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滔瞧了一眼婠婠,不自然道:“皇帝早就不理政事,他管得了我竟陵的事情?我也不是隋将,而是独霸山庄庄主,你江南道讨捕大使休想吓唬我。”
沈旦嘿嘿道:“你这样临阵退缩的隋将不要也罢,今日就等你一句话,你是守城还是不守?”
方泽滔虽然在属下面前作威作福,但终不敢在沈旦面前太过放肆,只道:“守又如何,不守又如何。”
沈旦震声道:“守城就杀了阴葵派这妖女,不守就交出兵符令箭。”
方泽滔见沈旦骂婠婠作妖女,怒声道:“放肆,婠婠岂是阴葵派妖女。”
沈旦道:“到了此刻,你还相信婠婠只是一名普通女子吗?你有见过普通女子在这么多人面前面色镇静、从容淡定的吗?”
方泽滔不是傻子,面色变了变,恢复温柔模样,向婠婠道:“告诉他们,你和阴葵派毫无瓜葛。”
婠婠转过脸来,沉静如水,叫人看不穿、猜不透,先是朝方泽滔摇了摇头,接着对沈旦缓缓道:“你比我想象中快到一步,可是你有什么办法阻止江淮军攻破城池呢?”
方泽滔一呆,愣愣道:“婠婠……”
婠婠瞧也不瞧他,道:“沈旦说的没错呀,我就是阴葵派的妖女。”
方泽滔不信似的摇头,道:“婠婠,你不用怕他,你勿需承认。”
婠婠道:“我便是怕他也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哩,从头到尾你就是个傻子。”
方泽滔顿时露出悔恨无比的神色,道:“你……你,我……好悔。”
婠婠淡定道:“我从没叫你为我做什么事情,是你自愿的,怨不得旁人。”
方泽滔大叫一声,再也忍受不住,狂喷一口鲜血,往后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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