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安这次找会长,确实是有重要的事商议。
清莲山缺人,而镇子里的人们又正好苦于赋税的重压,食不果腹,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便是招工。
会长听到他的来意后,有些震惊:“你要将镇子上的田地都给承包了?你知道这些地每年要交多少公粮吗?”
会长以为陈世安在山里呆久了,不知道如今的赋税情况。
“如今早已不比以前,即使是天字号的水地,一年两季,丰收的情况下才刚够交公粮,如今连地主们都在卖地,赋税过重,没几个人承担的起了。”
会长叹气,好心的劝说陈世安:“这件事你还是要慎重,虽然你们走商,但是如今天下乱的很,许多商人也停了步子,没人敢往外走了。”
话说他听说陈家那条线也早就停了,怎么听陈世安的意思是要重新走起来?
陈世安知道会长的好意,心里也领了这份心意,但他还是说:“这些我心里有数,会长,我还是那句话,田地被我承包的,每年按实际收成的五成作为报酬,赋税我承担,你们都不用操心,若是官府来找,也尽管来找我,街坊邻居们家里没上学的孩子,也可以到我那儿去找点事情做,男孩可以习武或记账,女孩可以学习纺织和管理菜园,每个月都有工钱结算的,这事你和大家都说说,若是原意的,便找个代表,带着田契到清莲庵里找我,我随时恭候。”
会长一言难尽的看着他,陈世安提出的这个条件,对于镇子上的人们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即使是地主将地租出去,也从没有按实际收入的五成给租户结算过,更何况他们还不用承担赋税,那五成就是纯收入,若是收成好了,说不定还能攒下些家底。
他们也不用害怕官府的人头税,不用担心家里人口新增后,赋税也随之增加。
那些半大孩子还能去山里当学徒干活拿工钱,这事只要跟众人一说,肯定没有人不乐意。
会长又问陈世安:“你可想清楚了?”
陈世安点头:“劳烦会长与大家说一声,山里最近缺人手,人越早到位越好,今年秋季的粮食已经种下,租地的协议便从明年开春算起,会长你看这样有没有问题?。”
会长摇头:“没问题,这事我做不了主,等我明日与大家说一说,若是有意向的,我便让他们后日去山里找你。”
陈世安客气的道谢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而荣叔也直到这个时候才得以见到会长。
荣叔一进来就对着会长大骂陈世安,不尊重长辈,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之下跑到医馆里抢人,直接将回春堂里的大夫全都绑走了。
山匪行径,恶劣至极!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会长刚刚跟陈世安谈完,心里更感激着陈世安呢,此时听到荣叔说这些,便有些心虚的劝说:“阿荣啊,你别激动嘛,有话好好说,来来,坐下喝口茶。”
荣叔气愤的坐下,一拍桌子瞪着会长:“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善了,否则他可就真的要无法无天了!你作为会长,必须对他们陈家进行管制!让他给老夫道歉!否则就把他们一家从镇子里赶出去!”
会长揪着胡子,有些为难:“这事只怕,会有些难办?”
荣叔怒道:“怎么难了?”
会长看着他:“这以后,陈世安说不定就是咱们镇子的衣食父母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啊。”
荣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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