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白枭渐渐理解了目前的状况,在这个世界里,他像是个幽灵般的存在。人们来来去去,从不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而病床上的少年,名字叫做夜枭。虽说和那个在白枭脑子里的人名字一样,可分明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个夜枭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看得见白枭的人,可他对白枭采取了无视的态度。更为麻烦的是,白枭如同被无形的锁链困住了似的,没法离开这位夜枭太远。为了搞混这位和脑海里的那位,白枭每次叫眼前少年“夜枭”时,实际上想的都是“夜宵”。
至于原本在自己脑海里喋喋不休的夜枭,彻底联系不上了。来到这里已经过了一晚上了,白枭不止一次呼喊夜枭,可后者没有任何形式的应答。
这使得白枭有了一个猜想,或许夜枭在自己脑海里的状况,和夜宵与自己的状况相似。即使不明白原理为何,但和异能是脱离不开关系的。夜枭是不能越过白枭而独立使用异能的,那么白枭和夜宵的关系应该也遵循这一情况。
感受不到异能的存在。白枭尝试了许多次引动异能,可都事与愿违,他像是成了一个普通人。之前呕吐出的阴影物质也消失无踪,不知道是不是被空气分解了。
夜宵则漫不经心的翻着书,昨天经过了护士的身体检查,他早早睡去了,第二天阳光刚刚出来就醒了,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对于白枭的问话,以及后面逐渐发展成了骚扰的语气,他都采取了无视。
早饭是护士送过来的,由于夜宵几乎没有移动,白枭最多只能走出病房,望一望走廊。他并没有关于医院的记忆,因此看见长长的白色走廊后,只有些模糊的既视感。也许许多日常生活的记忆,早就磨损的不见形状了吧。
外面阳光甚好,窗外一派明媚的景色,虽然是医院,可却不少见人群。白枭站在病房的窗边往下看,有一座没有运作的喷泉,边沿有不少嬉闹的孩子和谴责他们的大人。这便是黑暗异点外的世界,在数月的黑暗中,他早已忘记了外面世界的存在。
这里是幻觉,还是现实呢?异点中的人,究竟怎么样了。白枭伏在窗边,思考了两个小时。正在他感到越发迷惘的时候,病房门被什么人打开了。夜宵收起了书本,调整了懒散的姿势,白枭转过身,看向来者。
当看清来者的瞬间,他的头脑开始剧烈疼痛起来,眼前的人和记忆中那张面庞重合在一起。他用嘶哑的嗓音叫出了来者的名字。
“白沫颖······”
总在梦中,总在记忆中,总在幻觉中,这个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人,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身体感觉好些了吗?”白沫颖拉来一张椅子,坐在了夜宵身边,“他们的改造似乎会对精神造成严重的打击,医生说你有些精神上的异常。”
“我不认为是精神上的异常,”夜宵把视线移向了白枭,“我看得见另一个自己,我甚至能把异能的使用权交给他,这应该是异能的进化。”
“异能者的神经学还没作为一个专业的学科起步,我确实没法回答你的问题。”白沫颖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不过这像是人格分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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