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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无双:第六季:谁知千里夜,各度一灯红 ACT1:夺鮰 上(2/2)

    “快好了……”两个维族克孜仔细端详了一下他,肯定地点点头,去远处的马厩里牵过了三匹栗色的骆马,抬手从鞍鞯旁取出了一长一短两把镶金错玉的佩刀递给官静。

    “这是干嘛?”官少有点发懵:“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汉代的服制习俗中男子须得佩刀他是知道的,这是用来显示男子的仪容和尚武精神的必备道具。这一点可能与现代人的普遍想法有点不太一样,但事实就是事实,古代的汉族非但不柔弱不怎么爱好和平,反倒是一个相当霸道相当暴力的铁血民族。《论语.宪问》中有一则相当有趣的记载可以看出古代炎黄子孙的彪悍习性:某位大知识份子曾经在一次闲扯蛋中很庆幸地告诉过他的弟子:管仲很好很强大,要不是他用很黄很暴力的手段攘除北方夷狄,哥几个现在估计早就很傻很天真地成为被发左衽的野蛮人了,哪还能在这儿吹牛打屁,肥马轻裘把妹妹——管仲是何许人也?他是春秋时代齐国名相,第一个提出尊奉周王室,号召中原各大诸侯联起手来对北方蛮夷实施种族灭绝政策的春秋版希特勒。那个非但没有谴责管仲,反倒幸灾乐祸的大知识份子又是谁?他就是中国历史乃至世界历史上最赫赫有名的大知识分子,貌似无比善良的大成至圣先师孔老二!大圣人、儒家扛把子都能说出这样轻描淡写却又血气凛然的话来,中华民族当时的尚武精神有多恐怖可想而知。也不光是孔子对管仲竖过大拇哥,管老大的铁杆粉丝还包括另外一个世界级大知识份子——诸葛亮!孔明哥哥从年轻时就公开放话说要向管仲学习,整个一新纳粹光头党干将的做派——当然,他后来也确实学的不错,五月渡泸,深入不毛,把没招他没惹他的南方蛮族狠爆了一回菊花。

    官静并不是不喜欢佩刀,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他的性格中都不缺乏尚武的血液和暴戾的基因,不过……他依稀记得,汉代男子随身佩戴的好像是“髀刀”,也就是短刀才对,这两个维族美眉弄来一长一短两把刀算是什么?要换成长剑还算说的过去……长刀加短刀,不成居合道了?穿汉服有这方面的古俗讲究吗?要么就不穿汉服,穿了可别穿出什么低级笑话来丢人现眼……

    “搞错?哪里搞错了?”两个维族美眉面面相觑:“这两把刀是倩姐特地交待我们拿给你的。”

    “锵啷”一声清越袅袅的龙吟声,官静攥着鲨鱼皮鞘,按动绷簧,将一泓秋水般的雪亮长刀缓缓拽出了鞘。这是一柄曲刃刀,款式很像柳叶苗刀,但刀尖是很罕见的平头式。亮出鞘后,刀刃上泛起的砭骨寒气顷刻间便叫他的脖子上窜起了一排鸡皮疙瘩,根根毫毛直竖。不得不赞美一下张倩椒的锻造手艺,这把长刀一定是乌兹钢锻造的极品利刃,浮满层层叠叠云彩状华丽魔纹的刀身自然地弯曲成了钩状弧度,锋利的刃口凶悍的几乎能割裂目光。

    “男儿何不带吴钩。”官静一看刀制,很快就明白过来精灵姐姐的意思了,这柄样式奇特的平头曲刃刀显然就是传说中的“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的“吴钩”。

    两个维吾尔族克孜牵过了骆马,连声地催促他上鞍,她们的手机都快让张倩椒打爆了。出了绿洲,两个维吾尔美眉一个陪官静继续沿着人造沙漠迤逦而行,另外一个抖开缰绳,向北疾驰而去。官少一时兴起,猛地一击胯下的骆马,风驰电掣般追了过去。三个人你追我赶,不过六七分钟时间便冲出了人造沙漠的疆域,在两三个山旮旯里一转悠,很快就冲到了小蓬莱岛北部的临水码头。

    雨过天青的秦邮湖中,停泊着一艘二十米长度的白色双桅实木帆船。

    张倩椒坐在船首处的酒桌旁,握着古拙的竹根剜成的酒盅,正一杯接一杯自斟自饮,在她面前,有四个身着唐款大袖衫襦、脸戴着金色面具的栗发舞女两两相对,绰约摇摆着纤细的腰肢,急速飞旋挥帛作舞。周围还有一圈手持檀板、箜篌、金鼓等乐器的白衣女子在毯子上团团围坐,一边演奏着音乐,一边唱和歌词玄奥、音调清越的美妙曲子。

    纵然官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精灵姐姐的排场,也还是吃了一惊。

    这舞蹈显然就是刘禹锡“鼓催残拍腰身软,汗透罗衣雨点花”一诗中描写过的唐代《柘枝舞》,只是不知道周围这些歌女唱的是什么歌曲,按说官静的语言能力绝对属于大杀器级别,可他照样无法听出这些歌女唱出的曲子用的是哪一种语言和方言。只隐约感觉音调和节奏,很像演唱《指环王》主题曲的爱尔兰女歌手恩雅(enya)的风格——有天使气息一样的绝美跫音,有清澈无暇的至性至灵,有魔幻般的深邃幽秘,有让灵魂展翅飞翔的错觉。

    当这个俊美绝伦的红纸扇带着满腔的疑问踏上船头时,美轮美奂的拓枝舞、仙音般飘渺的歌声,也随即出现了一瞬短暂的跳闸和走调。他是能一个你不得不覆盖赞美目光的美男子,长身玉立,春衫激荡,一双勾魂夺魄的迷人桃花眼中闪烁着四个需要血泪历史才能证明的大字:祸国殃民!

    张倩椒咬着唇角,很矜持地笑了。

    这个妖精不笑的时候,满湖十分春色已有九分被她盖住,一笑起来,简直能让人跳长城。

    “帮俺也拍张照片,难得穿一次这么漂亮的衣服……”官静把吴钩、钥匙和希特勒青年团佩刀之类杂七杂八的玩意一股脑拍在了桌子上,出于职业习惯,他先低头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首先看到的是张倩椒放在手边的一架蠢头蠢脑的照相机,然后是酒酿圆子烧划水、虾子春笋、芦蒿炒香干,清蒸妙龄鸡,神仙汤。

    “手艺不错。”官少半真半假地赞了一句,从这些普普通通的家常菜上不难看出张倩椒严谨的烹饪风格和一丝不苟的完美厨艺,精美利飒的刀工处理和五彩缤纷的花卉雕刻点缀,让这四菜一汤显得格外素淡精致。

    “开船!”精灵姐姐把手指塞嘴里对船舱打了声呼哨,很随意地信手一拨,将一只硕大的盘龙形竹根酒盅推到官少面前:“今天的菜只是衬头,酒好才是王道!就凭秦邮湖上的春景,无菜亦可下酒!”

    “现在就去长江?”看到船帆被电动机拉升起来,官静猜到精灵姐姐的打算了,她是想从这里直接乘船绕过大半个广陵市直奔瓜洲古渡,这样走路程无疑要比陆路远上许多,但自己有船无所谓,时间上来得及就行。

    “现在去再合适不过了,赶路外加喝酒吃饭,一点不耽误功夫。”张倩椒端起德国莱卡数码相机,眯着眼对住官静一通乱拍:“来~给爷笑一个~估计船到瓜洲古渡差不多十二点,正好可以看看那条鮰鱼怎么落网。

    “这就是[迤北八珍]中的[玄玉浆]吗?”将桌上顿着的两只大葫芦哗啦哗啦摇了摇,拔掉塞子放到鼻尖上一嗅,官静只觉一股酸丢丢的醉香从鼻翕猛地刺穿了心肝肺腑,未入口尝,嘴角已经嚼了青梅也似满是津液:“不愧是古典派的酿酒大师!没想到,真没想到,以我这种专业厨师水准的鼻子,居然楞是没能从葫芦里的[马奶酒]中闻到哪怕一丁点的腥味……”

    “过奖了,毕竟是累世行家出身,我有这样的酿酒水平实属正常。”精灵姐姐调出一张照片,饶有兴致地递给官静,皓腕一翻,轻舒广袖,提起葫芦帮静哥儿满满筛了一大杯乳白色的酒液,作势请饮:“说到始料未及,我倒是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多不可思议的本事,忍不住想问问,你的骑术又是跟谁学的?”

    官静脸色僵硬地端详着手里的数码相机,精灵姐姐调出来的照片,就是他骑着骆马呼啸而来的某个瞬间的定格,真难得,连眉心间的红色观音痣都拍得那么清晰,那么有动感。

    “看你刚刚骑着骆马过来时,大大咧咧到连缰绳都不屑握,那么高的时速,说刹就刹住了,上半身就跟钉子一样,晃都没晃——梅兰竹菊学骑术已经学了两年多了,她们都没你这样的水平。”张倩椒一个劲说奇哉怪哉,难不成新疆的监狱系统开设牧马副业了?

    假意咳嗽了两声,官静赶紧放下相机,借举杯饮酒想打个过门搪塞糊弄过去。

    骑术?他的骑术当然不赖,那可是正儿八经在脑袋上是华夏文明史乃至人类文明史上一个独特而神秘的文化现象——官静是一个汉族大小伙子,又是一个刑期超长的劳改犯,他哪来的机会接触和学习[女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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