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勇者不惧战!!!”
严俊放声的吼,放声的笑,放声的叫,“我今天才知道,为什么傅吟雪大哥这么喜欢在拚命的时候喊出这句话,哈哈哈,真他妈的爽啊!爽极了!!爽呆了!!!”
整辆悍马军用吉普车,就像是一个在冷兵器战场上,悍然对着敌人的千军万马,抢先发起最惨烈攻击的无敌骁将,在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和重机枪子弹壳不断弹跳的轻鸣声中,一朵朵激溅而起的火花在吉普车上闪烁,一朵朵艳丽的血花在严俊和驾驶汽车的血狼亲卫队队员身上迸射。
他们就是在以命搏命,他们就是在和曰本自卫队的士兵在比,看谁射得更准,看谁的身体,能够承受更多的子弹!看谁能够彻彻底底的不要命了!!!
所有的曰本自卫队士兵都要被吓傻了,吓呆了,吓疯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他们又什么时候见过,中了这么多发子弹,还是能带着狰狞而疯狂的笑容,在那里哇哇乱叫。
严俊放声的数着,“一朵、两朵、三朵……哈哈,我已经中了二十一枪了,你呢?”
“嘿嘿,我是坐着的,所以我只中了七……”坐在驾驶席上的血狼亲卫队队员身体猛然一僵,大篷的鲜血混合着脑浆从他被子弹生生打爆的天灵盖上喷射出来。
但是……他的右腿仍然死死的踏在汽车的油门上,他的双手仍然死死的卡住了汽车的方向盘,他用自己的尸体向严俊验证了自己刚才留下的豪言壮语:“放心吧,我就算是被敌人打死了,我也一定能把汽车撞到那个狗屁巨型岩石灯座上!”
他,也是一个真英雄!
严俊想哭,但是他发现自己身体失血过多,现在他那怕是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了!现在他能做的,就是自己在被子弹打死之前,射出更多的子弹,打死更多的敌人。
“咔咔咔……”
重机枪里传来一阵顶针撞到空处的轻响,一箱子弹已经打完了,应该更换子弹了,可是严俊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更换子弹的力量,更不会再有更换子弹的时间了。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身体中弹的频率也越来越高。虽然他身上套着一件纳米级防弹衣,虽然他已经给自己的身体注射了三支吗啡,但是他仍然感到痛,刺骨的痛。
严俊嘿嘿惨笑的回头看了一眼同样中了几发子弹,正死死抱住“脏弹”随时准备按下起爆键的同僚,他沉声道:“起爆!”
只是一个回头,说了两个字,严俊的身上又溅起了六七朵血花,他的身体就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不断的颤抖着。灼热、滚烫的鲜血不断的从他被打穿的身体中喷溅而出,迷住了那个血狼亲卫队队员的双眼。
眼泪混合着严俊的鲜血,一起从那个血狼亲卫队队员的眼角涌出,他放声叫道:“队长,下一世我们再做兄弟吧!”
严俊放声大笑道:“好!”
“嗬……”
严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在那名躲在军用悍马吉普车后座上的血狼亲卫队队员伸手按向引爆键的同时,严俊拚尽自己全身的力量,狠狠吐出了一口他积攒了四个月的浓痰!
这一口小小的浓痰,藉着严俊肺部的气压,和军用悍马吉普车超过一百四十公里时速的狂飚,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小弧线,准准的,诡诡的,坏坏的,“啪”的一声,直直拍在了靖国神社后院,那个宣扬曰本二战时期侵略战争“光荣”的花岗岩巨型灯座上。
“嘿嘿……我中大奖了!”严俊拍着没有子弹的重机枪,纵声狂笑道:“你知道哥哥我吐中谁了吗?我他妈的吐到东条英机那只老王八的脸上了!哈哈哈……”
“嘿嘿……队长就是队长!”
躺在悍马军用吉普车上的血狼亲卫队队员也放声大笑,在他的怀里,装着十公斤浓缩铀的“脏弹”已经被他按下了启爆键。他望着“脏弹”上不断闪烁,代表绝对危险的红色信号灯,喃喃自语的道:“我真是搞不明白我们军工科研所的那些所谓的天才们,是怎么想的。脏弹这种玩艺又不是手榴弹,干嘛按下启爆键后,还有二十秒的延迟,难道他们真的以为,有人可以在二十秒钟内跑出十五公里以外吗?!”
“那帮人是疯子!”严俊大笑道:“他们想达到的效果,不是用脏弹把人炸死或毒死,他们最希望看到的,是用那盏小灯,把敌人活活吓死!”
说到这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起放声大笑。
“轰!!!”
那名血狼亲卫队队员怀里的“脏弹”终于爆炸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