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俊听完马大元和梁英豪讲的，感慨说了一句：“一入宫门深似海啊——”

    “是啊，一入宫门深似海啊，薛公子这话算是说对了。”马大元说道。

    “牛将军，下面就该你说说了。”薛俊看着牛青水说道。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之前曾经听那些小太监小宫女说起过，我也不知道真假。”

    “无妨，不管真假，牛将军说一下就行，真假的问题我自有办法去分辨。”薛俊说道。

    牛青水就说：“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这刘贵妃和皇后娘娘乃是义结金兰的姐妹。”

    话刚说完，李素素就说：“牛将军这是听谁说的，皇后娘娘从没有什么义结金兰的姐妹。”

    薛俊见李素素发话了，便说道：“素素姑娘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既然素素姑娘说没有，那估计牛将军是听哪个小太监胡编乱造的。”

    牛青水就笑了笑：“那估计是我听哪个小太监乱说的吧。”

    “嗯，牛将军还听说了什么？”

    “我还听人说……”牛青水不说话，看了看旁边的马大元和李素素，说道：“刚才梁公子说的，刘贵妃宫里的那个丫鬟的确是青楼里的女子。”

    “真的是？那如果这事要是被别人拿住了或者是被陛下知道了，那丫头可就是死罪一条，刘贵妃也脱不了干系。”马大元说道。

    “嗯，律令里是有这么一条，进宫的丫鬟在外面都必须是良家的女儿，没有犯过事，没有做过越礼的事情。如果万一进宫之后发现这丫鬟在宫外时有越礼的行为，直接交由刑部，定斩不饶。”梁英豪说道。

    薛俊听后先是一惊，心里暗想：这是什么规定，这有什么逻辑可言，越礼的事情？去青楼当然是属于越礼的事情，那不也是迫不得已？可是，真的有这么严吗，律令这么写是一回事，到时候怎么判又是一回事，不过，看马大人和梁公子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说谎，好像真的是进宫的丫鬟如果被发现之前在宫外的时候有过越礼的行为就定斩不饶。

    ——那月娘她……

    没事，反正月娘现在深得皇后娘娘的宠爱，有皇后娘娘护着，谁敢对她怎么样，而且，知道月娘是青楼女子身份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自己以前也叮嘱过月娘，千万不要在宫里说自己以前的情况，尤其是青楼女子的这个身份，对谁、打死都不能说。月娘不说，自己不说，这偌大的皇城有谁知道去！

    牛青水就继续讲道：“我听说那个丫鬟有个妹妹还在京城里的某一家青楼里面。”

    “有些人就是爱打听这种东西。”

    “马大人，这个倒不算什么，后面还有更重要的。”

    马大元听牛青水还没有把话讲完，便问：“后面还有什么？”

    牛青水就问：“马大人、梁公子、素素姑娘、薛公子，你们可知道京城里的药铺有多少家吗？”

    ……

    四人无语。

    牛青水刚要说话，只见红绸和另一个小丫头端了两个菜两碗面进来了。

    “红绸，怎么这么慢！”梁英豪见红绸进来了，便想起来薛俊和李素素还未吃饭。

    “出了一些意外，所以就慢了。”红绸笑嘻嘻的说道。

    梁英豪也没问是出了什么意外，就和薛俊、李素素说道：“想必薛公子和素素姑娘等急了吧，快趁热吃吧。”

    薛俊就和李素素拿起筷子来吃。

    牛青水又把刚才的那个问题问了一遍。这个有谁知道去！四人都常年待在宫里，虽然马大元住在宫外，但他乃朝廷正二品大官，刑部的事情虽然不怎么管了，但每天也得帮着管理宫里的事务，年纪又大了，精力毕竟也有限。薛俊虽然也时常出去，但是他只关心哪里又开了家新酒楼、哪条街上有玩杂耍的，对于药铺，他还真没在意过，甚至连进去都没进去过。

    梁英豪就说：“这个我们怎么会知道，我和素素姑娘、薛公子常年待在宫里，恩师虽然家在宫外，但是宫里和刑部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处理，更不会在意这个了。”

    “我曾经去户部的金部司问过，这京城里的药铺一共十六家，有八家是自己开的，另外八家是……唉，不说了，不说了，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我也还没搞明白。”牛青水摆手道。

    四人也知道牛青水不想讲的是什么，薛俊就问：“这个和刘贵妃那个丫鬟又有什么关系？”

    “据说这八家药铺都是杏雨在外面的那个妹妹开的。”

    “别开玩笑了，牛将军，一个女子哪可能开八家药铺，而且还是个青楼女子。”马大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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