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便见郎俊站在桌旁,王氏则怒气冲冲地扶着椅子,仿佛体力不支似的。
郎俊被突然闯入的一干人吓了一跳,一脸茫然多回头道:
“我……我们在商议契约事宜。”
郑远看了一眼地上那摔得粉碎的茶杯,道:“谁准你进来的?”
郎俊有些尴尬,朝王氏看了一眼,又道:“这赔款我出门在外,真是一时无法付清,但有这契约在,你还担心什么?”
“你……”
“我会告诉郑捕头,让你早日带走丈夫的。”郎俊不等王氏说完,便抢过话头。
说罢,他又上前几步,递了一锭银子交与王氏手上,神色凝重地望着她。
王氏收了那钱,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扭头问道:“官爷,我丈夫的遗体……”
“现在还不行。”郑远立刻回绝道。“没有抓到凶手之前都不行。”
“郑远。”郎俊忽然转身说道:“你究竟是死脑筋还是怎么回事?”
郑远并不理会,只淡淡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告诉你,这事儿若不是因为如意,我万万不会来管的,这在许府出的人命,管事儿的推卸了责任不说,这王氏可怜,也不识什么大体,只知找如意的麻烦,她一个弱女子怎能总被这些事儿叨扰?”郎俊振振有词道:“你说破案是为了她好,行,这都过去了许久,可见你有何进展?”
“你!”郑远气地脸有些红,正要回嘴,却又被他打断道:
“你成日待在衙门自然不知道,外面那些人都为这王氏鸣不平,说堂堂许员外的女儿如今竟落得二百两也赔不起,这也罢了,村里那些个人更甚,仿佛是如意要了王老二的命似的。”
“别说了!”许如意听不下去这些话了,旁的不说,这在许府出的事儿却是真的,外加管事儿的人又跑路了,仿佛有人刻意整她一般,也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疯话,竟数落起她的不是了。
她气鼓鼓地摔门而出,心中却是万般委屈,真可谓是“飞来横祸”。
“你究竟是何居心?”郑远看了郎俊一眼,转身便要去追。
“我的居心很简单,替未婚妻解围罢了,倒是你究竟是何居心?”他淡淡说道,先一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