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和王家的亲事定下得突然。
唐琬诧异过后,归家将这事儿与丈夫一说,于又灵也是微楞了一下,忽的又笑了:“…这倒是他能干得出来的事。”
于又灵取过请柬看了眼上面书写的成婚日期,暗自皱眉:“…这也太急了些。”
婚礼定在二月十二,如今不剩几日了。
于又灵反应何其快,一听唐琬说到婚事定下头一个反应就是联系到彩莲日前一些怪异举动。
当时未多想,现下看来全是早有图谋。
只是,寻常人走三书六礼的怎么也要两、三年,怕的就是盲婚哑嫁出了差错。就算是事出仓促,怎么的也该有个把月的工夫做事先准备。
彩莲倒好,于又灵估摸着他从递了意思给王家,到走六礼,再到把事情定下,用不到半个月。
也亏得王家能同意。
更别说王侍棋刚还在与鲁国公府说亲,这般横岔一脚,也不怕得罪了人?
彩莲自然是不怕的。
同一时刻,彩莲正在小酒馆请客致谢了鲁国公府的二公子退让之美,且刚把人送走,牵了马正打算返家去,不知怎么突然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由暗骂是哪个在他背后说他的坏话。
说坏话的人正搂着小媳妇靠在软榻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这桩婚事:“…彩莲的眼光倒是高,阿棋那样的,若不是家道中落,就算是嫁进皇家也当得的。”
于又灵挤兑彩莲毫无压力。
倒不是于又灵看不起好友,而是王侍棋的家世确比彩莲高许多。彩莲底子太薄,又是文官,对于武将之家且还复兴在即的王家来说,的确没有什么帮助。嘉义伯的爵位就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但彩莲是璞玉,雕琢总需时间。
唐琬拿他的胸膛当枕头,从丈夫手里抢过一枚蜜饯,口齿不清地道:“…不过那鲁国公府的二公子倒是有些可惜了,我这几日有意观察他,看他确是个不错的…如此正好,阿棋不要,留给我吧。”
装作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要死的话。
其实唐琬在王侍棋那里吃了一缸子的醋,暗怪于又灵招蜂引蝶,早就想报一箭之仇了。只是先前忙得忘了,这会想起来了,少不得要刺他一刺过把瘾。
谁料唐琬等了半晌,身后全无反应,回头一看却见于又灵在忍笑。
“你笑什么?”唐琬很有挫败感。
于又灵收了笑,捏了捏唐琬的鼻子:“臭婆娘胆子不小。”
待会儿洗漱了睡觉必定要她好看。
心里谋划着阴谋,嘴上接着道:“你确定你要收了那什么鲁国公府的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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