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岔开话题,问到:“父亲他可还好?”
馆陶神色恢复淡然,语气平平道:“他还能如何,除了官事便是同他那些小妾玩闹。”
父亲风流,爱寻花探柳,同母亲相敬如宾了半辈子,陈娇只觉得自己又提了不该提的话。
馆陶将目光转在陈娇身上,她年轻的时候恣意飞扬,一骑红装挥鞭于马上,能惹的各世家公子纷纷侧目。她贵为公主之身,如此张扬却是无人敢说二话的。
她也曾幻想过自己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能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陈午的那些作为彻底让她寒了心,相敬如宾,亦是相敬如冰。如今她只希望她的阿娇能一世安好无虞,远离……情爱纷扰。
……
馆陶大长公主担忧陈娇,便向刘彻特请了几日留住在宫中。
有馆陶陪着,陈娇的心情自然是好了不知多少倍,只是命妇无诏不能在宫内久留,馆陶走的那天陈娇着皇后仪驾将她送出了宫门。
从前陈娇不喜纷奢,觉得皇后的阵驾着实太吓人,赤色镶金线九台宫轿,后面浩浩荡荡地跟了十几人,所到之处皆是宫婢俯首下跪。
如今流言蜚语四起,就算馆陶不提点她,她也想得到不能一昧着让这些人在暗地里欺负着,好歹是一国之母,有容人的肚量但也不是吃素的!
宣室殿。
“传旨下去,凡是敢非议皇后之人,皆斩。”刘彻今日撤了一贯的九龙赤黑朝服,只简单地着了身月牙白常服,此刻他身姿挺拔地站在案前,狼毫挥洒自如。
王良垂着头,心里如明镜似的,他倒了声“喏”,便退下去吩咐宫人着手去宣旨。
此旨意一出,整个汉宫再无人敢提皇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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