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吻我:杨梓番外2(2/2)
从小就倔强的性格让温柔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允许自己表现出软弱。
就算伤心,她也比谁都决绝。
让外人看起来,她仿佛还很好。
而她拿着水失魂落魄地往后台走,却不慎被滑倒,正在她以为要摔倒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扶住了她。
矿泉水咕噜噜地往前滚。
那一瞬间,她甚至希望对方是杨梓。
然而只是转瞬而过,她对上了对方的眼睛,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中,对方的面庞清清楚楚地呈现,沉静地看着她。
是秦竞。
温柔那一刹那,不知是哪里生出的勇气,垂眸苦笑了一声,再抬眸的时候,却颇为心酸地笑着问他,你缺不缺个假女朋友挡桃花。
秦竞有略微错愕。
温柔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脑中一轰。
可她的性格,就是让她如此果断决绝地斩断了和杨梓的所有联系。
甚至借秦竞,在她和杨梓之间划出一道鸿沟。
可杨梓却以为温柔对他意外被学妹照顾一晚上的事情失望。
温柔之前就说过不希望他和别的女生走得近,他已经在改,却没想到发生了意外。
他自己也颇为自责,不应该喝到不省人事,只是去找了温柔许多次,温柔却避而不见。
连同温柔的好朋友也把杨梓删了。
她如此果断决绝,不给自己一点回头的机会。
终于有一次,杨梓偶然遇见了温柔,刚想和她说话,旁边的秦竞就一把牵住了温柔的手,冷冷地说了句让开。
他们的手,在杨梓面前十指相扣。
让杨梓陡然间明白,几个月过去,他竟然已经是过去时。
秦竞面色冷漠,温柔强作镇定,却分明一双璧人。
无论多喜欢过,温柔都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委曲求全,自欺欺人的境地,她的自尊不允许她那么做。
她也很清楚,杨梓一旦开口,她可能就会动摇,所以她选择不看不听。
在杨梓看不见的地方,温柔却将她的手从秦竞手里抽了出来,低声说了句谢谢。
秦竞手中一空,明白了她的意思。
整场电影,温柔都看着屏幕,死死把眼泪忍回去,不准自己掉一滴眼泪。
她以为秦竞不知道,其实秦竞全都知道。
那时,她和秦竞尚且也只是朋友。
直到后来,温柔知道真相的时候,看着黑名单里杨梓的头像久久地失神,甚至于不知所措。
那时,秦竞却握住了她的手,掷地有声告诉她,他能做的,我也可以。
温柔要把手抽回来,可秦竞却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像上次一样抽离,让她看着他,不要看杨梓。
哪怕后来秦竞真的走到温柔心里,有一个人,甚至于连秦竞都依旧没办法抹去他的位置。
就算温柔高中时喜欢的是他,秦竞始终都不安。
温柔没有说过,秦竞也很清楚,杨梓就是在她心里难以抹去的存在。
如果真的不在意,不会打落牙齿和血吞,不会让秦竞来维护她,既然她真的不在乎杨梓,何必需要秦竞帮忙。
如此欲盖弥彰地表演得仿佛不在乎杨梓。
其实才是真的在乎。
国大的论坛只有国大的学工号能进,杨梓并没有看到杨心曼发的帖子。
导致杨梓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半年后的事情。
那枚戒指早就已经做好。
他只觉得荒谬,错愕,如受雷击。
原来他们以为的分手原因,如此不同。
在杨梓面前表现得和善的杨心曼,用了圈子里最简单的方法,就将他和温柔一击即破。
他甚至还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和杨心曼成为了朋友。
他都忘了,第一次见到杨心曼,对方就是带着目的而来,收留他一夜,怎么可能什么手脚都没做。
当杨梓终于找到温柔,温柔愧疚又强作镇定地问他怎么来了。
她不敢面对他,她知道是自己当初误会,而且太过冲动,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杨梓一句因为我太想见你,温柔的眼圈却红了,拿着咖啡杯的手都微抖。
可是她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努力平静地说都过去了。
她不敢和他对视。
他隔着衣料摸着兜里的戒指,来之前甚至连戒指都带好了,盼着能借冲动把这枚戒指戴到她手上,
看见她眼红的那一刻,却开始心软。
忍不住成全,忍不住容忍。
不希望她愧疚。
因为喜欢,容忍她和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
他其实知道,她中学时喜欢过另一个人,久久难以忘怀。
她和秦竞合奏的那一次校庆表演,杨梓就在现场。
她看着秦竞的眼神都在放光,似乎秦竞就是她全部的光。
其实那一瞬间,杨梓就明白了那个人是谁。
秦竞和她同一所中学毕业,又是那所学校当年风头最甚的人物,那个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会再次吸引她,这不奇怪。
杨梓按住那枚戒指,按捺住所有的冲动,微红着眼含笑告诉她。
如果喜欢的人不能握住他的五指,那么祝她手上能戴上永不会摘掉的戒指。
依旧如当初他与她十指相扣,说一只手上长十根手指的人是他喜欢的人一般热忱。
忆及当初,温柔的眼睛忍不住湿润。
杨梓苦涩地勾了勾嘴角。
也许是对他喜欢得太轻,温柔才这样果断而决绝。
只是他不知道,当初他与她的理想型背道而驰,她仍然对他怦然心动过。
她只是刚而易折,太过烈性而已。
如果没有杨心曼,杨梓也许会和温柔走到最后。
可世事就是如此弄人。
暗恋不会窥见天光,初恋抵不过误会蹉跎
世上没有旧情复燃,他们再没有破镜重圆的机会。
那一刻,他们只是红着眼相视一笑,不再言语,任由夏风拂过面颊,带走所有的曾经。
哪怕是几个月,他们之间的陌生与隔阂,远远不是用时间就可以概括得了。
后来再遇见温柔,陡然发现双方是世交,却也不过点头之交,擦肩而过。
曾经的爱意太明显,连朋友都没有办法做。
世上最遗憾的事,不是他们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而是他们本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