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和张氏在花厅吃茶说话。
苏锦夕怀相不太好,老太太不让屋里围太多人,把人都清出来了。
张氏笑呵呵道:“看来还是千年古寺的许愿灵验,浩哥儿媳妇刚在栖灵寺拜了送子观音,这才多久啊,就为我们张家开枝散叶了。”
柳氏眼圈都红了,谦虚道:“也是托了姑太太的福气。”女儿出嫁三年了如今才怀上,真的太不容易了,她这个当娘吊了两年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
张氏道:“快别说了,浩哥媳妇前几日就开始露出疲态,是我粗心了,竟一点也没有往孩子身上想,还以为她是帮我操持筵席累的。”拍拍胸口一副后怕的表情,“幸好孩子落得稳当,要不真有个什么,我怎么有脸面对兄嫂,面对亲家?”
柳氏嗳了一声:“这怎么能怪您呢?您要这样说,我这个当娘的更该自责了,这一忙就没记得问问夕姐儿的经期如何?”知道锦念有宫寒的时,她还想着等大女儿回娘家时要问一问她经期如何的,结果宴会和佛诞节一忙,她都把这一茬给忘了。
张氏笑道:“您操持偌大一个府邸,哪能事事都亲力亲为呢?”
柳氏念了一句佛,“也幸好是上船前就发现怀了身子,若是在路上可怎么得了,还是在水上,三天两日都没法靠岸的。”拉着张氏的手抱歉道:“虽说是喜事,可到底把姑太太的行程耽误了,我这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大夫刚探出喜脉时,张氏就立即差了身边的黄嬷嬷带话给船主,明日他们先不回京了,等夕姐儿怀胎过了头三月再起程回京。
柳氏感激得眼眶都红了。
张氏见又要谢她,就嗔了一眼道:“又说客气话了不是,敢情肚子里不是我张家的血脉呢?您说浩哥儿一个大男人家的,不懂女人怀胎的辛苦不说,就是要注意哪些方面都不知道的,我还能安心独自一人回京去?!若真那样,等我回到京城,长兄长嫂还知要怎么问罪我呢!”
柳氏见张氏说得情深意切的,连忙笑着告饶。
两人不再提苏锦夕怀孕的事,张氏转而问起了苏锦心的亲事来:“……四小姐也是有福气的,能得亲家母为她的亲事奔波。”
最近,苏锦心的亲事终于定下了,男方是河北宝定府安宁县知县程方同的小儿子程忆安。这程方同曾跟苏佑林是同年折桂,但不同的是苏佑林是二甲进士,而程方同却是同进士出身,一直晚了两年才补任安宁知县,一待就近十年。
程忆安便是程方同的次子,年十六,是县学里的童生。
柳氏勉强笑了笑:“让姑太太见笑了,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这孩子缘分到了。”
事实上,苏锦心这门亲事是苏佑林定下的。
那日收到苏佑林的信件,她都吓了一跳,信里苏佑林说是跟她商量一下心姐儿的亲事,结果在末尾又加了一句:为夫已和程同年口头有约,待心姐儿及笄后,让二人立即完婚。
信里以及说是跟她商量,还不如说是通知她!
柳氏心里又惊又怒,惊的是丈夫一声不吭就定下了心姐儿的亲事,是不是知道她在庶女的亲事上多多怠慢?怒的是,丈夫偏心,她的妍姐儿比心姐儿还大两岁,亲事难道不是应该先紧着姐姐?
张氏见到柳氏脸色不太好,就劝慰道:“二小姐是个好的,只是缘分未到,亲家母却莫伤神。”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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