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威尔的闪电袭击让巴伦西亚的高层根本没有预料到,死城的斥候正骑着马奔向首都送信。
但这时候格兰威尔的先遣军已经开始进攻死城了,而后续还会有更多的士兵赶来。
贱骨头看着下面的人山人海心中十分绝望,他在心里问自己,过去一直所坚持的究竟是什么,笃信的又是什么真理,还是二十多年来都是迷迷茫茫,不过是遇上了乌鸦才让他升起一阵火光。
他本来也该是珀斯纵队的精锐,阴差阳错进了人渣营,但现在他重回正规军的怀抱,却早已经没有了以前在人渣营的时候那股子冲劲。
但贱骨头现在得学着和乌鸦一样,即便看不见未来,那么他就是灯火。于是他大喊:“放箭!”
他手下的士兵现在还没被吓破胆,于是他们放箭。
嗖!嗖!嗖!
漫天的箭矢像是磅礴大雨,又如呼啸北风中的雪花,直扑冲过来的格兰威尔士兵。
“床弩!射击!破开他们的盾牌防御和推过来的攻城塔楼!”
贱骨头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他一脚踩在城垛上,姿势倒也十分骁勇,他也像那只乌鸦,似乎早已预料到未来但还是如此的奋不顾身。
“近了就扔铁蒺藜,钉板!到城下了就扔石头,泼热油!哦啦啦啦啦啦啦!”
现在只有一个词能形容贱骨头,那就是个疯子。
贱骨头跟过乌鸦之后深谙防守之道,可死瞎子也并非一无是处,他在城下不知道贱骨头在里面,但他却隐隐约约觉得这样的战术十分熟悉,像是乌鸦和半兽人防守策略的结合,既无耻又恶毒。
“好像是乌鸦死而复生……不……是借尸还魂。”死瞎子看着城墙上已经开始扔铁蒺藜了,不由得感叹道。
铁蒺藜一抛下,冲的过激的盾牌兵稍有不慎就会踩到,随后锋利的铁刺就穿过鞋子刺进脚掌,如果踩的更实些,干脆就从脚背上钻出来了。
这样情况下,盾牌兵难免会因为剧痛摔到在地,接着防御就会出现漏洞,而城墙上的弓箭手早就等着这个机会,箭矢倾泻而下,誓要把藏在盾牌后面的家伙射杀再此。
“掩护攻城塔楼,那才是重点!”死瞎子的战术也相当狡诈,他用盾牌兵去分散守军的注意力,而要把塔楼推至城墙之下,到时候士兵可以顺着塔楼爬上去冲上城墙。
但城墙上的贱骨头显然也知道,或者说都是人渣营里出来的,你想什么要做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在对立的战争中成了双方的共同噩梦。
“床弩床弩床弩!把下面推塔楼的士兵给我干掉!把塔楼给我干翻!”贱骨头开始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想他妈的骗我?老子是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和你一样!王八蛋死瞎子!别以为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我不知道!”
死瞎子自然是听不见骂声的,别人听到也不会清楚死瞎子到底是谁,他们只知道先遣军的领导者之一是昆西大人,而死瞎子是谁他们实在没听过。
死瞎子在皱眉,因为他看到城墙上似乎是先知先觉,把床弩对准了即将靠近城墙的攻城塔楼。床弩射出的弩箭威力相当巨大,贯穿十几个人不成问题,就算是坚固的塔楼那也是木头做的,自然撑不住如此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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