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即使不是战俘中转营,也一定是日本人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他想。因为这里已经被日军守卫的像铁桶一样了。
他悄悄地退了出来,回到那个小院里。在没有想到稳妥的办法之前,他不想惊扰了守卫的士兵,否则那个院子就更加难进了。
第二天上午,他叫小马约了两个道友会的小头目到宴宾楼见面。小马先去要了一间小包房,会着了两位道友,在房间里一边喝茶一边说着笑话等着蓝先生。
中午时分,蓝天兰戴着礼帽穿着大褂由小二领着进了房间。这两位赶紧站起来跟蓝先生见了礼,言语间恭敬无比。蓝天兰把礼帽交给小马坐下来笑着道:“坐吧,坐吧。都是自家兄弟不要这么外道。现在都在哪里挣饭吃?”
“我现在在码头”。
“我天天散混,没有跟着蓝老板后面自在了”。
“这一段时间,我不能时刻罩着兄弟们,可有受欺负的?”蓝天兰问。
“蓝老板,虽然你现在不在场面行走,但你的杆子还在这地头标着,现在还没有谁不长眼敢欺负我们的兄弟”。
“那就好。一旦风头过了,我们兄弟们还在一起挣饭吃”蓝天兰道。
两位道友赶紧站起来拱手道:“一切都以蓝老板马首是瞻”。
“坐下说话,现在不叙常礼”蓝天兰说,又对小马道:“去叫掌柜的捡顺口的多上两样,再拿一瓶上好的大曲酒。我跟两个兄弟点到为止”。
“蓝老板,有什么话你吩咐就是了”。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饭后你两给我想办法找一个火车站里开机车的司机,我有话问他”蓝天兰道。
“就这事?”一位道友问。
蓝天兰点点头。
“副司机行不行,蓝老板?我小舅子就是副司机。如果行,我这就去把他喊来”。
蓝天兰心中一喜道:“行,你这就去找他来。我们等你兄弟俩”,又对小马说:“去跟掌柜的说,停一会再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