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定波把白天赌博输钱的事讲了一遍，又道：“今天这种局……”

    ……

    何朝军常年打骂何定波，平时但有不满，不管身边有什么工具，拿到就往何定波身上招呼，残酷的刑罚使何定波心中产生了强烈的逆反心理，只是一直迫于何朝军的武力而不敢反抗。

    当怒火积压，如同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

    王建设听了何定波的叙述，见其毫无愧疚之心，说到激动的地方还笑了起来，待到故事听完，结合平时何朝军的行事作风，倒也合乎逻辑，心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何定波讲了起因经过，现在只觉一身轻松，说不出的痛快。

    像把所有的压抑、愧疚之情全部释放出来，这一瞬间只觉得理得心安，没有丝毫错误，而即将到来一切后果，他都准备好接受。

    就算是被口口，他也不怕，至少从此以后，母亲和妹妹不受再受到暴力对待，只要她们以后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他口了也值。

    至于后面的事，他听天由命，已经无所谓。

    ……

    吴兰想说点什么，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对于何朝军，她没有爱，也没有恨，只觉得这就是命，人活在世上，就得认命，难道还斗得赢老天爷吗？

    陈世芬轻拍她的背心道：“你进屋去陪陪定欣吧。”

    父亲不见了，受影响最大的肯定是孩子，这一点陈世芬深有体会。

    李三珊才四岁，都经常会问，“妈妈，爸爸去哪儿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爸爸会给我买新衣服吗？我不要新衣服，我想吃糖……”

    “爸爸怎么还不回来，我好想他啊……”

    “爸爸是口了吗，我听他们说爸爸口了……”

    “我不想做没有爸爸的孩子……”

    每一句话都如同刀子割在陈世芬的身上……

    好在李三珊年纪小，很多事不明白，稀里糊涂的就过去了，但何定欣七岁了，开始读书，已经启蒙，她若是知道哥哥把口口口口，她的心理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刺激？

    没人能知道，唯有时间才能告诉答案。

    吴兰点头回应，在陈世芬的陪同下，走到了烤火屋，只见何定欣在专心的写着作业，脸上麻木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何定欣看到母亲，放下笔，认真地道：“妈，你不要责怪哥哥。”

    这孩子远比大人想象的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