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冷笑一声,道:“西域都护府?那算得了什么
知道,蒙古铁骑一路西征,铁蹄踏遍整个亚洲,灭国披靡,一路尸横遍野,凡是攻城之前,先行劝降,若不投降,城破之后,鸡犬不留?
你可知道,蒙古人最擅长的便是以敌国之人为前驱,替他们攻城略地,而他们则在后督战,若有不战而退者当场格杀。
你可知道,蒙古破城之后,大肆抢夺,奸淫掳掠,凡是男子高于车辘者尽数斩杀,而女子则被俘虏,成为终身被人淫虐的奴隶,蒙古铁蹄如今估计,大概已经到了欧洲,此时,蒙古人所拥有的领地比我大宋大十数倍。
以如此庞大的战争潜力,若是有朝一日,蒙古内部纷争结束,全力南下,两相对比,小姐,你以为以我大宋如此繁华富裕的所在,到时会变成何等模样?可笑大宋群臣仅守南方弹丸之地,仍旧醉生梦死,做着天朝上国的美梦呢,真是一群无知之辈!死了也获该!”李奇越说越怒,恨恨得说道,有股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意味。
李奇地一番话登时说的石秀芳冷汗涔涔而下,她终究只是局限于这个时代地女子,而且西方究竟有多远,她并不清楚,原以为西域便足够远了,却没有想到在西域之外仍有极西之地。
“那,难道我们大宋真地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么?”石秀芳虽然也对大宋朝廷不满,可终究也是汉人,没有像蒋光头一样,提出攘外必先安内那样的蠢话,自己人再不好,同总同族,那是兄弟意气之争,面对外敌,自然应该一致对外,李奇还是满欣赏这个有些神秘地女孩儿的,可惜,大宋当前对于局面的把握完全失控。
李奇摇了摇头,忽有点了点头,最后长叹了一口气,端起茶盏,竟然吊起石秀芳的胃口来,石秀芳确实如李奇所想,确实是一位爱国之人,虽说女子此时地位低下,程朱理学盛行,可爱国无错,对于国家的兴亡,石秀芳又怎能不急。
娇嗔般的跺了跺莲足,石秀芳撒娇埋怨道:“李大哥,你倒是快说嘛,干吗要掉人家的胃口呀,真是坏死了!”
此语一出,石秀芳登时品出语病,娇羞的低垂螓首,露出雪白粉嫩的修长粉颈,旁边小厮惊讶的望着石秀芳,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冷静自持的掌柜兼小姐,竟然也有如此的女儿家娇羞可人的一面。
狠狠地瞪了李奇和那小厮一眼,石秀芳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儿家发火么?你,给我下去!”指了指瞠目结舌的小厮,石秀芳恶狠狠的比划着。
遭受无妄之灾的小厮哀怨的望了望李奇,默默无语两眼泪,叹息的走了。石秀芳美目圆睁,气鼓鼓的说道:“还不快说!”嗔美的俏模样,让李奇眼前发亮,这么像未来的女孩儿,忽然让李奇有种亲切的感觉。
“勿须焦急,我说了那么多,还不兴喝口茶解渴么?这就说了,咳,其实这个方法有,也等于没有,关键是在朝廷,只要他们肯下决心澄清吏治,演练精兵,提拔武将,提升武将地位,而后再得江湖草莽的相助,或可有一拼之力!”李奇放下茶杯说道。
其实到了南宋后期,宋廷愈弱,直至崖山之后,宋廷人心仍未失,只可惜,朝廷之人**得如同烂了的大树根,再也无法抽芽生丝,被人连根拔起,却不知民间百姓自发抗争蒙古,草莽之辈抛头颅洒热血为朝廷争取了多少机会,却被一一浪费掉了。
须知,蒙古攻城略地,破国无数,灭金国,平西夏,灭吐蕃,多到二十几年,少了才十几年,而独独宋朝,却足足浪费了五十余年左右,论兵论将,即使西夏和金国处于最孱弱的时候,也比宋兵生猛,缘何败亡如此之快?盖因不得民心矣,如此看来,确是宋廷自己把自己送到了断头台。
“前面说的那些秀芳明白,可是江湖草莽之辈,只知好勇斗狠,侠以武犯禁的说法自古有之,他们能做什么呢?”石秀芳听得认真,茫然间尚不知道说的话让李奇有些不悦,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
“哼!”
李奇不悦的冷哼一声,“你只知道侠以武犯禁,那你可知后边的那句?儒以文乱法么?哼,最是无用读书人,蒙古南下时,抵抗侵略的便是这些不识字的百姓和草莽,那些读书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最后被人抓了之后,还不是毫无风骨的屈膝投降,我呸他个丫丫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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