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是个奇怪的人！”顾世霆冷冷道。

    盛棠笑：“我同意这话！”

    顾世霆心思一转，问她：“怎么让那女的吃醋？”

    “他让我表白。”盛棠笑道，“我答应了。”

    顾世霆：“”

    车厢里开着的车载空调，温度好像陡然降落，有冷气丝丝缕缕冒进来，气氛快要结冰了。

    盛棠摇了下顾世霆的手：“别生气，就是假装一下。”

    顾世霆不说话。

    他沉默坐着，像一樽雕像。

    良久之后，他才问盛棠：“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大概没以前那么喜欢你了。”盛棠笑了笑。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尾音带着几分缱绻，可听在顾世霆的耳朵里，却好像极其刺心。

    “哪怕是父母，对他们的孩子，也不会事事都要管束。我们做每一件事，自己心里有数即可。

    要是旁人强迫、干预，生活就会变质，感情也会变成负担。师兄，别说朋友之间，就是夫妻之间，也不应该成为彼此的负担。”盛棠一字一句道。

    顾世霆的呼吸屏住。

    他的手指用力攥了起来。

    “你心里有数？”他咬牙问盛棠。

    盛棠点头：“当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心里非常有数。”

    顾世霆的声音，低沉而暗哑：“那好，我相信你。对不起棠棠，我不该说不同意。”

    盛棠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不同于方才那皮笑肉不笑，而是很温柔。

    “知错能改，仍是好孩子。”盛棠笑了笑，“我以前告诉过你的，在我世界里，除了家人，你排在第一位。”

    顾世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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