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么能这样饶恕她!儿臣不服气!”皇姐看到我逃过这一劫,气得咬牙切齿,她巴不得我受罚,她好在一旁拍手看热闹。
“皇上,这些宫女全是奴才一人所杀,与公主无关,公主不过是伤了一个婢女罢了,是奴才亲手将她们杀害的。”一直沉默着的小丑子听不惯长姐的语气,替我开脱罪名,“奴才认罪!要杀要剐皇上随便。”
“父皇,你不要相信这奴才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长姐的眼睛里再次涌出泪水,可怜兮兮的。
“柔儿,你若是再继续无理取闹下去,父皇就派你去和亲。”父皇他估计也是对我忍耐到极限了。
“父皇——”长姐干气,却无话可说。
“寡人问你,为何要杀人?”父皇冷冷地盯着小丑子,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一般。
“她带领一群宫女欺负公主,为何不杀她们。”小丑子对视上父皇的那双眼睛,他并不害怕,哪怕他杀了人,他照样理直气壮。
“胡说!”小丑子话音刚落,长姐坚定的否定过去,她一口咬定事实是我欺负她有先。
父皇始终都在维护长姐,他轻描淡写的定下我和阿丑的罪名,“公主年幼无知,关进幽室面壁思过一个月。这奴才,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呆幽室面壁思过的一个月里,我觉得,我今日所欠阿丑的,怕是无法还清了,他为我而死,而我终究无动于衷,我连我自己都无法维护……
我时不时期盼来世,他能在人间,潇洒一世。
那天我起来的有些晚了,师父站在河畔边,偶尔从河面上吹过来的微风拂过他墨发,因为师父的墨发是挽起来的,所以微风吹过的只是他未挽起的发丝罢了。
他猛然间抬头,启唇平淡地对我说道,“徒儿,你迟到了。”
“你总是那样自我坚持真理,为师该耐你如何呢?”师父走近我,眼神间,是那般凌厉,“如果他不死,死的将会是你,你以为每件事情你所坚持的真理都是对的吗?”
我不回答师父,纵然我也有错,可我至少没有让那些与我不相干的人为我而死,纵然我也有错,可我不会像师父那样。我平静的坐在河畔边,安然自若,并未接师父刚才对我说过的话。
“师父,你找徒儿有什么事情便直说吧。徒儿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等待着去做。”
“蔚迟萧并未分配给你事情。你又何必故意躲着为师。”
他也同样坐下,但是和我之间,是相隔一段距离的,“为师今日让你来,只是想跟你说,朝廷如今动乱,如今有两派,一派是和圣上一势,至于另一派,为师也不确定。边塞战乱也平定了,蔚迟萧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过不了几天,他必然班师回朝。他留在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替边塞选出一位合适的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