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梁成誉!”
“陛下,你醒了。”白宁扶邢飞坐起。
脸色苍白的邢飞抓着白宁的胳膊,急切问道:“梁成誉呢?”
“在他房间呢。”
“他怎么样?”
“情况很不好。”白宁道,“三日前,你与梁成誉晕倒在外城附近山林,我找了一日才找到你们。究竟发生了何事?”
“以后再向你解释,我去看看他。”邢飞翻下床,径直往梁成誉房间走去。
刚好医者在换药,邢飞清晰看到梁成誉胸口被长矛刺穿的窟窿。这样穿胸而过的重伤,换作任何人都承受不住,早该没命了。
可那日,邢飞凭一己之力,斩杀云山双杰与千余敌军后,便将奄奄一息的梁成誉背到僻静山林,以毕生修为替他续命,方保他到此刻。
无字剑术开创之初,秉着仁者精神,附带了一套克制机制,伤人的同时亦会伤己。此前邢飞有内力护体,尚能压制反伤之力,当功力散尽时,便再无法承受,与梁成誉双双晕倒在山林里。
医者换好药后拜退,邢飞却在梁成誉房中一呆就是一天。
轻咳,喉咙腥甜。无字剑术的最高威力,在此之前,还没人见识过。自然,这反噬之力,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没想到一生辛苦,功业将成,生命却要走向枯萎。也是到了生死的地步,他才发现,自己竟被仇恨和浴望蒙蔽了双眼,险些忘记因何而出发。
窗外落花纷飞,暮春了。
西北战场的捷报已经传回,陈远宁不降,邢飞下了杀令。
秦逸可闯入梁成誉房中,是来寻邢飞的,她指着昏迷的梁成誉,满目悲伤:“你看看梁成誉,他已经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也许一辈子都醒不过来。现在你又要杀陈远宁吗?他们曾经都是你的朋友啊!”
邢飞却道:“陈远宁不降,便只能杀。我时日无多,只想尽快结束战争。”
“什么叫时日无多,就那么心急吗?”秦逸可扯着嘴角连连冷笑,“权力、地位,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邢飞道,“也许我错了,可我已经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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