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去世,众人把他从地板上抬到床板上,身上盖上齐云社的队旗,脚下放置一个足球,算是满足了他的心愿。
齐云社的将士们点上白色蜡烛,守候了一夜的灵。转天早上,那两个太监又回来了,他们看到高俅已死,装模作样地哀悼后,回去给钦宗通风报信了。
燕青等人从太尉府出来时,他们看到街上挤满了郭京招募的‘六甲神兵’,他们脸上涂满了各种颜色,举着五色彩旗,正排着队整装待发。五色分别是青、红、黄、白、黑五种颜色,分别代表着道家金木水火土五行,在彩旗的表面绣有“敕召万神”等字样。
远远望去,在城楼新搭建的法坛上,郭天师的令旗高高飘扬,据说,一旦挥动令旗、念动咒语,可以召唤东南西北中五各路兵马,天兵天将及阴兵阴将皆听从其调遣。
汴京城有四条河流穿过,而在河里随处可见的是漂浮的尸体。这是金兵围城惯用的伎俩,他们围城不是切断城内的水源,而是污染城内的水源。他们把皇城外的坟墓都刨开,把尸体都挖出来,再扔到了上游的河里,尸体通过城墙水门流入到城内,这使得整个皇城充满了死人恶臭的气息。
燕青和李师师快要走到象棚马戏团的时候,郭京正好从大内皇宫出来,他见过宋钦宗被一群人前呼后拥着,大摇大摆地通过御街,准备爬到外城的城楼上去施展法术了。
“燕青,你看那道士是不是很面熟?”李师师拉一下燕青的衣襟问道。
“在……金明池给咱算过卦?”燕青当时认出了妖道。
“对,就是他!”看到郭京,李师师又回忆起当初和燕青算卦的情形,随后说道,“燕青,我觉得这个道士算卦挺准的。”
“哼,他要是没点手段,皇上会轻易想信他?”
“燕青,你还记得他是怎样给咱算的吗?”
“师师,咱俩若是神仙,就不应该信这个妖道算卦。”
“也对。”
燕青和高衙内等人进了象棚马戏团,他们没有去演艺大厅,而是来到了饲养大象的地方。高衙内和象棚马戏团的人很熟,他张罗着夜来香的师兄弟给大象穿上铠甲,燕青也在一旁提醒,象身上的战车要多放一些弓箭。
这些人在马戏团的后院忙活着做着战前准备,却不想,在演艺大厅的舞台底下却藏着三个人,这三个人分别是芝麻三,豆五和果仁张。他们听到了马戏团的后院又来人了,但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见人。他们没有介意,还在一起低声地商量着事情。
“芝麻三,咱们藏在这里,要是被郭天师发现了怎么办?”豆五有些担心。
“发现不了,他早上要去內宫面君,我们进来时,他还没出来呢。”芝麻三回答。
“郭京会法术,他要是算出来怎么办?”果仁张相信郭京的法术。
“他会个狗屁法术,都是装神弄鬼糊弄人的。”芝麻三回答。
“芝麻三,按理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过去要是收了雇主的钱,让卸胳膊,绝不卸大腿,黑道也讲诚信啊!”
“豆五,咱们都拿了郭京的钱,报名当了‘勇士’,咱们凡身肉体冲出城去,金人都穿着铠甲,是谁会丢胳膊断腿啊?”
“芝麻三,我看是你!你长得和个小鸡子似的,出了城准没命。”豆五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豆五,你觉得你能打架,怎么上回被芝麻五十六打得鼻青脸肿?”芝麻三说话不吃亏,当时反击。
“芝麻三,今年冬天,我要是存钱能买得起棉裤,我一定找他去报仇。”
“算了吧,你一辈子也买不起棉裤。”
“芝麻三,如果郭天师算出来咱们不出城打仗,而藏在这,我们可说是你让我们来的。”果仁张说道。
“对,这事必须先说清楚。”豆五也觉得把此话说清楚很有必要。
“瞧瞧你们长得五大三粗的样子,遇到点事就害怕成这样?没出息的东西!你们两个愿意出去就出去,我自己留在这。”别看芝麻三长得小,还是比其他二人有胆识。
“芝麻三,我们也知道藏在这一般人发现不了,可是,郭京他会法术,万一他一念咒语,把咱们揪出去咋办?”果仁张已经被郭京成功洗脑。
“我和你们说,郭京的法术都是骗人的!”芝麻三再次强调。
“怎么骗人?我亲眼看到他在空盆子里变出一条活蛇,现在京城有身份的人都找他算卦,可灵验了。他法力无边,能知前五百年,后……后……后边怎么说?”豆五没文化,说话始终不能准确。
“你们都上当了!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察觉郭京他是个骗子的吗?”
“三儿,你也懂法术?”果仁张问。
“我的法术肯定比郭京还高。”
“放屁,你会法术,钦宗为何不找你?”果仁张不信。
“钦宗皇帝相信郭京的法术,让他招募勇士给了很多钱,可是郭京这一辈子根本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些钱怎么分?他自己算不出来,对吧?”
“皇上给的钱肯定多,要是给我,我也算不过来。”豆五说。
“可是,在天汉桥商街,我是出了名的会算计:芝麻多少钱一斤?你要几斤?结账多少钱,我张口就来,从不用算盘。哦,我这不是吹牛吧?”芝麻三得意洋洋。
“不吹牛,不吹牛。”
“为此,郭京道士慕名找到了我,他要我替他分配钱财。”
“你给他算清了?”
“当然算清了!”芝麻三拍着胸脯说,“七千七百七十七个勇士,花名册一列,一分钱不差都分发了下去,而且还为郭道士剩下一大堆的银钱。郭京道士那个乐啊,当晚就奖励我几个他玩剩下的女人。”
“芝麻三,你出息了,你成人啦,说说你一晚上玩了几个女人?”豆五兴高采烈,好像他沾了多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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