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的表情变了,先是难以置信的吃惊,然后转变为了沉思。“是悠然透露的,是吗······”他喃喃自语。
“那孩子没有任何和异常事务管理局接触的途径,但为了阻止你的手术,不得不用最蠢的方法,”白沫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了她的内心,“她直接到了异常事务管理局的所在地,联系柜台人员,曝光了这些消息。”
这么明显的举止,必定会被发现。作为听众的白枭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难免有些唏嘘,看着沉浸在悲伤氛围中的二人,他移开视线,看向了窗外。这些事情说不定是他曾经历过的,在他们讲述这些事的时候,那些破碎的记忆也不断变得完整,可内心却没有因此而起伏。
即使记忆变得完整,那些感情也无法重现一次了吧。白枭感觉眼前像是在上演一幕名为“我的过去”的煽情电影,他是个糟糕的观众,只会在电影播放的时候打瞌睡。
比起那些模糊的人影,他还要更多的思考异点的事,虽说逃了出来,但深红,灰白,雅心然,还有那些叫不出名字的人,不能放着不管吧。
“还需要一些时间,”夜宵像是自言自语,“我会准备好计划的,我会救到她的。”
“那你得先出院才行,”白沫颖回答,“既然你没事,出院手续过不了多久就能办了吧,不过也得长老同意才行。”她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差不多了,好好养病哦,白枭。”
有这么一瞬间,白枭以为白沫颖是在呼喊自己,但实际上做出回应的是夜宵。
“你该叫我夜枭才对,在外面我们还是使用代号吧。”夜宵,或者该说是白枭,如此回答到。
白沫颖笑了笑,挥手示意再见,“那再见了,我和悠然在家里等你,要快点好起来哦,”然后她把挥手的方向微微调整,“看不见的那位,你也再见喽。”
白枭挥了挥手,虽说他很清楚白沫颖看不见。
病房门关上了,房间里又只有两个人了。在某种意义上,只有一个人。白枭确信了,这便是他的过去,即使不明原因,但他确实通过某种手段,以这样特殊的形态回到了过去。
“你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吧,”夜宵,还是说该叫他白枭的家伙,主动搭了话,“你和我是一体的,我的死,意味着你的死,那么,能为了我,帮助我们吗?”
“我没有别的选择吧,毕竟,我只是你异能的衍生物罢了,”白枭这么回答,他脑海中浮现出夜枭的解释,“老练的士兵,自然会老练的使用武器。”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另一个我。”另一个白枭这么问到。
“叫我夜枭吧。”白枭,从今以后该称之为夜枭的人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