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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诸天从自宫练剑开始:151. 偶遇(1/2)

    全真教的掌教孙德明每天固定做三件事:早晚带着教里的道士们诵课经;在密室里修习先天神功。

    以及如此刻般,站立在全真教所外,驰目远眺太乙山的最高峰,吐纳天地灵气,放空身心。

    不是没有想过要成仙。道人多少都有点这种想法,学成点石成金之类的术法,证道长生羽化飞仙,邀九天玄女下凡共饮,到月上的广寒宫作客。

    但孙掌教自己也知道是痴心妄想。虽然全白的头发这几年不知怎的黑了一些,变成了黑白相间,脸上的皱纹却与日俱增。岁月不像见风使舵的俗人,下手从来不留情,对王侯将相或平民百姓一视同仁。

    站着站着,孙掌教不知怎的落了泪。

    年纪大了不能多想事。脑子里储备的伤感素材太多,每一个都预设好了特定的条件反射程序,一旦触碰到,就会勾着鼻子使坏,撩拨泪腺。

    这会勾动孙掌教心思的是对面一座山峰,山峰雄伟陡峭,上面没有什么,只有满当的杂草树木和荆棘。

    徒弟苗履道小时候刚学会点先天功皮毛的时候,孙掌教就常带着他攀爬这座山峰。孙掌教是武道大宗师,自然几步就到了山顶。徒弟苗履道却只能用小手抓着一切可以抓着的东西,勉力往上爬。有时候抓着的是带倒刺的树枝,免不了手被划破出血,但苗履道性子倔强,绝不喊疼,反而更加努力的用血淋淋的手开路。

    等到了峰顶,孙掌教却不夸赞徒儿踏实,反倒怪他手脚僵硬不知道用内功,着实蠢笨。苗履道也不恼,只是对着师父嘿嘿傻笑,搞得他苦笑不已。

    也不是没有过矛盾,有几次苗履道气恼师父管的太多,收拾好东西要离家出走,孙掌教偷瞧在眼里却也不阻止,等他在外面吃两天苦后,再找回他一顿胖揍。苗履道这时候知道了还是教里好,被打了不哭,还呵呵直乐,惹得孙掌教加重了力道。

    想到徒弟淘气的往事,孙掌教抹了把眼泪,打定了主意等会就再下山去找几个月未回的徒儿。嵩山派也好太乙山隐士也好蒙面人也好,不管徒儿失踪是和他们之中的谁有关,假若徒儿有什么事,孙掌教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但下山之前,孙掌教看到一个俊俏少年,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

    将苗履道交给孙掌教再交待了几句原委之后,林平之轻声说了句:“对不住了,都是因为我。若还有救,以后别让他下山了...他性子直,容易吃亏。”

    说完林平之就走了。

    他没有疗伤的手段,在全真教里是个累赘,在旁边待着一点用都没有。

    人各有命,苗履道经常自夸命格重注定是大富大贵的人,应该不至于就这么死了。

    林平之拿着布包好的两个人头,潜回古墓里,又通过系统写了一封繁体字书信说明了事情经过,一起送到古墓。

    在门口大声说一句:“秦老先生,我将你仇人的臭头割下来送你了!芳芳姑娘,咱们他日再见!”

    就走了。

    并没有再见,却说了再见。

    ——

    阔别多日,白马却并没有变得生疏,看见主人,欢快的嘶嚎几声,将头凑近主人怀里亲近。

    林平之见它有些消瘦了,爱怜的摸摸马头。

    旁边的旅店伙计讨好着说道:“客官,这马儿看起来精神不好,可并不是我们亏待了它——每日都好草料喂着。想是这种千里良驹天天不出门窝在马棚里,有些气紧,我们骑它想带它出去遛遛,它又不肯,被颠下了不少次。这下您带着它跑两圈,它肯定就开心了。”

    林平之听他这么说当然知道他是要讨赏,赏了他点银子,笑道:“你们守了这么几个月,没把它宰了吃肉我就很满意了,不会怪罪你们的。”

    店小二开心的拿了银子,吐了吐舌头,说道:“那怎么敢,别说是几个月,就是几年几十年,咱也不敢杀了客人的马儿啊。”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道:“这位公子怎么知道我们想吃马肉,幸好掌柜的前两天说再多等十天半个月再下手,不然这会可难办。这马儿吃的草料精贵,我们小店当真快养不起了。”

    林平之也知道自己消失几个月还能在小店找回白马其实很难得,所以心里有些开心,又多打赏了十两银子给店里当酬谢。

    翻身上马,一路向南。

    太阳再强势终究也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候,夏天慢慢过去,沿途萧索。来时天气炎热,林平之身上衣衫单薄,这时候骑在马上,风呼啸而过,有些凉意。

    而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秋天似乎也不错?

    林平之在古墓里待了这许久,天天穿一件衣服,虽然偶尔用清水洗了,但也已破旧不堪。便想着到前面城镇买几套好衣裳。

    白马本就脚程快,闷了这许多天,就更是撒开了蹄子跑,一个时辰即来到一座小城内。在城里打听到了布行所在,却发现压根没有成品衣服买,只得选了布匹,量体裁衣,付了定金,让店里的裁缝现做。

    但最快也要一天才能完工。林平之心想反正三个月之期已经过了,反倒不急着回福州去,就在城里最大的客栈开了一间房间歇宿,等衣裳做好。

    待店里的小二打点好,林平之径往自己客房,正要推门进去,这时候他走哪里哪里就有事情发生的属性又触发了,听到隔壁有两人在闲谈。

    这两个人声音压的很低,但林平之内力深厚感观灵敏,听的真切。

    倘若他们谈的是其他什么事情,林平之也没心思八卦,但他隐约听到“嵩山派”“左盟主”之类字样,心里一动:“这两个人和嵩山派有关?”

    只听得一人说道:“嘿,左盟主这个称号,再过一段时日,江湖上可再听不到了。”

    另一人低声道:“怎么?五岳剑派要换新盟主?除了左盟主,还有谁坐得起这个位置?是君子剑岳不群,还是恒山派的定闲师太?对了,衡山派的莫大先生听说也是深藏不露之人,莫非是他要做这个盟主?”

    先一人说道:“什么换盟主!嵩山派左掌门无论武功智计还是心胸韬略,哪一样不甩其他四派掌门人十条街?除了他以外,谁做五岳剑盟的盟主都服不了众。”

    “是左掌门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

    后那人疑惑道:“更进一步?左掌门这般地位,如何更进一步?难道要做武林盟主不成?”

    “...”

    林平之凝神听了一会,大概知道了他们二人聊天的内容。其实无非就是左冷禅推五岳剑派并派一事,事成以后左冷禅就是五岳并派之后的大派掌门了,可和少林武当一较长短。

    但这两人也只是小角色,嚼一些道听途说的话头,说什么其他四派掌门都已经向嵩山派俯首称臣,并排一事只是走个流程了之类。

    林平之当然知道他们在胡说,五岳剑派除了嵩山和泰山赞同并派外,恒山和衡山两派都是坚决抵制,华山派的岳不群则想着坐收渔翁之利。

    左冷禅这个五月并派的计划其实困难重重。

    何况还有少林武当丐帮等幕后大手。虽然没有了令狐冲这代言人,可少林武当无论如何都会设法给五岳并派使点绊子的。

    林平之听他们二人聊天不着调,微微摇头,不想再听。

    但这个时候一人又说道:“不过恒山派的那些尼姑可真惨,因着他们派里的长辈师太不赞成并派,就要被嵩山派的人设计对付。哎,可怜这其中许多年纪轻轻的小尼姑,眼见就要遭逢不幸。”

    另一人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其他四派的掌门都已经归服左盟主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说恒山派的师太不赞同并派?”

    先一人道:“哎,你这可就不懂了,我刚说那话的意思是,他们就算不归服,最终还是得服的...”

    另一人道:“哦,我有点懂了,嵩山派这么豪横,谁不同意并派,就打谁?不怕惹得武林公愤,或是被其他四派齐攻吗?到那时候,就算他嵩山派高手众多,顶的住压力,可其他几派都被杀个干净,五派成了一派,又有什么好合并的?”

    先一人说到这里显然也觉得话题牵涉极大,将声音压的极低,连林平之都差点没有听清:“动手是要动手,不过嘛,不用左盟主和嵩山派动手...甚至关键时刻,嵩山派的高手们还乐得出面帮恒山派的师太们一把。”

    听到这里,林平之懂了:嵩山派见恒山派不愿意并派,所以派人突袭恒山派的尼姑,再由嵩山派扮好人救下恒山派,再要挟她们入派。

    这也可以看出嵩山派实力之雄厚,随意叫些不是嵩山派本门的人,便可以轻松挑了恒山派。

    林平之不由得心想:“我究竟要不要管这桩闲事?我不是令狐少侠,嵩山和恒山的恩怨,和我关系却不大,我犯不上非要行侠仗义。嘿,话说起来我回福州要运送的那八十万两银子说不定就是左盟主并派要用的,可说是助纣为虐了。”

    但此刻林平之绝艺在身,听见恒山派善良无辜的小尼姑即将成为武林博弈的牺牲品,要说真的袖手不理,有点于心不忍。

    嗯,大侠很忙。

    隔壁这两个仁兄也很无辜,只是因着和嵩山派有些交集,稍微听着些消息,在房间里放低声音抠着脚丫聊着天,突然就发现客房门被踹开了。

    然后他们就看见一个拿着把木剑的俊俏公子哥走了进来。

    这个公子哥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术,本是在门口的,一瞬间就到了他们面前,还用剑指着他们。

    他们是聪明的人,很快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道理是面前这个俊俏公子哥告诉他们的:“我问一句,你们就答一句,你们只有一个头,所以没有答错的机会。”

    二人点头不已,脸上表情要哭出来了。

    林平之问道:“你们刚才说嵩山派要对付恒山派,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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