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真是的，因为可以反驳的地方太多——不，应该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能找到值得赞同的地方反而让我不知道该从哪反驳开始比较好了……”半响后。突然失笑的少女如此说道。

    “……有什么好笑的！”最最珍视的东西竟然被人嘲笑，这使得骑士愤怒了

    “怎么说呢，saber，王怎么会【为国献身】哪？——不应该是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国家需要的是超越其上的支配者，而不是一味顺从臣民的【傀儡】”

    “你说什么？！”强烈的愤怒使骑士完全忘记了两人之间实力的差距，她大声的喊道“那不是暴君吗！那样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人民是绝不会这么想的，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掷地有声的大喊，换来的，确实少女兴味索然的反问

    “不明白啊，那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

    这回轮到saber傲然开口道：

    “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

    “那么，saber，尽了你眼中王的本分，为臣民带来正确的统治、确立了正确的秩序的亚瑟王，为什么却是被臣民背叛而死的呢？”

    少女漫不经心的言语击溃了骑士的骄傲，令骑士的沉默了下来。

    令人难堪的沉默中，骑士的低语显得那么悲伤

    “这是因为王并没有做到臣民们所希望的那样…”

    “是吗……”少女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但是啊，saber，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就算是在怎么样厉害的人也好，也是无法实现所有的……至少你是不行的，所以王肯定只能做出取舍，你的选择呢？”

    “这…满足占大数的那些。”

    “那如果两者相同呢？”

    “这……”

    “难以取舍吧？但是你总不能停滞不前进吧？”

    虽然少女说的很不客气，但是……

    “唔……”

    “…那么，我就用全部的能力让双方的愿望都得以实现。”

    不想要这样的结局，于是说出渴望圣杯来实现的愿望。

    “哈？~还真是有saber你的风格的答复呢？”有些失笑的叹了一口气，少女说出了就算用直感也无法预知到底是什么意思，完全听不出是称赞还是贬低的话，然后

    少女断言道

    “那是做不到的”

    “而且，就算给了你圣杯，又如何？”

    少女露出了令人不安的笑容，开朗而愉快地吐出话语。

    “你觉得圣杯会怎么实现你的愿望呢？”

    “我怎么知道？”

    无暇的纯洁笑容不知为何使得saber的内心骚动起来。

    “这个问题、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不是吗？”

    “……你说，什么？”

    不安不安

    “方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在——说什么？”没能理解。因为无论如何她都不愿去那样理解。

    “不愿相信吗？——没办法，那么，接下来，就只有让你去亲自体验一下了。

    纤细的白皙手指点在了骑士的额心

    “——梦世……”

    “……轮回……”

    随后，世界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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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ber，如何？”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东西？”双手沾满血迹的骑士绝望般的吼道

    无尽的尸骸，敌人的，己方的，军人的，臣民的，老人的、孩子的……遍布这个世界的，是由无数的大大小小尸骸所堆积起的尸山

    “这不对……不可能！”

    在战争中，为了己国屠尽敌国，最后只剩一国……

    在灾难中，为了丁壮生存，屠尽老弱……

    在纷争中，为了人民，排除军队……

    ……

    为了两百人牺牲三百人……

    为了一百二十人牺牲八十人……

    接下来是八十人和四十人……

    六十人和二十人……

    二十五人和十五人……

    选择还在继续。牺牲还在继续。尸山越堆越高。

    一次次的选择中失去全部，最后只剩她一个

    虽然拥有了无可匹敌的力量，但是，历史再现，她到最后依然只剩一人。

    唯一不同的，只有她独自一人生存到了最后

    看着被染红的双手，骑士悲鸣。

    “这不是我的愿望！我希望能有除此以外的方法……所以我才需要『奇迹』……”

    “你没能认知的方法不可能包含在圣杯为你实现愿望内的。只能用你已经认知的方法来实现，这就是圣杯”

    “开什么玩笑！这……又算哪门子奇迹！？”

    “怎么不算奇迹？这不是满足了你的愿望吗？没有任何人背叛——这就是奇迹。人所期待却又无法凭个人实现的愿望，以人类无法完成的巨大规模实现。这不是奇迹又是什么呢？”

    少女喃喃的叹息

    然后，满是血色地世界再次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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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侵入了深层精神的梦境，回顾时才发现那只是一眨眼工夫。

    “那就是你的王道的末路，saber，王要做的，只是让所有臣民的愿望都尽可能的一致——国辱也好，侵略也好，反抗也好，那是无关乎正确不正确的”耸耸肩，对着醒来后就满脸绝望的骑士，少女晃动着不知何时端出的酒杯，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没有。王者之道本就没有真正地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一切终将由【王】来背负——无论是否正确、是否正义”

    “……”

    “所以你还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你根本没有身为王背负一切的器量。”

    “所以，和我签订契约吧，我来满足你的愿望——说实话一直打击人也是很幸苦的，一直开导人也是很无聊的，你就乖乖的签下契约吧！”少女突然暴怒起来，重重地抓住了骑士的衣领

    好突兀的转折，好令人无语的话

    甚至连绝望都无法维系

    “别用那么那么惊奇的目光看着我，我只是想在找一个忠心的手下然后在她的见证下迎来自己的终结罢了，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不知趣的想要改变一个被称之为【王】的固执家伙的价值观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吗……”少女突然颓废的松开了手

    “……”

    “不信吗？随你吧，我也无所谓，不过，你的回答呢，你的愿望呢？”

    答案是理所当然的吧

    “……感情半天我都在做无用功啊，你居然还是想要重来一遍吗，算了”少女无奈的低了肩膀

    对着以沉默回应的saber，少女感到了一阵强烈地挫败感

    唉。

    啪。

    一个等人高的深邃黑洞就这样出现在了saber的身旁

    然后，一弹指，一道金光没入了saber的体内

    然后。身不由自的，saber被黑洞吸了进去

    “给我滚吧！”

    最后听到的，是少女恼羞成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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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是回到了过去，一切却终究无法改变。

    大不列颠的某处，忠心的骑士贝狄威尔纵马奔驰，保护着重伤的亚瑟王。

    「王没有感情。」想到这句话，贝狄威尔的心就像被针扎似地隐隐作疼。

    为了成为合格的王，面前的少女放弃了所有，而最后，则是被无情地抛弃。

    ……

    「您先坐着休息会。」贝狄威尔小心翼翼地将阿尔托莉亚扶到大树下躺着。

    「我这就去召集士兵，您先躺在这里…」

    「贝狄威尔…」阿尔托莉亚缓缓睁开澄澈的双眼，看着自己最忠贞的骑士轻声呼

    唤道。

    「您…醒了么，王。」平静的脸上蕴藏着来自内心的伤痛，贝狄威尔强忍着眼泪

    如此回应道。

    「嗯…我做了一个梦…」斜倚在巨大的树根下，披散着金色长发的阿尔托莉亚仿

    佛柔弱的精灵般惹人怜惜。

    「梦么…」

    没有后悔，回想着自己做出的选择，少女不再后悔。

    拔出剑、成为王、最终却被抛弃。

    自己曾经想选定新的王，但是形势却是不容允许的。

    这，就是少女，阿尔托莉亚的命运。

    只要做出的决定无愧于心就好了。

    「嗯…平常的我都不常做梦…」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阿尔托莉亚迷蒙着双眼

    说道。

    「那么…请尽情的放松休息」默默咬了咬牙，贝狄威尔注视着树荫下的王，开口

    道。

    阳光洒在了阿尔托莉亚的身上，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贝狄威尔，此次一睡会稍微的长点…」回光返照的少女缓缓闭上了双眼，歪着

    头倚在了树下。

    听到了了令人惊讶的,似曾相似地温柔歌声

    【冬日的花儿在绽放在闪逝而过的季节中】

    【春天的花儿在绽放在令人窒息的季节中】

    【请将紧握着的双手分开】

    【那是生命之炎】

    【请将紧握着的心眼睁开】

    【凝视那不变的朱红色】

    【……】

    以王的身体为中心，一个模糊的灼热影子出现在她的身后。那是一只抬起头，双眼紧闭的巨兽影子，哪怕只是影子，也依然散发出将一切都焚毁殆尽的焚天霸气……

    ———————————————————————————————————

    亚瑟王，在国家遇到灾难时，定会化身赤龙，拯救黎民于水火——

    ——【不列颠野史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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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就连唯一的可能的情节也要落空了呢……不过至少还能大杀一番……呃”

    “……”

    【哈…能留下的唯一回忆居然是战场…我这短暂的人生还真是有够血腥的……】

    虽然这么想，但却绝没有后悔之类的感触，最多只是觉得可惜吧。

    既没有忠心的手下，也没有满意的女仆，只有……

    “结果既是只有你见证我的诞生，也只有你目睹我的终结吗……”

    只有手腕上不起眼的宝石在淡淡闪光

    “后悔吗、怨恨吗？”温柔的声音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单纯的做出回应，少女本体最喜爱的,被命名为独角兽,能力未知`形态不明的宝具

    “不…只是…感觉有点郁闷而已，毕竟作为本就不存在的存在，会诞生就应该心怀感激了——哈，如此便利的思维方式，还不是故意灌输进的,真是令人想要叹气了”说着说着，少女莫名的消沉了下去

    “为什么本尊那么恶劣的性格随随便便就能得到那么多人的拥护，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却连一个骑士也拐不到呢……”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呢，自己只是分身一样的存在……”

    “一开始，所以我才不会让别人称呼我为梦羽……说起来，这个身体好像还有……算了，反正我最多还剩一天时间了，无所谓了……”

    “啊啊，战场已经构建完成，阿赖耶和盖亚的打手，什么时候才能到呢……”

    “好想杀……”

    ps:好吧，其实不是羽者偷懒不更新的……

    不知道为什么，点娘这七八天一直都傲娇傲的很厉害，我的电脑无论是正面突袭还是侧面迂回偷袭，都没办法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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