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窝里走出的影帝:第九十五章 天玄界探案纪实(一)(2/2)
玲珑夹个丸子送进嘴里,往边儿瞥了眼,说道,“今天来的那人,我觉得他不正常,现在正凉快下来,他哪儿来那么多汗要流,满身的妖气。”
李可不置可否,“我吃饱了,去把我的剑拿出来。”
“早就给您预备出来了,就放在门口,您走时拿了就是。”玲珑自顾自吃着,不再搭他这茬。
李可没说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他一走,桌上两个女人就交头接耳起来。
“诶,风姨,有点不对劲。”
“你是说止儿。”
“跟变了人一样,以前哪里见过他这样好言好语过,对楼里的事儿也上心了。”
“那是止儿长大了,开始争气了。”
“哼!我瞧他就是缺您一顿打,当年老楼主把他交给您照管,您是不舍得打,也不舍得骂,反倒养了他一身臭脾气!”
风姨娘揶揄道:“他当时已经十三岁了,生了个牛脾气,我就是想管也有心无力啊,我看现在能管他的只有你,他一直都是怕你的。”
“我可瞧不出来。”玲珑脸色微红,撇撇嘴,又盯上正抱着个大碗扒菜的柳儿,问道:“柳儿,你怎么看,我说你哥哥。”
柳儿奶声奶气地说道:“大江不是江,是山。哥哥不是哥哥,就是哥哥。”
“什么乱七八糟的。”
玲珑的心有些乱,转头看向楼外,窥见杨止负剑远去的身影,反倒更乱。
……
……
“狗呢?”
上官府邸外摆放的两尊镇宅兽石上各栓有一条漆黑铁链,链头处是落在地上的两个皮质项圈,应该是用来锁狗的。
杨止李可微眯双眼,抬头看去,只见碧蓝如洗的苍穹之下,被灰色浓雾所笼罩的豪门大宅分外扎眼!
“有妖气。”
这时,一门房迎了出来,“杨楼主,您可算来了,快请进。”
“有劳。”
这门房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但五官之间却颓态丛生,面色苍白发青,看起来是已被妖气浸嗜许久了。
李可见状,不由多加了几分小心。
两人进入府内,刚绕过影壁,李可便开口道:“兄台,我见大门内外都设有狗链,为何连声犬吠都听不到?”
门房叹气说:“唉,还不是因为四夫人那档子事儿。”
“是说血犬叩门?”
“老爷是前段时间迷上了养狗的,顺带着府里的几位夫人也养了起来。四夫人养的那条黑犬最为威风,但几天夜前里,这好生生一条黑犬也不知道怎的,皮都被扒了下来!之后夫人病倒,老爷便将府内的狗都送人了,眼不见为净。”
“自己养的……”
李可沉吟不语,正若有所思之时,已行至会客厅。
“杨楼主!”
“诶呦,可就等您啦!”
两名身着靛青色捕服,腰束配着长刀的挺拔男子率先从厅内迎了出来。
这两人李可认得,都是听雨城内的捕头,因公事与燃檀楼打过不少交道。又因这两人,一个五官向上翻,一个下贴,故得了两个外号“七上”与“八下”,久而久之,他们的真名倒是没人知道了。
“张捕头,李捕头,许久不见。”
两方道了礼,先后进了大厅。
根据专管降妖除魔之事的六府司规定,休国境内的大小宗门在处理有关妖邪一类的私人委托时,一定要有官府人员参与。这主要是为了防止修仙者滥用手段、残害无辜,敲诈雇主。
进入厅堂,李可骤然感觉周遭的浓重妖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厉剑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他转头向厅堂左侧看去,只见一对生有锋利眉眼的青年男女正并排坐着,两人皆身穿白袍,背负数剑。那凌冽的剑意正是从二人身上激发而出。
上官奇站在那男子身旁,满脸堆笑:“杨楼主,请坐。”
杨止点点头,在那女子对面坐了,两位捕头也分坐在他身旁。
女子直勾勾地盯着杨止,忽而,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莞尔一笑:“杨兄,好久不见。”
这女人不笑的时候,似座冰山,只是微微一笑,冰山便化成了水,五官娇媚温婉的很。李可仔细搜索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抱拳道:“敢问姑娘……”
“杨楼主,我来给您介绍,这两位是大拔剑宗弟子,游历至此,见我府内妖气纵横,特来除妖。”上官奇抢着说道。
李可微笑道:“大拔剑宗乃中部三州中底蕴最为雄厚的修仙宗门,有两位的协助,我想去除此方的小小妖邪定不在话下。”
上官奇闻言连连应和:“是,是……”
张七上冷冷笑道:“嘿,这二位拔剑相助不假,但若没这位姑娘的强烈要求,你上官奇会去燃檀楼请杨楼主过来吗?也不知道是谁说,燃檀楼现在的楼主是个只会念书的呆子,身上那点本事也只能用来寻猫找狗。”
上官奇连连讨饶,“杨楼主莫怪,小人这是城里的流言听多了,有所偏见。今日一见,才知道您待人有礼,说话清楚,哪里是什么呆子啊!”
李可微笑道:“不知者不怪。再说了,猫狗若能寻好了,也是了不得的本事。”
李八下又开口了,“修仙一途九九八十一道,但如今天下,十个修士里面倒有九个是剑修,像杨楼主这般修玄的,却是万里挑一。捉妖不想着请杨楼主来,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
李可没言语,他自然知道这两位捕不惜得罪两位大拔剑宗修士,来为自己撑腰,自然是为了能与燃檀楼拉近关系,有了自己的这样一位修士协助,他二人以后处理公事能顺当许多。
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燃檀楼在听雨城深耕多年,还是有些威望的。
“话说得不假,玄修的确不常见,但修玄修到十八岁,还是玄士一阶,杨楼主倒也是独一份了。”青年男子冷不丁开口了,他看向杨止,眼神中既有轻蔑,也有一丝道不明的异样情绪。
“多谢。”
厅中几人齐齐朝杨止看去。
“什么?”青年男子一头雾水。
“大拔剑宗与听雨城相隔数万里,阁下竟能对在下的修为了如指掌,这份厚重情谊,难道我不该道一声谢吗?”
李可神色如潭水,波澜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