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夕缓缓睁开眼睛,强烈的阳光有些刺眼,右手被唐初凡紧紧地握着。她伸手碰了碰闭着眼睛、神色疲惫的唐初凡,刚想喊醒他,让他躺在床上休息,便被他抱住了。
他抱着温夕,想要把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却又害怕碰到她的伤口,只能把头靠在她弱小的肩膀上,寻找着丢失已久的安全感。“小夕,你醒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温夕能听出他嗓音中的悲伤、恐惧与后悔。她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安慰着小孩儿一般安慰着他,亲吻着他的头发。笑着说:“学长,我没事儿的。一切都过去了。”
直到她昏迷的前一刻,她还在想,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此对待,他的心里该是多么的难过与悲伤。
唐初凡哭了。他趴在温夕的肩头,轻声啜泣起来,哭得像极了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像一只小流浪狗。他低声说:“我不是说过了,没有什么比自己的生命重要,你怎么这么傻……”
“没有。不傻。”温夕语气坚定地说,来回顺着他的头发。她才不傻,她比谁都要精明,如果没去挡这一刀,那她才是真的傻了。
“就是傻!”唐初凡蹭了蹭她的脖子,眼泪顺着滑落下来,“比谁都傻……小夕,答应我,下次不要再冲上来了,要保护好自己……”
温夕顺从乖巧地点点头。
其实,走到了最后,你会发现,那些你曾经深爱却不爱你的人,你早已失去了爱他们的气力。生活是一个圆,走了一圈,有些人终会相遇,有些人却就此离散。
赵玉宛进来时,便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的场景,推了推身旁的丈夫,让他把鸡汤送过去。
唐国强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初凡啊,我跟你赵姨给小夕炖了鸡汤,趁现在热着,让小夕多喝点儿。”
唐初凡起身,把鸡汤接了过来,“赵姨,辛苦您了。”
赵玉宛把手里的水果放在病床旁的桌上,“说什么呢,儿子!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都是一家人,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小夕,身体现在好点儿了吗?”她帮着儿子把鸡汤盛进碗里,怕温夕烫着,凑近吹了吹。
温夕点点头,“已经好多了。阿姨,您不用担心。”见赵玉宛要亲自喂她喝鸡汤,慌忙去接碗,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阿姨,我自己来就好。”
“这怎么行?你现在身子弱,要多养养。医生也说了,尽量不要走动。”赵玉宛把碗递给了儿子,笑着说:“儿子,我去给小夕洗水果,让小夕喝鸡汤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唐初凡应了一声,把病床升到合适的高度,好让温夕喝鸡汤的时候觉得舒服些。他动作轻柔地用勺子盛了一勺,送到温夕的嘴边,看着她喝下去,“烫吗?”
温夕红着脸摇摇头。“不烫。很好喝。”
唐初凡笑了,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她的嘴角,“好喝就多喝一些。”
温夕在医院住了将近半个月才出院。出院的时候,温正清和温宇浩也来了。
温宇浩第一次来医院看她的时候,刚到病房就哇哇大哭了起来,说什么都止不住,非要让温夕抱他,给他讲故事,还要陪她在这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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