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一边惨叫着一边把上前的猿飞阿斯玛喷了一脸,恼怒的目光看向白祈,充满了暴戾和怒火。
阿斯玛虽然不虞大名的态度,但也不得不面向神色淡然的白祈。
“祈殿下,大名有令,恕在下得罪了。”
阿斯玛如此说道,一挥手,身后两人上前正欲抓住白祈,却见白祈将文书摊开到众人眼前,清冷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
“身为大名护卫的汝等,想对如今身为大名的孤做什么?”
两人的动作一顿,阿斯玛定睛一看,却见文书上几行笔走龙蛇的笔迹,大体意思是大名退位并让白祈登基的意思。
单纯的文书代表不了什么,因为谁都可以写,但加上了大名指印的文书,那就真正具有成为现实的效力了。
“你开什么玩笑,大名明明还在这里,分明是你谋害大名,图谋不轨,你以为我们会……”
“咻!”
烛光之中,只见白祈伸出白皙的手掌,如刀似地,从在他脚下惨叫的大名脖子上划过。
然后,惨叫声戛然而止,一颗圆滚滚的头颅滚落到房间中央,从大名脖子上飞溅出来的血液,让大半个屋子都变成血迹斑驳的模样,靠得最近的几个守护忍,脸上也被血液溅到。
“你刚刚说了什么,孤没有听清楚?”
白祈轻描淡写地说道,淡漠而威严的目光移向方才说话的守护忍,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三步。
然后,十二忍同时亮出武器,对向依然稳坐不动的白祈。
“祈殿下,您……”阿斯玛想说些什么,却被白祈毫不客气地打断。
“不是殿下,是大名。”白祈如此说道,见十二忍蠢蠢欲动,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父王幼年登基,时逢内忧外患不断,烽火连天,吾父毅然肩扛国家兴亡之重任,夙夜忧叹,勤于政事,废寝忘食,乃至久劳成病,英年早逝,呜呼哀哉。”
白祈毫无波动的声音说到这里,忽然一顿,然后捧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随后,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条,道:“抱歉,我忘词了,现在继续。”
于是,他又继续念道:
“崩殂于病榻前夕,吾父仍挂怀于我火之国无数子民之生息,乃拟诏命,令长子神月祈荣登大名之位,承启上意,统领火之国走向昌盛。孤虽不才,得父王临终授命,自当继承大统,愿以卑微之才守护国民,以强国富民为毕生追求,如违此言,天地不容!”
冠冕堂皇的话语念完,看向已经全体沉默的守护忍十二士,白祈道:“怎么,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十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对视半响,猿飞阿斯玛幽幽一叹:“殿下,您实在是……”
“无耻是吗?”白祈又一次打断了阿斯玛的话。
“在下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想,对吗?”
“……”
看着又一度陷入沉默的十二人,白祈喝完杯中的茶水。
“其实归根结底,今夜的事不过是我皇室的家务事,当年他上位的时候也发生过,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白祈指了指脚下的无头尸体,如此说道。
“……”毕竟是涉及到皇室内务,这十二人都不敢插嘴。
“我皇室的家务事,莫说你们,就算是左右大臣也不能多说什么,你们又何苦纠结呢?你们只需要知道,他已经死了,而作为他身前最‘宠.爱’的长子,我又握有他盖下手印的登基诏书,那我自然就是新的大名了。
而你们的任务,不就只是效忠大名而已吗?现在,我以大名的名义命令你们,退下,我要歇息了。”
良久,十二人陆续退出房间。
然后,除了烛火燃烧的声音,以及白祈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外,寂静的房间里,再无其他声音。
又是几刻钟后,白祈才软了似得躺倒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呼~~总算是忽悠过去了,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