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你穿这么贵的衣服,背这么贵的包,出门还要打车?”
钟灵觉得好笑,打车与她的穿着有什么关系?
心底不由更加惶恐于老太太难以拿捏的怪脾气。
“车啊,你不会连车都没有吧?老太太我腿脚不好,出租车空间小,腿总是屈着太难受。你有车的话肯定是豪车吧,最少这个数?”
她笑呵呵地伸出几根手指头,看钟灵愣住,误以为自己猜测的价值不对,欢欢喜喜地又多伸了两根手指出来,“不会是这个数吧?”
把钟灵的无语当默认,鲁桂芬欢喜的直拍大腿,“就知道我家达达命好,给我们老鲁家找了个座取之不尽地大金山啊。”
她的话让钟灵觉得很不舒服。
压在心底的糟糕记忆开始蠢蠢欲动。
忽视她的厌恶情绪,鲁桂芬敲锣鼓似的,将大腿敲的砰砰直响。真要是腿脚不好,钟灵疑心她稍后能把自己的大腿骨敲折。
担心她固态萌发,引人围观,钟灵伸手制止,难堪地道歉:“不好意思阿姨,交警队不好停车,又加上马上晚高峰,我没开车来,委屈您跟我坐出租车一道回去。”
没有豪车可坐,鲁桂芬立刻表演了一出变脸,足以与行业内的大师媲美,显然是自学成才。
“哼,下次记得一定要开自己的车,外面的出租车空间小,司机穷鬼投胎,大夏天不舍得开冷气的多得是。本来老太太我身体就不大好,热出毛病来还不是你伺候。”
伴着鲁桂芬的喋喋不休,钟灵打到车,路上因为鲁桂芬跟司机炫耀钟灵的儿媳妇身份,话里话外有看清师傅的意思,还闹了个不愉快。差点没吵起来。
钟灵从中化解,只觉得心力憔悴。
难以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到家后,辛勤地吴达还在整理地漏,将缠裹在下水道口的头发清理出来,调笑小祖宗,说她这么小就掉这么多的头发,忧心她将来会不会秃头。
钟秀气不过,与吴达据理力争。
相处久了,吴达与她相处起来渐渐变轻松。也不知道小祖宗是不是忘了要试探自己的计划,与他越来越亲近。
“还没好吗?水早凉透了,你还让我怎么洗。”
“耐心点,总要清理干净些。做事马虎不得。”
确认将下水道清理的差不多,重新将盖子撞上,吴达起身后便听客厅的小祖宗用很惊讶的语气问:“妈,这老太太是谁啊?”
老太太?
纳闷地将手洗干净,吴达出来看情况。
“达达,太好了,妈可想死你啦。”
鲁桂芬忘了自称腿脚不利索,神情激动,利落地朝吴达奔过来。
吴达整个人当即就木住了,好心情一扫而空,彷如黑云过境,“妈,你怎么来了?”
感受到他的抵触情绪,钟灵懊恼松嘴将老太太带回来,一路领教她的奇葩,直叹以后日子不好过。
面上却仍有露出温和笑容,“是我邀请阿姨跟我们一起生活几天。”
“几天?”吴母很敏感,视线利刺似的钉在钟灵身上。
“你跟我来一下。”
冷着脸的吴达将钟灵拉到主卧去,不顾鲁桂芬诉苦,将房门重重反锁。
被留在门外的钟秀反感地看了眼哭哭啼啼的老太太,转身后没能察觉鲁桂芬对着她的背影小声的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