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冯葛一挥衣袖，往外走去，几个郎中赶紧跟上。

    太医和郎中们所在的院子院里，一片忙碌的景象。

    现在没有进行实验的专业实验室，这个院子就是实验场所。

    至于这些医生实验的方法也很简单，从病人身上采集病毒，让正常人吸进去，然后观察正常人的情况。

    显然，这是一份高危的工作。

    迄今为止，已经有不下十名郎中被感染了，然后就成为其他郎中们采集天花的对象。

    就地取材嘛。

    冯葛在院子里看了一下，每个人都神色匆匆的。

    这个院子不小，一共有二十多间房，每个房间里有两名患者，由一名郎中照看，还有一名辅助人员，也就是护士。

    现在试验进度还算可以，毕竟天花本来就是一种发作比较迅速的病，就是。。。。

    “大人，陛下说的方法的确有用，就是。。。”一名太医看见冯葛，急急忙忙跑过来，汇报情况。

    “就是什么？”

    太医四下里看了看，有些犹豫，不知道他将要说的话算不算诽谤皇帝啊，这可是要砍头的。

    “有什么话尽管说，吞吞吐吐的想什么样子。”冯葛训斥道。

    太医咽了口唾沫，心里一横，拱手说道：“种痘的法子的确有用，就是感觉会死好几个人，不知。。。”

    接下来的话太医还是没说出口，他想说的是，不知是我们的方法不对，还是陛下提供的法子就有问题。

    冯葛一听，连忙问道：“死亡人数有多少。”

    距离第一次种痘已经过去七天了，接种了十个人，现在差不多是该出结果了。

    朱允炆提供的方法是用痘痂接种，而不是用痘浆，已经安全了许多了。

    不过即使如此，种人痘的风险仍然大大高于牛痘。

    太医小心翼翼地说道：“现在还没有死亡。”

    冯葛一听大喜：“这很好啊，种痘的方法是有用的，为什么你说死亡人数多呢？”

    “大人，不是这样的。”太医道，“有两个人在第四天的时候就发热了，现在情况比较严重，不知道会不会活下来，有四个昨天开始发热，另外四个今天开始发热，所以。。。”

    冯葛打断他：“所以会死几个人还不确定是吧？”

    “话是这样说。。。。”

    “那就行了。我问你，现在这十个人是不是全都得了天花？”

    “是。”

    “外面得了天花的十个人中，会有几个死亡？”

    “大概有四五个的样子。”

    “那现在只有两个人比较严重，是不是说明种痘之法是有用的？”

    我觉得还不能这么说，太医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没敢把话说出来。

    冯葛没管太医是怎么想的，继续说道：“现在还不能这么确定，不过我有预感，哪怕这种痘之法有危险，也绝对是个好法子。”

    这话倒是没人反驳，种痘之法现在看起来还算靠谱。

    “继续观察吧。”冯葛一想现在天花向外扩散了，心情顿时又不美丽了，“现在的重中之重是防止天花扩散的问题。决不能让天花在向外扩散了，多准备口罩和手套。李大人，这方面还需要你费心了。”

    李文瀚站在一旁，说道：“我已经和保定府、河间府、永平府还有大同府的知府联系了，让他们安排人手加紧制作口罩。”

    “希望能尽快控制住吧。”

    听了冯葛的话，众人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