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林娜说道：“他说让我午休一下，不用急着回去。”

    徐荧荧说道：“他有他的态度，你要有你的态度，你们刚开始合作，你要表现出专业的一面。”

    “哦。”顾林娜答应，问道：“你要去图书馆吧？”

    徐荧荧答道：“不去了，我能陪你聊到下午上课，只要手机有电。”

    顾林娜笑，说道：“有你真好。你去吧，我没事了，我缓一会儿，吹吹风，然后就回去排练。”

    徐荧荧答道：“那好，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顾林娜缓了一会儿，感觉没事了，就回了练习室。

    赵阳停止弹琴，盯着她的脸看，顾林娜目光闪躲，快步走到旁边，侧转身避开他的目光。

    赵阳没有说话，低下头看着键盘。

    顾林娜拿起长笛，说道：“学长，咱们排练吧。”

    赵阳答道：“稍等一下，我休息几分钟，吃完了饭，我一直在练琴，手指有点发酸。”

    “好。”顾林娜答应，轻咬住嘴唇，颇为尴尬。她觉得自己没事了，但刚刚哭过，应该还是被看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赵阳说道：“我一直很喜欢唱流行歌曲，但是他们总嘲笑我唱得不好，我给你唱首歌吧，好吗？”

    顾林娜怔了怔，感觉有些突兀，但还是应道：“好啊。”

    “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错过。你的心，忘了季节，从不轻易让人懂。为何不？牵我的手，共听日月唱首歌……”

    顾林娜愕然看着他的侧脸，他的嗓音低沉温柔，他的选曲意味深长，他……这是在劝慰她？还是在变相地向她表白？

    “花瓣泪，飘落风中，虽有悲意也从容。你的泪，晶莹剔透，心中一定还有梦。为何不？牵我的手，同看海天成一色……”

    一首歌唱完，顾林娜低着头静默，赵阳笑着问道：“唱得挺难听的吧？”

    顾林娜略显尴尬地答道：“挺好的。”

    赵阳笑了笑，说道：“咱们排练吧。”

    “好。”顾林娜站起来，目光与他相接，蓦然心头一跳，连忙将目光别开。

    赵阳弹起了前奏，顾林娜浑身紧张，咬着嘴唇有些走神。

    前奏快结束的时候，赵阳说道：“长笛拿反了。”

    顾林娜一怔，随即红了脸，慌着把长笛调过来，忍不住嗔恼地瞪了他一眼。

    赵阳笑着收回目光，顾林娜举起长笛，第一个音便吹冒了，但赵阳并没有停下，而是返回了前奏。

    顾林娜稳了稳心神，在心里对自己说：“专业点，专业！”

    一遍吹完，赵阳站起来说道：“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买水。”

    “嗯。”顾林娜答应一声，低着头坐下，拿起手帕擦拭长笛，眼角的余光看着他拉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