着腰牌的手紧了紧。
墨千树一身灰尘,看着自家主子,淡淡的问了一句,“王爷,要么不出兵?”
睿亲王瞪他一眼,“雍州城可是我宣睿朝的第一大繁华之地,那里每年的税收占全国的三分之一,若是被别人占了去,岂不是把大把银子送人?”
墨千树咬牙:“王爷也知道,宣亲王一直觊觎王位,此时他若是战死在雍州城,您可是少了一个最大的敌人啊!”
睿亲王淡淡的看他一眼,“三哥是在雍州城,本王是不喜欢他,可是,这与雍州城的百姓又有何关系?”
“百姓无辜,若是为了一己之私将百姓弃之不顾,这样的人,不配为人主!”
“少时,本王会钦点三万大军,直指雍州城,若是本王战死沙场,你记得替本王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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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雍州城外又一次杀声震天,登高远眺,远远敲见衣色不一的两队人马厮杀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援兵来了。
“援兵来了!”
“大家拿起武器杀出去!”
紧接着,又是一场恶战,待到战争拉下帐幕,便见血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由于睿亲王及时直到,雍州城保住了,城中百姓百十余人受伤,不过,并无性命之忧,到是官兵,死伤惨重,四千人,到最后只剩下四百人,且个个都负了重伤。
睿亲王无限唏嘘,令人打扫战场,又令太医给受伤的兵士瞧伤。
整整用时三天,这府城市才又恢复往日的模样,只不过,全城皆是素缟,大家以这样的方式纪念逝去的将士和亲人们。
一个士兵急急冲过来,“报告王爷,没有找到睿亲王和金川…”
睿亲王皱眉,“全部都找遍了?”
士兵点头,“到处都找过了,有人说,他们早就离开雍州了…”
睿亲王咬牙,重重砸着身侧的石墙,“去找!再找!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时至寒冬,整个宣睿朝的上空又飘起了雪花,而那个心心念念想着的人,纵是寻遍整个雍州城,也毫无半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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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繁华,雍州城自是比不得,冬雪飘飘,雪花扬扬,方圆百里,尽是红妆素裹,妖娆的让人睁不开眼。
行人匆匆,早早归家避寒,繁华的大街上,此时却是空无一人。
这样的季节里,却有人疾步而行,一前一后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位丫环,素青色的衫子,梳着两个小辫子,看上去,也就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小姑娘走了那么远的路,依旧呼吸平稳,不疾不喘,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
而她身后的那位老爷子,早已是气喘吁吁,粗息如牛,“我说小姑娘啊,你让我喘口气吧…”
小姑娘一咬牙,将他背在身上,直接跃上了房顶,“大夫,这实在是人命关天的事儿,您就发发慈悲吧,大不了我背着您走。”
小姑娘起起落落,在一家偌大的庄园前停下来,抹一把额际的汗,将那人推入房里。
这是一间妇人住的房子,锦绣绫罗,牡丹织就,鸳鸯戏水,栩栩如生,屋子里飘着淡淡的香气儿,是上等的沉香,安神补气。
床上的妇人双手紧紧捂着肚子,痛苦不堪,察觉到有人进来,猛然间睁开双眼,看向进来的大夫,“大夫,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大夫不敢怠慢,急忙打开药箱,把脉开药。
庄园很大,让人看的有些眼花缭乱,弯弯绕绕,却也只住了那么几个人。
另一座院子里,男人躺在躺椅上,双眸安静的合着,身旁是碎成一地的瓷片,隐约还能看见地毯上未曾洇干的药迹。
阿五负身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久久的望着躺椅上双眸微合的男子。
有细细的脚步声传过来,小碎步,穿的是薄底的素色厚底子的冬鞋,那双绣鞋上裹着描金绣凤的牡丹花图案,依稀能瞧出来,是双女人的脚。
女子脚步声温柔,款款落在躺椅上的男子身旁,“怎地又不喝药?你不喝药,可知多少人为你揪心难过?”
女子声音温软,弯下腰来,一片片拾着地上的碎片。
哧…
碎片刮破了女子的手指,殷红的血顿时流下来,引得她一声轻呼。
之前还合着眼睛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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