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一场爱情:第171章 调查照片(2/2)
“你在看什么?”
他将电脑阖上,抬了抬眉毛,“没什么。”
“没什么,这么神秘。”她轻笑一声,重新躺回床上,身上披着男人的衬衣。
男人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么精神。”他也重新躺回到床上,撩开那件属于自己的衣服,“再做一次?”
“想得美。”女人翻翻眼睛,拉高被子,“你还打算在我这里白吃白住多久啊?”
男人想了想,认真说,“等你将孩子生下来?”
“你想得真美。”她扒掉搂住她的那只手,翻过身,阖上眼睛。
倘若我知道蔡明明竟然又一次与人同居了,而同居的那人竟然是她泼了红酒的男人,一定会大跌眼镜。
她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凑合着呗,找不到合适的,家里催着结婚,社会压力大,身边有个伴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说的又冷静又现实,直到最后,声音有点闷,“可是我发现吧……他人还挺好的。”她纠结地长叹了口气,问我道:“程暮,你当时是怎么想着结婚的?”
为什么想着结婚的?
我被她问住了,纠结了好一会儿,也想不起来当时怎么就会与顾维去扯了证。冬扑夹技。
顾维很少会说浪漫的话。
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带上了一点克制。
我捂着脸,当时是怎么着了他的道呢。
“程暮,程暮?”
我慢慢回过神来,“我也不知道。”
本来还忧心忡忡的女人听到我这句话,笑了,有点得意忘形地:“一点理由都没?”
“也不算吧,好歹他那时候的求婚还算挺动人的。”我学着顾维的说话方式将他那时说的一句话重复给蔡明明听,她刚听完就啊了一声,“真没想到他那种人也会说这种话。”
是啊。从来不说什么浪漫话的人唯一说的一次,就是那一句,“我想在你三十岁之前娶你。”
现在回想,依旧甘之如饴。
“对了。”蔡明明笑完后问我,“之前给你出的主意怎么样?”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便想起顾维那波澜不惊的反应,轻哼了一声,然后要了蔡明明家的地址,她还奇怪:“你问我地址做什么?”
我柔声说,“当然是给你送个礼物了啊。”
几天后,我接到了蔡明明撕心裂肺的电话,“程暮,你给我寄得什么东西啊。”
我平静地说,之前你不是也给我寄情趣内衣了吗?礼尚往来而已。
她墨迹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一会儿是“你”,一会儿是“我”,最后干脆自暴自弃地:“你可真是害死我了!”
我一头雾水,“我害你什么了?”
我当然不知道蔡明明已经与人同居了,更不知道替她签收快递的人正是与他同居的那个人。
蔡明明一般早上会出去晨练,而与她同居的男人一般会稍晚些才起来。
那个不合时宜的快递就是这个时候送来的。
与蔡明明前男友同名同姓的男人是被门铃声吵醒的,他昨天晚上刚帮顾维看了看那些像素并不高的照片,没有休息太多的时间,光着脚下地打开门,是个快递员。
“请问是蔡明明女士吗?”
“她不在。”
“呃……”年轻的快递员犹豫了片刻,因为吴先生穿着睡衣,他就将吴先生当做了这家的男主人,“那请您替蔡女士签收下吧。”说我,还提醒吴沈要先验货。
他皱着眉拆开包装,看到第一眼之后,脸就黑了。
快递员年轻,看到是情趣用品,脸早就红透了。
吴沈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就回卧室将那两件薄衣物丢在床上,眼睛沉了沉,靠回床上等某个蛇精回家。
蔡明明回来就是看到她又喜又恼的男人靠在床头,“怎么了?”她问。
他指了指床上的东西,“你买的?”
蔡明明一看,脸也黑了。
不必说,白日滚床单之后的女人光着脚找到了还没丢走的快递包装,看到了她熟悉的名字,咬牙切齿地念了几遍。
然后便拨通了我的电话。
我发誓,天地良心,我只是礼尚往来将她曾经送给我的东西以同样的方式还了回去,却万万没有想到,蔡明明小姐胆子很大,吃过男人的亏了,又一次将对方请进了门。
还是在q市的某高层公寓内,隔壁的房间里,姓吴的男人满足之后,拨了一个电话给顾维。
顾维接到吴沈电话时,正是下午一点,正处于疲劳期,“喂?”
“你让我看的东西我看了,不是合成的照片。”吴沈淡淡地说着他的结论,“还要继续往下帮你查?”
顾维想了想,“查。”
“都撕破脸皮不好看。”
“我知道。”
“你知道再往下查,会查到谁头上吧。那天还去了酒店的人,就只有她了。”吴沈吐了口气,“没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的话,我个人建议,别往下再查了,没什么意思。”
顾维沉默,没有说话。
“你知道是谁做的就行了,难道你还想去控告?”
顾维缓缓开口说,“有一次就会有两次,我首先要保证家人。”他思索了一会儿又说,“等你与我一样就懂了。”
吴沈听了,乐了,“你想想吧,还有……”
“什么?”
“今天有人送了一份礼物给我现在的女伴,是份很有趣的礼物。”
顾维不语,欲挂电话。
“你猜猜是谁送的?”
“老吴。我在工作。”
“你孩子的妈妈。”
“……”沉默了一会儿,“送了什么。”
吴沈翘起嘴角告诉了他答案。
假如我知道一份礼物会引得这么大一串连锁反应,我绝对不会去手贱地给蔡明明挑了两套情趣内衣。
假如我知道围绕在我们身边的这张关系网错综复杂,明明不熟的人却因为一个人而联系起来,我大概会感叹一句“贵圈真乱”。
蔡明明与我唠叨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男人吃这一套。
我差点笑岔气,想想顾先生见到我穿水手服的表情就知道,他其实是有点无所谓的,有,添些情趣,无,也不影响什么。
就像我穿他的衬衣,他觉得也与平常没什么不同。
顾维回来的时候,无比疲惫,他靠在沙发上,精疲力尽地说,“程暮。”
我靠过去帮他揉了揉肩膀,特别狗腿子地说:“怎么了?”
“你是不是给你的朋友寄了快递?”
我下意识地手上一用力,张大嘴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抬抬眼皮,疲乏地告诉我,有个朋友告诉他,我带坏了他的女伴,然后告状告到了他那里。
我一下就猜到了他的那个朋友是吴沈。
“……”我嘴角抽搐地想起蔡明明电话里说过的话,再联系顾维说的话,终于想到了,“他们同居了?”
顾维说他怎么会知道。
他抓着我的手,“给自己买了吗?”
“买什么?”
顾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送给你朋友的东西。”
“……我干嘛买给自己。”我一想到深藏在衣柜里的那两件内衣,就有种无力感,“你又不喜欢,我买哪个干嘛,穿给自己看吗?”
我又不是变态……
顾维笑了笑,“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了。”
这是,保姆阿姨轻轻出了声,“先生,太太,宝宝哭了。”
我立即从顾维身上爬下来,管他是否疲倦还是疲惫,孩子最大。
顾维也一起上来了,“怎么了?”
小姑娘哼哼着哭,我抱起来一看,原来是尿床了。
“尿床了。”我转身看着顾先生,“做爸爸的快来帮忙。”
他可真是宠小姑娘,换完后还哄了一会儿,直到小姑娘止了哭才放回小床里。
“现在,我们来说说之前的事情。”
保姆阿姨已经离开了,屋里就剩下我们与两个在休息的小家伙。
“什么问题?”我瞪圆眼睛问。
顾维轻咳一声,“刚才在客厅没有谈论完的话题。”
“哦,就是说你又不喜欢,我干嘛要买,然后你说你什么时候说过不喜……”话没说完,我眼睛瞪地更大了,指着他说,“你喜欢啊?”
他没点头,也没有否认,就是看着我。
我说,“你要是喜欢,那我穿你的衬衣,怎么没点反应啊?”
顾先生脸色黑了,“我应该有什么反应。”
“……至少是一般男性的反应吧?”
“哦。”他眯着眼睛问我,“你还知道其他男性的反应?”
我:“……”
完了,摸到老虎的胡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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