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容轻轻一拍手:“是了,他远道而来,我还得让人去收拾屋子才是”言罢一溜烟去了。
陆缄在原地立了片刻,大声道:“来人,备水与我梳洗”匆匆忙忙换了件七成新的新衣服,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方快步迎了出去。
吴襄已然被人迎了进来,正独立在园子里观赏一株盛放的老梅,火红的梅花衬着他的青衣,凭空让人生出茕茕而立的孤寂感。陆缄所有的小心思顿时荡然无存,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茂宏?”
吴襄回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敏行。”
二人对视片刻,同时上前一步,伸出拳头撞在一起,连口里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见到你真好”不胜唏嘘。
林谨容快快乐乐地把饭食备好,才猛然想起来,吴襄的祖母去世了,他还在孝中,不能用荤,便又撤了,让人重新做了一桌精致的素饭菜。待得领着人送过去,陆缄已然带着吴襄见过了家里的长辈,领了毅郎出来跪拜。
毅郎行礼毕,好奇地交握着两只白胖的小手,仰着头看着吴襄:“伯父从哪里来?我怎么没见过您?您家是哪里的啊?他们说您坐船来的,我也坐过船,很大的船。”
陆缄忍不住沉了脸:“没规矩”
吴襄并不以为意,揉揉毅郎的发不敢和陆经共处在一个屋檐下。陆经一气之下便闹着要分家,闹了两个多月,陆老太太就说,那就分吧,再下去要成仇了。陆建中虽然不得已分了,却气得病了,到现在也没能起身。
林谨容听完,静静地道:“明日一早我就安排人去接祖母过来。”有陆老太太和林玉珍做个伴,倒也不错。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把房里的陈设浸染上一层淡银色,陆缄搂紧了林谨容,轻声道:“母亲同我说了,不拘我起复后会去哪里,都让你和毅郎陪我一起去,多生几个孩儿才好。家里有她,不用担心,只是有空别忘了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