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陌岑率领北舟主力占据淯州城池,由洪烈率领的断后军队则留在城外十里驻扎。
“教主还活着!”军士听说邢飞要回来,欢呼声炸开了锅。有人吵着要买酒庆祝,等待教主归来。
秦逸可与赵原话别后,独自回到桃林小屋,看到柜子上放着几包药。
“赵原真大意,居然把这些灵药给忘掉了。”嘀咕着拿上药,往赵原离开的方向追去。一直出了桃林,仍不见踪迹。
前方是一片开阔平坦的草地,绿意盎然,野花飘香。秦逸可踏着浅草,心道如果穿过这片花草地还找不到他,只好作罢。
侧路走来两个银铠军人,推着一个装满酒坛的木板车。银色,是北舟的战甲色。
秦逸可停下让道,两个士兵与她擦肩而过时,瞅了一眼,只当是寻常妇女,便自顾自地走了。
拉开一段距离后,她听到他们的声音远远传来,在说教主回来,要庆祝什么的。
她蓦地停住了脚步。
日渐落山头,两个军人已经走远。秦逸可不敢明目张胆地跟着,远远循着车辙的痕迹,穿过一片繁茂的野花丛,视野所及的远方,有军队驻扎。
竟是北舟军队驻地,秦逸可微微皱眉:想要混入军营,可不容易。
忽然,背后响起脚步声,她警惕地回身,一掌拍出。
邢飞微微侧步,抓住她的手:“你为何在此?”
“赵原!”秦逸可抽回手,道,“你干嘛不出声,差点伤着你。”把手里的包袱扔给他:“我来给你送药呢,都是些名贵药材,别再粗心弄丢了啊。”
“你一直跟着我吗?”若是那样,岂不是看到他和梁成誉交手?
秦逸可摇头:“我没找着你,正打算回去,看到两个北舟军人,就跟了过来。”
“你这好奇的毛病真该改改。”邢飞道,“若被当做细作怎么办?”
“我听到他们说,他们教主要回来。”她掩不住激动,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或许还活着?我一定要去打听清楚。”
赵原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跟你说我是邢飞你不信。”
一个动作,熟悉感涌上心头,她感到恍惚,仿佛回到从前。从前,邢飞也是这么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跟她说:“你涉世未深,我不跟你计较。”
“想什么呢?”
秦逸可回过神,没好气地道:“你别添乱!”
“就算让你确认了又怎样,北舟和盛国就快打仗了,刀兵无眼,你不如就当他死了。”
“你不会懂的。”她道,“你走吧,不用管我。”
“想甩都甩不掉你。”
“你说什么?”
“我说你就像一条黏人的小虫。”执着如她,总能令他心里生出幸福之感。
“谁黏你了?”秦逸可有些气,却被他握住手心:
“走吧,我带你去军营。”
“找死吗?”她甩开,“你该去哪儿去哪儿,不要跟着我!”说得强硬,是不想牵连他,话音一落,即往前方跑去。
临近营地,巡逻士兵多了起来,周围地势平坦,只有一块大石头可供藏身。她躲在石头后面,目光流连在来来往往的军士身上,似乎在寻找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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