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的三万三千道法则完美熔炼。

    宁扬发现两种特殊维度的法则之间竟然有着各种不为人知的联系，甚至就像是正反两面。

    而宁扬心中有了更多的明悟。

    虚空和神威海本身其实就是同一个宇宙维度的两面。

    真正的混沌要二者结合！

    再次睁开眼时，宁扬拿出了那块血脉晶石。

    “所谓混沌源体，需要的是混沌法则的力量，而非混沌法则本身……”

    宁扬也是发现自己想多了。

    其实像是神威海和虚空节点位置，便存在混沌法则的力量，而有些顶尖强者是能够得到那种特殊力量的具现物质帮助完成混沌源体。

    如果自己当初多一个老师的话，也许早就已经吸收了这块晶石的力量。

    叹了口气，宁扬却也清楚虽然熔炼了混沌源体，却并未能带给自己太大的提升。

    自己已经并非当初了。

    “咦？”

    而这时他也感受到了微妙的不同，当身体朝着混沌源体转化的时候，宁扬也发现自己源念的力量也与源体完全水乳交融到了一起。

    当初宁扬的源念其实是被强制熔炼出来的特殊力量，容纳了各种毫无关系的复杂力量体系，所以源念是一种接近于混沌的特殊力量。

    所以才具备万能性。

    而此时而这竟然真的完美融合在了一起，也让宁扬心中惊叹不已。

    而当二者结合，本来两种算不上对宁扬来说多强大的力量，反而诞生更高本质的特殊力量。

    宁扬的身体此时完全介于有、无之间的混沌状态。

    他闭上眼睛，良久手中拿起了一把剑。

    而后瞬间重新出现在虚空战场之上。

    刷！

    无穷的触手在宁扬身周蠕动。

    “你当初到底获得了什么，小鬼，告诉我，我不会杀你……”

    一道意念出现。

    而宁扬看到了面前硕大的眼睛。

    一种让人感到无比绝望、痛苦、疯狂的情绪，不断冲击这宁扬的脑海。

    宁扬始终面色淡然，与然后抬起了手。

    “我有三剑。”

    哧！

    刀锋出鞘。

    瞬间一切归于沉寂。

    宁扬摇头：“可惜你只能承载这第一剑。”

    宁扬目光所及。

    星河崩灭，天地颠倒。

    这都是那一剑的余威。

    此剑杀死的并非这灾祸之主一人，还有数不尽的虚兽。

    与此同时，在那份杀敌榜单之上。

    宁扬的名次赫然一跃成为了第一位！

    ……

    从虚空战场回归时。

    宁扬面前出现了一个老人。

    而他双眼闪烁间，自然看到了自己和这老人之间数不尽的因果粘连。

    宁扬失笑：“黑羽……原来如此，我一路走来，总觉得刻意，原来是长者在帮我。”

    其实也只有现在回忆才觉得刻意了。

    之前他都是无意识的。

    老头儿摆摆手，感叹道：“助人助己，我想着你能成为十阶，对我而言就是莫大的帮助。我还真没想过你一越到了如今地步。”

    宁扬再次笑道：“我如今是何地步？”

    有千度号以及《世界之理》存在，自己才能走到今天。

    不客气地说，都是那个叫作“林”之人的遗留。

    他本人从未跨过十阶，还真不知晓自己的实力状态。

    只是清楚自己手中之剑，可以轻松湮灭面前的老头儿……

    “我曾经冲过创星塔第一百七十层，被称作距离十二古神最接近的存在，但是我清楚，差距还很远……他们都是可以冲过两百甚至是三百层的存在。”

    老头儿叹了口气：“而你，现在恐怕已经达到了十二位至高存在的实力。”

    宁扬恍然：“十二古神？”

    他是听说过所谓的十二古神的。

    圣临城之主，好像就是叫作“机械神”的。

    他们也是创造了各大联盟之人。

    老头儿点头：“我从来没想过有人类能够修炼到这种层次，古往今来，可能你都是独一份了。”

    宁扬摇头，他想到的却是自己所掌握的千度号。

    “‘世界’可能比你我想象的要大。”

    宁扬目光悠远。

    而后踏出一步，无数星河在他身后远去，“我先走一步。”

    蛮长时间的修炼终于走到了顶峰，宁扬心中难免感到空落落的。

    而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消逝，宁扬也更加洞察了虚无的本意。

    接下来的时光里，宁扬手里拿了一切的力量，几乎踏遍了神威海所有世界的角落。

    漫长的岁月度过，他的名字也彻底成为了一个传说。

    神威海和虚空的争斗仍在继续，却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中。

    这二者本来就是一体，像是阴阳太极的两面。

    当达到宁扬这种层次，随手可灭亿万虚兽，却也清楚，根本不可能完全驱逐或毁掉虚空。

    甚至他所做一切的努力，也都未必具备多少意义。

    十二位古神的存在也只是默默维持着平衡。

    “到头来一切都是一场空。”

    ……

    在不知道多少年的岁月之后。

    宁扬重新踏上了千度号。

    而在他身后，则是曾经的朋友和伙伴，在他的实力加持之下，这些人也几乎都突破了九阶的限制。

    得到了近乎无限的寿元。

    “你还会回来吗？”陈清如和乐雨雯站在所有人的最前列。

    在她们身侧，则是宁扬曾经在轮回空间的队友们。

    当初的感情算不上好。

    而在所有人漫长的岁月中，那段经历也的确微不足道。

    但是他们现在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宁扬赐予的。

    宁扬微笑：“我随时都会回来。”

    他踏入千度号。

    这艘船，凝聚了无限力量的航船，化作光彻底脱离了这处宇宙。

    追寻着“林”的脚步，也在追寻着自己的道路。

    ……

    一颗碧蓝色的星球。

    茫茫大海之上，陡然出现了一艘小艇。

    戴着太阳帽、墨镜的青年看着远处汹涌的波涛。

    在金灿灿的阳光下，躺在了甲板之上。

    “这是我曾经的梦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