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莫名不高兴,叹了口气,“把位置发给我。”
他:“发什么位置。”
更来气。
这是喝了多少?
好像有人在附近叫他继续去喝,龚珩又压低了声音:“快来,发你了。”
这下,声音又不像是喝醉了。
搞什么?
莫初看看手机,他已经挂断了。
她起身拎包,不好意思地说:“我得先走一步了,改天再聚吧。”
方竹当然又是调侃,说来她也挺怪了,对待自己前姐夫的现女友,态度上一点尴尬都不存在,也挺难得了。
倒是万钧今天第一次主动跟她讲话:“我哥没事吧?”
莫初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喝多了。”
“嗯,你开车注意点。”
“好。”她笑着说。
……
定位的地址是个高级会所,门口各型豪车停了两长排,无意瞥见其中一台宾利,觉得像哥哥开的酒店的那辆。
欧阳尉此行逗留了四五天,商人的出差内容都如出一辙,白天公司到访,晚上地头设宴。
她在心想怎么龚珩又和他打上交道了,领班为她推开门,里面笙歌不停,美酒美女,足够养眼养性。
先让她看见了龚珩,半躺在沙发中,左右各是一名美女。
宴席上的人,站的站,坐的坐,手握洋酒瓶,不断给杯中满上。
听到欧阳尉唤她,她也不肯转头。
多想转身就走,瞧见沙发上的人睁开眼缝,一名穿裹胸和短裙的美人马上掂来酒杯,莫初大步走进去,夺过酒杯磕到桌上。
赫诚招了招手,音乐声就停下来了。
龚珩看似醉得不成样子,唇角展开个笑,朝她伸手:“老婆,你来了。”
左右陪伴的美女马上便起身,避嫌地远远躲开。
这种男人的场合,亲妹突然出现,欧阳尉表情严肃,皱眉低问:“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莫初神情气愤:“那么你就该来吗?他就该来吗!”
男男女女营造鸦雀无声,龚珩仿佛睡死了,对什么都浑然不知。
莫初弯腰去拉他,“起来,回家。”
赫诚过来说:“小初,你别误会。”
莫初狠狠看一眼挂在她身上的男人,又警告地看向欧阳尉:“我不误会,该算得账以后再说!”
摇摇晃晃地揽着龚珩出来,她打开副驾驶车门,声音不轻地说:“坐进去!”
他一句话没说,乖乖钻进去。
莫初有点消气。
她对男人这种交际的事也算明白些,被请的人,总是被大家起哄灌酒的那一个。
龚珩酒量不差,都能喝到烂醉,而哥哥和赫诚他们还能站立笔直,谈笑风生,他们灌了他多少,可想而知。
莫初护短,叹叹气,就原谅他这一次。
刚才那一幕,明显他没有要碰那两个女人的样子,她们也没碰到他。
车厢里酒气漫天,莫初把车停在江边,解开龚珩身上的安全带,要他下来吹风醒醒酒。
坐在旁边推着他的肩膀催,他那两片睫毛瞬间掀起,眼中竟是一点醉意都没有的。
莫初有点懵了:“你这么快就醒了?”
他淡笑地看一眼她。
莫初又笑起来:“哦,你装醉啊。”
龚珩默认,开门下车,她也忙跟下来,他站到护栏旁,仰起脸闭了闭眼,风吹得人身心舒适,风轻云淡道:“不是你亲自出马,我怎么能轻易从你哥的局上逃出来?”
“我还没问你呢,你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她绷着脸,没那么容易就放过他。
“去问你哥。”听到莫初包里的来电声响,龚珩打个哈欠说。
还真是她哥哥打来的。
欧阳尉说,叫龚珩去那种地方是他和赫诚的主意,毕竟他们打交道不多,不是完全清楚他的为人,以酒色美色相邀,大概就是做个试探,替她把把关。
莫初无奈道:“那现在呢?关把好了吗?”
欧阳尉有点不情愿地说:“还算过关。”
莫初笑出声,又认真地说:“下次不准这样了,不然我真的就生气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挂了电话,看见风把他头发吹乱,衬衫衣摆飘荡。
渔灯闪耀,波光粼粼。
龚珩笔直地看着前方,又侧首看向她。
好一会儿,莫初不自然地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觉得你很漂亮。”
能让他在日常说出这种话实属难得,好听的话也不是没听过,由他讲出来,更是另她受用。
莫初笑起来,“算你识趣。”
他眼睛也含笑,语气平常地说:“你这么漂亮,要不要嫁给我?”
心念像鱼儿越出水面地跳动,她看着旁边,笑道:“不嫁给你可还行?折腾了这么久,再有变故,没法儿跟家里交差。”
她在嘴硬,他何尝看不出,掌心揉着她的发顶低笑两声。
莫初被他弄乱了头发,小声埋怨,用手将发丝拨号,没看见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只深蓝色方盒。
看着眼前的东西,她陡然愣住。
龚珩扬扬下巴,“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这就是他中午苦苦瞒着她藏起的东西?
手指将盒口郑重地启开,一枚蓝色圆钻嵌在黑色绒布上,像头顶的星星,洒在夜空。
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可就是哭了,却又是笑着的,抬头对他说,“喜欢。”
龚珩还是笑着,把她拥入怀中,往耳边轻语了什么,只有风能听见。
爱你该用什么表达?
不过是,共度每一天的,橙光暮色后,深蓝夜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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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最后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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