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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无双:第五季: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ACT6:不同级别的玩法(1/2)

    夜色如同一头漆黑的洪荒怪兽,悄无声息地窥伺着苍穹下的大地。

    四处乱七八糟堆放着砖瓦钢筋的工地上,有一大群人如乌云一般啸聚,炽红的烟头就像天边的繁星一样胡乱闪动,乱哄哄的议论声让这四周变成了一锅煮开的粥汤。

    四辆桑塔纳打亮了车灯,用交错的雪亮光柱,将正前方五十米处拴着铁丝和蒺藜的大门口,照的银光满地、纤毫毕透。

    炮哥咬着一支大雪茄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前呼后拥,王者气派十足。

    炮哥的个子不高,肩膀上扛着一颗硕大的脑袋,几乎看不到脖子,猛一看有点像大号猎枪子弹又有点像丹麦足球队的中场悍将托夫丁。他蓄着斯大林式样的硬八字胡,眼神混沌有力,玻璃珠的左眼在夜色下看起来就像猫一样瘆人——这是1991年时一场街头打斗给他留下的勋章,当时有个仇家带着猎枪伏击他,托鹰牌猎枪质量比较差劲的福,那也许是致命的一枪因为卡弹没能打响,导致仇家只能用斜锯成斜角的枪管捅瞎了炮哥一只眼。

    炮哥是广陵西门一带最有实力的黑帮老大,手下上百号弟兄,全是生猛剽悍的铁道职工子弟,如今再也没有人敢伏击他,也再没有人敢捅瞎他一只眼睛,因为那么做毫无疑问会付出生命作为偿还代价。

    目前正在开展2期工程建设的“月亮山庄”和1期工程建设的“金华城中城”,都在炮哥的地盘范围之内。和所有高尚住宅小区一样,面朝锦绣玉带一般的京杭大运河,坐靠植被茂密的熊猫山,自然景色十分优美的“月亮山庄”、“金华城中城”这两处楼盘,在承建过程中自然免不了要受到地方恶势力的盘剥——谁不知道如今的建筑业就跟贩毒、劫道一样,是最最挣钱的黄金产业?谁不知道如今的普通百姓被居高不下的房价能一次性折腾光一辈子的积蓄?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既然靠着建筑工地,炮哥当然要吃建筑工地。

    虽说有实力开发大型楼盘的地产公司都是财雄势大,黑白通吃的主儿,真要铁了心一毛不拔做浑不吝也不是不可以,但混社会总要讲究一个“度”,你有势力别人也要吃饭,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香港巨商霍英东牛逼不牛逼?他刚来内地搞投资的时候,不一样被地头蛇敲诈过?地产公司总不会比红要从此接管月亮山庄和金华城中城的看场子业务。留守的兄弟当然不服气,你谁啊,敢到西门来撒野?三言两语起了口角,那个陌生老外一个打几个,愣把留守在工地上的兄弟全给揍成了猪头,并且放出豪言,如果你们老大有意见,三天后可以在月亮山庄的工地上摆明车马,看看大家谁更配吃这碗饭。

    接到这个消息,炮哥的肺都气炸了!

    广陵西门紧邻火车站,来自五湖四海的铁道工人子弟早在二十年前就在这里安下了家,炮哥打小就是这里的土霸王,甭管城区混的再好的黑道大哥,多少也要卖他三分薄面,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如此嚣张地来捋他虎须?

    出于江湖中人的谨慎,炮哥这几天也通过关系四处打听了一下,想摸摸这个陌生老外究竟是什么来历和底细。不过这场撒网捕鱼注定徒劳无功,黑帮社团又不是足球俱乐部,怎么会出现外籍人士呢。

    炮哥自己仔细想想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外国人在中国混黑社会,多新鲜哪,怎么看都有点天方夜谭的色彩。

    “妈的,管他是哪一国的,就是小布什也照砍不误!”

    “这两处工地的业务眼红的人多了去了,搞!一定要下狠手,往大里搞!”

    “就得杀鸡儆猴吓吓那些躲在背后捣鬼的王八蛋,不一次性把他们打闷,他们也不知道咱们西门的水有多深!”

    在事前和兄弟们喝壮行酒时,炮哥是这么做动员的。

    他固执地认为,这个外国人只是前来下战书的小角色,背后肯定还隐藏着一个对“月亮山庄”和“金华城中城”垂涎三尺的黑帮社团,估计势力小不到哪去。

    他根本不知道刘细君是孤身一人,就是知道了也不会信,混江湖谁见过长坂坡赵子龙?单枪匹马也想来撞木钟?痴人说梦呢,不经一场血战,天王老子也休想从吃这一路吃的脑满肠肥的炮哥手里虎口夺食!

    “妈勒比!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敢来土地庙里抢贡果。”想到这里,炮哥狰狞的独眼一波一波往外喷吐毒光,鼻孔恶狠狠向外喷烟。

    ………………

    一辆金龙大客嘟嘟按动喇叭,旁若无人地闯进了工地豁然洞开着的大门,一路飞驰而过时,坑洼坑洼里的污水被碾得大面积喷溅。

    不等金龙大客停稳,炮哥便丢掉手里的雪茄,带着几个得力的红棍、纸扇纷纷围靠上来。

    “吭哧”一声怪响,金龙大巴的车门开了,上面鱼贯走下了三四十个高矮不一的身影,搬出了一只又一只大麻袋,袋口齐刷刷露着一米多长的镀锌自来水管。

    “麒麟哥威武!”炮哥双手抱拳,热呵呵地和大客车上最后一个走下来的光头青年打了个招呼。这辆车上的人马是他今晚召来助拳的外援,全都来自广陵市下属的扬子县,一刷水的铁路工人子弟。因为与自己的团伙成员在出身上极有渊源,过去炮哥也没少带兄弟去扬子县帮这伙人撑腰壮色。

    “老炮,瞧见没有……”被称作麒麟哥的光头青年推开了炮哥递过的大雪茄,手一挥,指住了身后正在帮镀锌管安装菱形枪头的兄弟,豪气万千地说道:“这一次我把手下所有能打敢拼的战将全都张罗来了,没有半个不带种的面蛋,清一色的加长红缨枪外加六条虎头双立,怎么样,镇不镇得住场面?”

    “我这边也是用白蜡杆加长的东洋刀,光贵州松桃造的高仿五四就有四把,还准备了五枝双管和一枝联五,靠他妈待会打猎鹿霰弹,一崩过去就是一大片。”炮哥爆出一串长笑,拍老虎机一样猛擂麒麟哥的肩膀,雄厚的实力和难得一遇的偌大场面让他血气翻涌、豪情万丈,连声招呼手下将满满一箱中华香烟搬过来,整条整条散给那些前来助拳的哥儿们。

    “石三,方想,你们也过来和炮哥打个招呼啊!”麒麟哥接过一条香烟,回头扔给了金龙大客的司机,伸长了脖子对着车里一阵大喊:“靠他妈躲在车上干什么,这儿又没雷子等着逮你们!”

    “石三和方想也来了?”炮哥的表情做作的要死,先是一阵呆如木鸡,跟着变成了欣喜若狂:“两位老弟,你们可想死哥哥了!来来来,快下来快下来!这儿要开战,闲人早他妈给我打发走了,没外人没外人……”

    两个面色剽悍、目光机警的年青人提着门球袋子,缩头缩脑走下了客车,一一和炮哥拥抱,体格高大的那个凑火点了枝烟,骨瘦如柴的那个摆摆手,懒洋洋地倚在车身上避风。

    “你们啥时候回来的?”炮哥瞄了一眼他们俩手里提着的门球袋子,这两个金牌红棍擅长隔着袋子扣扳机开枪,往往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们撂倒在地了:“去年你们在扬子枪扫地下赌场那件事到底怎么个说法?”

    “刚从东北回来两天,屁股还没焐暖和呢。”高个战将仰起脖子,轻飘飘地吐出一个烟圈:“能有什么说法?官面上肯定是通缉呗,死了一个,伤了三个,有一个还是植物人。”

    “那私下里呢?”炮哥肃然起敬,敢情他俩还是杀人犯:“人家的地下赌场被你俩给干洗了,能白白咽下这口气?”

    “管他妈勒比这么想,蛋疼,操那闲心。”那个瘦猴也似的金牌红棍把门球袋子扔到了地上,搂紧上衣跺了跺脚:“等这次帮炮哥你把场子撑住,我们还准备去赌场转转,可以的话就再搞点钱作全国旅游的资金。”

    “你们不说我倒差点忘了……”炮哥摸出两沓子钞票,不由分说地硬塞给了两个红棍:“对了,我有个哥们现在在越南开赌场,专门招待国内的贪官旅游团,手底下正缺俩能干的,你们要不就去他那避避风头……”

    “不用不用,我们就在牡丹江待着挺好!”两个战将哈哈大笑:“跑路跑到国外?那也太夸张了吧?不说别的,把你们广陵所有的桑拿休闲会所洗一遍,里头的通缉犯肯定一抓一大把!”

    炮哥和这两个红棍也不算很熟悉,听他俩口气这么大,心里有点不信又有点佩服。

    跑路其实也是大有讲究的学问和行当,一个人只要跑到外地,割断与家乡的所有联系,公安纵然变成神仙也拿你没辙——说白了吧,警察办案就是那么点套路,号对了脉,天下之大有哪里不可去?那些被抓捕归案的,多数都是和家里有丝丝缕缕联系的笨蛋。

    当然了,流窜犯除了要把所有社会关系全部切断之外,想成功逍遥法外还得有雄厚的资金来源垫底。流窜流窜,身上没钱还流窜个屁啊,一边跑路一边作案敛财,那是给警方提供抓捕线索,想要安全,跑路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千万不能再次犯事。

    目前比较流行的跑路办法是在手头带几个漂亮小妞,随便哪个地方都会有洗头房,缺钱了把她们送进去立马就能挣现钱,更好的办法是自己学好手艺,只要扒窃技术好,上哪都是旅游观光,吃香喝辣。最最牛逼的还是那些背景雄厚的社团,人家在外地都有固定的安置地点,什么也不用愁,过去就能安家落户。

    炮哥猜测石三和方想大概是手头有几个漂亮妞垫底,要不他们没这么足的底气。

    扯着没营养的话又寒暄了几句,炮哥正想抬起腕子看看新买的帝舵表,查一查时间,一辆挂着醒目标识的出租车直笔笔地从月亮山庄的大门口开了进来。

    刚好是九点钟,一分钟也没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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