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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佛系谋反:第139章 梦中身(2/2)


    ??

    萧黯只要想到笼华听到他的死讯该有多伤心,就恨不得立即回京。

    半月过去了,京中似乎已接受了他已死去的事实。

    这个世界,少了谁,都只是短暂的不适。

    痛彻心扉的,只有至亲。

    祖父有很多孙子。嫡母,还有河东王兄和岳阳王兄。

    而对于笼华,和女儿,他是不可替代的。

    笼华固然已知他无事,但听到各样的消息,也难免疑心,和牵肠挂肚。

    而他的小女儿,幸而还懵懂,不明白失去之痛,她在闲暇时,小小的心里也会想念父亲吧。

    萧黯遥望江南,想念妻子和女儿,还有未出世在娃娃。

    他们,是他在刺骨的江水中濒临死境时的方舟,是他沉睡在无尽黑暗中呼唤他醒来的明灯。

    又是一个山中的清晨到来了。

    萧黯的敏锐的听到有访客到了。

    他起身披衣,在窗前看到骡车来到院子。

    货郎打扮的车夫跳下来,和陈绍世说着话。

    这人压着遮耳羊皮帽,穿着粗布袄裤,壮实的身材,说着江北口音,声音十分耳熟。

    说话间,他抬起头望向房屋内,半张方脸上环眼方鼻阔嘴黑短髯。

    是孙化!

    萧黯微笑看着他满头大汗,呼噜呼噜吃着汤饼,他已经是校尉级武官,做派还像是个淮南农户。

    去岁,他老母亲去世,他不得不返乡丁忧。

    按南朝礼制,他需守孝三年。

    乡里闭塞,他在三日前才听说萧黯事。

    大惊之下,立即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到广陵。

    他大张旗鼓的闯入南兖州府,唯一的知情人岑询之自然不敢贸然告诉他实话。

    孙化掏心掏肺的大哭了几场,闹的岑询之撑不住,才告诉他实话,又顺道遣他进山,传递些话。

    他惊喜无着,也顾不得追究岑询之浪费他好些眼泪,立即启程进山。

    孙化本就是江北人士,又不失农户本色,乔装后,浑然是混迹山村乡野,收山货的货郎

    他这一路过来,车里倒也着实收了一些山货。

    他带给萧黯一个重要的消息:庾弘被免左军将军职。将军府中武官亲兵将会有调动。岑询之已布局,或近日会有收获。

    萧黯听闻欣喜,庾府家奴踪迹已锁定,只待军士有突破,就可抓捕,他返京之期在望。

    孙化带来的另外一个消息。

    他说,郡王失踪的事本来王府上下瞒着王妃,结果,庾府贸然告知了晋宁王妃,王妃骤然闻噩耗,伤心欲绝。岳阳王在御前告了庾府一状。

    萧黯闻听,颅腔轰然,惊惧失色,忙问陈绍世缘故。

    他苏醒当日,就命陈绍世派人去王府报信了啊。

    陈绍世却奇特的保持了沉默。

    萧黯周身仿佛再次坠入刺骨的江水里,心痛如绞。

    他没有让人送信!

    笼华这几日认为他下落不明,甚至命丧江中。

    她这几日该如何伤心,煎熬,她和她腹中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不测……他如何承受。

    陈绍世竟敢为彻底隐藏他行踪而阴奉阳违。

    何其大胆!

    萧黯立即质问陈绍世。

    陈绍世已知事态严重,忙拜地认错:“臣只当众人能瞒王妃一段时日,未想到竟被庾??小人说破。

    臣不是不告王妃,是不敢通过旁人告知。

    十五郎固然信的过,可高氏相府,交游甚广,稍有不慎,郡王行藏暴露,轻则布局丧失,前功尽弃,重则引来凶手追杀。

    臣也想让人接触武三,传递消息,可是他是王府里头一个让人盯紧之人,更不敢靠前。

    王妃是臣见过的心志最坚韧的女子,臣揣测,如果她知道这前后缘故,定宁愿自己伤心,也会保郡王安危。”

    萧黯再听不下去,厉声暴喝:“住口!”

    萧黯素日温和,突然暴怒起来,气势颇为慑人,孙化和陈绍世都悚然一惊。

    萧黯气的周身发冷,手指发抖指着陈绍世,嘶声怒斥:“你阴奉阳违欺我在先,自作主张置王妃于危局在后,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狡辩!

    你如此胆大包天,考虑后果了吗!?

    王妃若因惊骇身有不测,你能承担后果吗!?”

    萧黯心肺剧痛,开始剧烈咳嗽。

    陈绍世惊恐拜地:“臣知罪,王妃若有不测,臣百死难赎!”

    萧黯不再和陈绍世纠缠,让孙化召室外的护行武士进来,打算立即派人回京报信。

    陈绍世顿首劝谏:“请郡王缓行!且待筹谋周全再行事!”

    萧黯不听,执意要立即送出。

    陈绍世声泪俱下道:“此时京中情况不明,贸然送信,必会打草惊蛇,搜证事将前功尽弃!

    这次若不能将幕后之人连根拔起,郡王与臣九死一生挣扎出命来,又有何用,等着下一次被人暗算屠戮吗?

    主君,人人都有老小妻子,谁不愿守着父母妻子,享天伦之乐,可奸臣当道,不除天下不安啊!

    王府必然要送信,却仍是不能让外人知。

    求主君容臣想个万全之法再行。”

    萧黯看陈绍世恳求劝谏之态,忽然想起了前世,岑询之等人也曾数度劝阻他舍弃儿女情长,取大义前途,自己却从来都是一意孤行。

    结果却是,他所珍视的人没有保住,家国事业也毁于一旦。

    陈绍世,他的父亲此时也正承受失子之痛,且被关在诏狱里,受着刑讯折磨。

    身为人子,他何尝不心痛如绞。

    若此番贸然送信,惊动了庾府和东宫,已进入网中的庾府家奴或会逃亡,刚刚开始盯住的左军将军府也不会再露出马脚,那么一切辛苦布局,都付之流水。

    萧黯咳嗽平复,心绪也平复几分。

    他道:“且不说其他,若对我再有欺瞒哄骗,定不饶恕!”

    陈绍世道:“臣再不敢欺君!”

    萧黯叹息一声,扶陈绍世起身说话。

    君臣三人商定后,派人去接触高远隐。

    然而,派出的武士隔日回来报说,晋宁王府已由皇帝亲派禁军守卫,晋宁王妃闭门谢客,属官外客难以进府。

    高祭酒也终日里闭在高府,不得接近。

    萧黯听闻忧心如焚。

    需得接触到一个能进入晋宁王府,又不那么容易被盯上,且有信得过的人才行。

    萧黯想到一人,徐子瞻之妻,何玉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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