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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世纪末:离线超元幻想 第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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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败犬,你可有话说?

    “也就是说,令母是突然失踪的,你们呆在学校毫不知情。”

    “嗯……妈妈并没有联系过我和哥哥,上周回家时也没什么异常……”

    小芸的陈述太过低落,她嘴唇涩然翕张着,像水分枯竭的鱼在艰难吐着气泡。我散乱的视线从正前大檐帽上的警徽移开,漫无意识掠过房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以为作为黑客事发被捕前,我绝不会接触印象中就和麻烦挂钩的警察,然而目光所经,家中却充斥着陌生的高大人影,不是街上巡逻的寻常公安,那刺目的地球利剑标志,分明是2024年大变革改组后,联合国驻新上海特区办的国际刑警。

    除去这些危险执法者外,还有身穿橙色制服的技术员,戴着橡胶手套到处翻箱倒柜,背上以火焰经纬编织的通天塔图案,彰显着恢弘的存在感,而我和妹妹却只能人偶般被一名警官牵引,进行机械式的应答。

    在学校获知那个荒唐的噩耗后没多久,我们就见到几名驱车赶来,自称负责该次案件的警察。在办理简单的离校手续后,便坐上警车被他们带回家中,调查妈妈失踪的线索。

    这间屋子虽然被称为“家”,可有人呆着的时候却少得可怜,不说寄宿在学校的我们,作为“普罗米修斯”驻新上海总部的特级工程师,妈妈常年忙于工作夜不归宿。即使如此,家中也有许多绝密文档,若非破解了其中部分资料,我也不能轻易在超元域中开设后门。如今妈妈失踪,为了防止泄密,公司也以协助警方调查的名义,派人来进行回收工作。

    妈妈的书房、衣柜、智脑……全被地毯式搜索侵入,他们像一部精密高效的机器,巨细靡遗的处理着事物的残留,简直像要把妈妈生活过的所有痕迹从我身边剥夺。

    “洛想澄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理睬警官的问话,霍然站起朝自己房间走去。

    “这不是子公司最新研发的显像头盔吗?神经感应型的,我记得还没上市啊。”

    “应该是洛博士从公司弄来的,带回去调查下吧。”

    卧室中两名调查员正在我书桌前乱搜,手中盘弄的,是我此前从未在家中见过的东西。

    那是……

    瞳孔紧缩,我咬紧牙,一把将它夺过来,冷冷盯着两名错愕的入侵者。

    “滚出去好吗?这里是我的家,就算有搜查令,你们有什么权力动我的私人物品。”

    他们面面相觑了会,才回过神,以一副虚伪的温和面孔道。

    “小哥,别这么暴躁,这可能是我们公司的实验品,说不定有洛博士的行踪线索呢。”

    “对啊,这也是为了找到你母亲,体谅下吧。”

    掂量了会造型流丽的头盔,我指向大门。

    “给我滚出去,这里没你们要找的东西,想维护你们公司的利益,就先把妈妈找到啊。”

    我的表现毫无教养可言,两名调查员气息一窒,想他们放低姿态去哄小孩,却遭遇这等不可理喻的对待,顿时陷入无台阶可下的尴尬中,看那眼神明明气得要死,却又不好真拉下面子,对我这个小孩发威。

    斜眼蔑视着他们,我暗自冷笑。

    闻讯赶来的一名刑警扯住了我的胳膊,还未等我挣扎,另一只手伸过来制止了他。

    后退几步抱紧头盔,发现是负责询问我们的警官,门口,小芸正不知所措地望着我。

    “时间也不早了,收队吧,让这两个孩子好好休息。”

    “可是,资料还没确认回收完啊。”领头的调查员皱眉。

    警官把他拉到角落小声嘀咕了什么,他才不甘的瞪了我一眼,拿起对讲机通知收队。

    瞥了下我和小芸,警官稍微叹口气,把帽檐轻轻一压。

    “明天就不要上学了,会有专人接你们去特区办,有些程序还是要走的。总之不要太担心,令母的事就交给我们吧,有情况会随时通知的。”

    “那么,尽量睡会,再见。”

    在场的人中,他是唯一向我们告别的。

    但这种居高临下的怜悯,谁会需要。

    终于,像刚开始无视我们意愿鱼贯而入时那样,他们又毫不顾主人心情的离开,带走了所有战利品,我所能保留下地仅有手中的头盔。拜搜查员的专业手法所赐,家中并没有显得太过凌乱,只是让人厌恶的气息如垃圾袋中包裹不住地腐臭,在他们染指过的每个角落溢散。

    “你到底在想什么?”

    茫然四顾着,小芸僵硬的语调突兀传来,我转过头,不知何时,她窝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肩膀微不可觉的颤抖着。

    “小芸,早点睡吧,东西我来收拾。”

    “我是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口气骤然激烈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担心你那些破玩意,超元域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连妈妈都可以不顾!”

    她睁大眼死死盯着我,泪水以让人心悸的弧度落下来。

    “警官问话时也全是我在回答,你浑浑噩噩不知道想什么,呜……妈妈现在不见了啊!哪怕平时只知道工作,从没关心过我们,可她是我们唯一的亲人啊,洛想澄——”

    晴天霹雳的哭喊。

    “你忘了妈妈是怎么把你捡回来地吗!”

    “小芸,你什么意思……”

    察觉到自己口气有点不太妙,我尽量压抑着不去思考,脸上筋肉泛起扭曲的刺痛感。

    “还不懂吗?没了妈妈,你不过是只丧家犬啊!”

    ……

    十六年人生中,我第一次打了女人。

    像是回敬今天针对我的所有冒犯一样,在妹妹柔弱的脸颊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手上的振力如此巨大,让人不由害怕世界的重力是否就在这耳光中,却又因持续时间太过短暂而显得虚幻,掌心只剩下麻木。

    但那虚幻仅是对我而言,小芸战栗着用手捂住脸,随即软软垂下,那痛会持续多久呢?被泪水浸没也依然清澈的眸中,倒映着目眦欲裂的我,认命般的被惊惶的情绪占据,连语言也无法组织。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呢。”

    哪怕再怎么压抑,再怎么告诫她是我妹妹,也被触犯禁忌的愤怒冲昏了头脑。平时她漠然的表情,爱理不理的姿态,所有埋藏的积怨,都融入卑劣情绪中,化作黑色的熔岩侵蚀着心海,压得我喘不过气。

    “不管是妈,还是你,都……”

    愤怒迷失的毫无缘由,蔓延的灰暗中,熔岩以厌恶一切的空虚之潮将我吞没。

    哽住了喉咙的是什么?呼吸的仿佛抽泣一样的悸动,让人丧失了继续发泄的欲望。

    头也不回走到玄关,握住冰冷的门把手,在打开一瞬间吐出自嘲的嗤笑。

    “丧家犬吗——这也不错。”

    门外是空荡荡的长廊,凌晨时分黯淡的天幕混杂着寒意扑面而来。

    我的世界,从未如此严苛过。

    ————————————————————

    从居住的高级公寓中闯出来,被混乱情绪侵扰的我,却在微冷晨风中停住脚步。

    脑子一片模糊。

    “喂,洛想澄同学,就算再怎么叛逆,也不必离家出走吧。”

    打了个激灵,应声看去,前方花坛处闪过明灭不定的火光。

    “是你!”

    拿着打火机点烟逐渐走近的人影,正是之前离去的警官。

    “我叫炼铭,应该有介绍过吧。”他举起夹着烟的左手打招呼,“你这孩子还真不让人省心,明明有叫你好好休息的。”

    “你在监视我们吗?”我冷冷盯着他,眼角余光却在观察周围有没有同党。

    “说得真难听,难怪别人都把你当刺头。”他无奈抽了口烟,“我是在保护你们。”

    “什么时候政府的福利包括贴身呵护群众的安危了?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这本来就是警察的工作,虽然我不归市政公安局管,但好歹有合作关系。”他伸出食指敲了敲太阳穴,“怎么,和妹妹闹翻了?有时候情绪失衡导致脑袋发热吵架,对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也是司空见惯,要不要我陪你走走?”

    “你怎么知道?”被人看破后的紧张感,混着惊讶融入恶劣的心情中,顿时和吃了苍蝇般难受。

    难道家里被装了监视器?

    “别小看国际刑警察言观色的能力啊。”他平静回应。

    在较量彼此气度的沉闷对视中,我很快败下阵来,不公平啊,我揣着一肚子气,可他却能惬意的享受吸烟。

    “如果我不需要你的贴身保护呢?”

    “请便,独自一个人散心也是个好选择。”

    “还真是干脆啊。”我不由好笑,“你就不怕保护对象出事,影响到你的饭碗?”

    他淡定的指了指天空。

    “我们可是有着最锐利的鹰眼,去年新上海发射的侦察卫星可是监控着大半个亚洲,只要我们愿意,随时都能掌握你的动向。”

    “这样胸有成竹的话,怎么没找到妈妈?”

    面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摆出副大人特有的包容态度,无所谓道。

    “你是洛水行博士的养子吧。”

    “关你什么事,不管是不是收养,她都是我母亲。”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呢。”似乎非常遗憾的抽完最后一口烟,炼警官把烟头弹向数米外的垃圾箱,精准入篮,“所谓改变时代的天才,就是指她这种人吧,才35岁就开发出‘数字地球’中枢系统,入选对超元域影响最大的五十人之一,你也引以为豪吧。像这类行事不按常理出牌的怪才,我们掌控不了情况也是当然。”

    行事不按常理出牌?

    怎么回事?听这口气,简直就像妈妈故意失踪一样。

    “不过听你老师说,你也不简单呢,我儿子如果能有你一半优秀,那就心满意足了。”

    “不是才刚说我是刺头吗?”面对这故意拉近关系的恭维,我才没上当。

    “天才总有怪癖嘛。”他微笑。

    “虽然新版教科书上有,但师从母亲的你,应该对超元域有更深的了解吧。自三年前以斯蒂芬森博士为首的‘盗火者’团队,宣布虚拟实境技术完善以来,在华尔街巨头融资下,组建起遍布全球的信息传输体系,让这张每一个格子都凝聚着最前沿概念的网撒向世界,在给人类带来巨大发展的同时,也造就了层出不穷的问题。”

    “社会的光暗从来都是如影随形,基于利益驱动,很久前就兴起的网络犯罪愈演愈烈,如今政府机关、公共秩序、商务生产……一切都仰赖超元域运行,随随便便都会造成巨大的混乱,甚至恐怖分子利用这点引发新一轮战争都有可能,所以这也是政府为何会对超元域监管如此之严的原因。”

    “事实上,我怀疑你母亲的失踪和一起跨国网络犯罪有联系。”

    庄严的地球利剑徽章下,是逐渐严肃起来的双眸。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突然揭露的内幕,更让我充斥警惕。

    “我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才会告诉你。”

    “男人有时候需要任性来催化成熟,但任性过后,就要面对现实,身为长子是必须承担责任的,你难道想让妹妹背负一切吗?”

    “你是在可怜我吗?”喉咙中憋出的声音几近扭曲,“国际刑警的工作,就是对受害人施舍怜悯的劝告?”

    “把这当做人生旅途上一个长辈的忠告吧。”

    “我不需要什么忠告!人的路本来就是靠自己走的,这是妈妈的原话。”

    拂晓的微光中,已有早起的人准备上班,无视那些人好奇的视线,我扭头向着小区外走去。

    “哼,别扭的小鬼。”

    —————————————————————————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摔门而出后,在街上行尸走肉已游荡了好几个小时。

    炼警官说的话依然徘徊在脑海,从各方面搅得我心烦意乱。

    “我怀疑你母亲的失踪和一起跨国网络犯罪有联系。”

    怎么可能?那样与世无争的人。

    可就算如此说服自己,那动摇心底的软弱感又是什么?

    拎着头盔徘徊于市区最繁华的中心,泛滥的车水人潮中,我甚至掀不起微小的浪花。

    记得中国和联合国共同修建了新上海后,央视频道曾专门拍摄过一部纪录片,讲述背负着百变故事的人们,怀揣着梦想和野心来到刚刚落成的钢铁孤屿上,为了各自的生活、情感和欲望而奔波,从无到有,日复一日构成了这座亚洲最大人工岛的日常。

    打量着视线中迅速掠过又消失的面孔,定格地仅是微薄的印象,唯有脑海深处闪烁着绝不同于这些黯淡光影,让人憧憬的神情,那是妈妈的笑容。

    人与人的差别就在于此吗?

    打小我就不是个省事的家伙。

    过度旺盛的好奇心,催化地是好管闲事的毛病,哪怕拥有迅速把握事物关键的灵敏嗅觉,放浪的心态,也造就了行事过程中不知轻重的破坏狂习性。虽然不愿吐槽自己,但这明明就是条精力过剩的小狗嘛。

    在事事讲究按规则行事的中国,贴着“洛想澄”标签的社会性个体,注定不讨人喜欢。

    从小学起闯祸就是必然,坏小子的帽子一直扣在头上,也因此练就了半小时写千字悔过书的本事,哪怕校园集会上被通报批评,在众目睽睽下公开检讨,也没丁点难堪。

    因为我深知和台下的数千人相比,自己是独一无二的(简直鹤立鸡群),妈妈都说我是名副其实的freebuster,听起来是不是像不学无术,人生价值仅剩下惹是生非的朋克?

    可我是天才,我从未质疑过这点。

    人的才能究竟是与生俱来还是靠后天努力?

    我自问对被寄予的天赋无愧于心。

    为了追逐那个遥不可及的背影,我倾住的心血有多少呢?长年努力培养的优秀头脑,无论逻辑思维,还是记忆反应力都出类拔萃,哪怕不上课仅靠自修,也能高效将知识梳理贯通。

    当同龄人还在为繁多的功课考试苦恼时,我已达到托福英语水平,伪造身份以优秀的成绩获得麻省理工学院网络教学——应用数学和it工程学士学位,熟知七种新世代主流程式语言。

    当其他人还在超元域中挥霍青春,家家酒似玩耍,我正操纵着自己编辑的高性能化身,突破星钜塔施加地种种限制,成为中国新生代黑客的新星。

    因为是天才,所以有资本叛逆,普通的高中生,可没法像我这样弄潮于时代尖端。可再怎么目空一切,我归根结底只是16岁的小屁孩。

    没有老妈,我绝不会有机会接触超元域构建的第一手资料,若非她指导,我也不可能拥有破解网络漏洞的能力。她确实不是个好母亲,却是名伟大的老师和it变革者。

    还有小芸,迄今为止,我任性妄为的胡闹,究竟给她带来多少麻烦?

    回想着共同长大的点点滴滴,究竟什么时候,我们关系变得如此恶劣?也许她想要的是一个正常的哥哥,而不是乖戾的问题儿童,整天沉迷于网络,无视常规,不为家人做丝毫着想。

    可那只是我的面具而已,我的真实却是在自由自在活着。我的价值、存在意义,全在超元域充满无限可能的世界中,在那里,我能掀起滔天巨浪,而不是像现在淹没于庸碌的人群。

    我们的差异,兄妹的隔阂,是否真如eva中所说,无法破坏的心之壁?

    在一扇厚重的防盗门前沉默半晌,我掏出张认证卡。

    这里是阿伦家,他父母忙于工作,无暇照顾智障儿子,就给他单独租了间屋,还委托我有空多陪他玩玩,因此我也有这的钥匙。

    事实上我只有这可去了——能收容我这丧家犬的唯一避风港。

    走进陈设简单的客厅,窗帘紧闭,灯也没开,从卧房中偷露地微弱采光,让人勉强看清打扫得异常整洁的屋内

    “在吗?”

    推开卧室门,一眼就看到某个肉球正缩在电脑桌旁,印有“正义光波”字样的宽大文化衫被整个拉起,罩住脑袋,伴着隐约的泣动声抽搐,浸渍有大块湿迹。

    “又被欺负了?”

    t恤下肥胖的轮廓顿时轻颤,他像只大难脱逃后的鸵鸟,从沙堆中小心翼翼探出头。被那双充满羞愧的红肿小眼盯着,心底骤然涌上气急败坏的焦躁感。

    “笨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挨打了就要打回去!哪怕被狗咬了,也要拿块砖砸死他,天经地义,懂吗?”

    “可是……”他委屈的瞅着我,“没阿澄在,我打不过啊。”

    我觉得头脑一团糟:“这是个态度问题,他们为什么老欺负你?就是因为你太懦弱了!不用任何代价就可以从你身上找乐子,何乐而不为,这是人的劣根性懂吗?只有让他们意识到你是块不好啃的硬骨头,才不会费劲找你麻烦懂吗?”

    “可是……”

    “男人没可是!现实又不像你看的特摄剧,会有英雄打抱不平,自由只能靠自己争取!”

    被我一顿抢白,他没像平常那样唯唯诺诺,反而站起来打量我,脸上流露细微的关心。

    “阿澄……”他吞吞吐吐,“你今天不太一样。”

    “虽然不懂你说的,但我爸和我妈闹矛盾时,他看我的表情就是你这样的,你——是不是和小芸姐吵架了?”

    “呃……”我顿时语塞。

    移开目光,烦躁的挠挠头:“你说什么傻话。”

    这家伙,直觉还是这么厉害,因为18岁还是小孩么?

    “唉,算了。”被他盯得发虚,我不耐烦挥挥手,“受伤了吗?以后机灵点,别轻易被逮住了,我可救不了你。”

    “没,照你教的,我缩着抱住头,攻击都被肥肉挡住了。”他像个小学生老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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