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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湾:第七十四章 陈广秋的养鹿场(1/2)

    陈建明接了张小龙上了高速路之后,陈建明见张小龙一直仰躺在副驾驶位置闭着眼睛休息,他便控制着开车速度,驾驶着小车平稳地行使,在高速路的服务区吃了午饭,回到灏州已经快三点钟了。

    张小龙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不到十分钟,公安干警们便陆陆续续前来祝贺问候。当然这种问候也遵循着不言自明的先后秩序,这种秩序虽然没有文明规定,但在中国论资排辈传统文化的熏染中,几乎是人人不学自通,官场尤盛。先是几位副局长来问了好,打了个招呼,接下来便是科室的科长们,再后来便是那些资格老的警察。他们脸上漾着关心、喜悦,简单的几句问候语使人暖心,不用说这些问候都是真诚的。

    第二天上午,召开了局党组会议,局党组的成员中,除了几个副局长外还有办公室主任,和工会主席。这次会议没有特别的议题,是一般例行工作会议,也就是大家通报一下各自所负责部门的情况,或提些当前工作的意见。张小龙感觉到,这次会议与以前不一样,负责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刘国栋敢于讲话,腰杆子挺起来了。

    朱长庚‘双规’之后,黑恶势力就好像套进绳索的蚂蚱蹦跳不起来了。中央巡视组找了杨书楠谈话,希望她劝说身为常务副检察长的丈夫绪旺财主动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告诉她逃跑只会增加自己的罪行。杨书楠嘴上说,“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但这次谈话确有非常的效果,三天之后,绪旺财从云南回来投案了,巡视组从绪旺财口中又知道了陈广秋的藏匿地点。

    张小龙得到这个信息后大喜过望,抓捕陈广秋的方案,正在悄悄地部署之中。

    绪旺财提供陈广秋藏匿的地点就在湖北与四川交界处的钯县,一个叫做噶钯岭的小村子。这说明上次蒋立勇的分析是正确的,也与乌龙县公安局副局长王海涛提供的情报相符。

    那么陈广秋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逃逸到几千里外的钯县噶钯村的呢?要明白这件事,要从两年前的某天说起:

    那是两年前的夏天,一个闷热的日子。陈广秋一家人正在牛头山脚下的别墅吃饭,天气很热,饭厅里开了冷气。这时候陈广秋接了绪旺财的一个电话,脸色变了,左脸下颚上方的肌肉在跳动,这是他一个特有的表情,凡是出现这个表情预示着将有生死大事发生。一家人饭也不吃了瞪眼看着他。他妻子问:“出什么事?”他说:“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们不要管我,也不要给我打电话。”说完从卧室提了个小旅行袋就出去了。第二天,他妻子发现自己的妹妹跟他一起跑了,她早就知道妹妹与自己的老公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时候她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声。

    陈广秋按智商来说,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早就预感到有这一天,他为这一天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那个小旅行袋放在卧室里很久了,里面装了10万块现金,用贺银花的名字办了一张银行卡,卡里存了300万。旅行袋里还有一张陈广才的身份证。陈广才是他的堂兄,几年前死于一次矿难。户口一直没注销。

    这一点不得不佩服乌龙县公安局的王海涛,他的侦察、分析非常精准,无愧是一个侦察兵出身的老侦察员。

    陈广秋与贺银花在去钯县的路途中,不坐火车,也不去汽车站,他们只在途中拦私家车坐,中途不断地换车,也不敢去宾馆住宿,只找那些不要身份证的小旅馆。钯县的噶钯岭村,在湖北的西部,是一个海拔800米的小山村,相当偏僻。从灏州去要经过武汉,宜春,再沿长江逆水而上,途中要翻越一座大山,汽车沿着山坳的‘之’字路上山下山很是惊险。就这样兜兜转转地到达钯县噶钯岭足足用了四天。

    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陈广秋提着旅行袋走进村子,大概是这里很少有外来人来的缘故吧,几个在水井边洗衣服的女人抬头看着他两。陈广秋走过去问道:“唉,几位大嫂,请问一下你们村有一个叫阿朵的人吗?”

    “哦,你问阿朵啊,他不在家,去外面打工了。”一位头戴蓝布百花头巾的女人说,她说的是方言,但陈广秋听得懂,陈广秋奇怪这地方的方言与灏州话竟然差不多。

    陈广秋又问:“请问大嫂,阿华在家吗?”

    “哦,阿华是我哥,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啊?”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说,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广秋,眼里似乎有几分警觉。

    “唉,没什么特别的事,我与他是朋友,我是来考察的,顺便也看看他。”陈广秋礼貌地说。

    “两位跟我来吧,我哥在家。”年轻女人站起,拍了下溅在身上的水珠,提了装衣服的塑料桶。陈广秋与贺银花跟着她朝一幢不大的木板房走去。

    “哥,有人找你。”年轻女人来到木板房子的前面,大声地喊了句,然后在一根竹杆上凉衣服。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中等个头,敦实的身板,手上拿着把斧子,从屋子后面走了过来,刚才他在屋子后面劈柴。陈广秋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阿华。

    陈广秋叫了声:“阿华!”

    “你是?”阿华走近了,他上下打量着陈广秋。毕竟他在牛头山还不到一年,又是上晚班的时间多,晚上下井白天睡觉,与陈广秋见面的机会很少,再说也没想到陈广秋会出现相距几千里路远的偏僻山村,他只觉得站在面前的这位男子好面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不记得了,想想,灏州市的牛头山。”陈广秋微笑地提醒着。

    “哦,哦,想起来了,你是牛头山的矿老板,唉,您看我这记性,都忘记你贵姓了,真是贵客啊,屋里坐,屋里坐。”

    阿华把陈广秋和贺银花客气地让进院子,陈广秋在一张用竹子做的沙发上坐下后说:“我姓陈。”

    “记起来了,陈老板,哎,你有那么大的家业,还有工夫跑到这偏僻的山旮旯里来,我真没想到。”

    陈广秋说:“挖矿不比其他的行业,挖完就没有了,我们那里是上百年的老矿,也挖得差不多了,我这次是来你这里考察的,看看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的项目没有。”他说的是事先就想好的话,他是逃命来的并非是来考察,这一点是说的假话:但要在这里搞个什么项目,这一点又并非是假话。他早就盘算好了,他清楚这次外逃并非一天两天的事,说不定就是后半辈子的事情。他需要在此搞一个足以维持生计的项目。

    “那好啊!”阿华高兴地说:“你们这些干大事业的老板想事,与我们就是不一样。欢迎你们这些大老板来我们这里投资,不过我们这里好象没有铅锌矿,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玉石矿,你有兴趣的话,我陪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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