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柳儿道:“这些时日,我宫中屡出惨案,残阳堂堂主与寒香堂堂主先后惨遭毒手,宫中一时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顿了一顿,接着又道:“现在我们已查明了杀害曾小雨、马如风二位堂主之人,乃‘飞魂楼’楼主丰魂星!”
下边顿时一片窃窃私语。
有人道:“原来是他!难怪二位堂主都是未作多大的反抗,便已毙命。”
另一个人道:“据说这老家伙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极,不知我们宫主与之相比,又是如何?”
又有一个人接话道:“无论如何,这仇仍是要报的,我看宫主定是已成竹在胸了。”
一时叽叽喳喳,不可开交。
欧阳之乎干咳一声,下面顿时鸦雀无声!
柳儿见欧阳之乎一副作调的样子,不由暗自好笑。
只听得欧阳之乎清了清嗓子,道:“丰魂星杀我宫二位堂主,此仇不报,我千异千幻宫以何脸面在江湖中立足?本宫主已有复仇之计,只要诸位与我同心齐力,擒此恶贼再问鼎江湖,指日可待!”
众人齐呼:“忠字当头,万死不辞。”
欧阳之乎道:“好!宫中目前尚无堂主,暂时一切行动皆由本宫主与夫人直接指挥,若是有刁蛮不驯者,休怪我翻脸无情!自然,赤胆忠义之人,本宫主是不会亏待他的。”
他如此说来,意在暗示众人宫中堂主之位尚是空缺着,有功者,便可居之。
如此一说,果然已有人一脸跃跃欲试之状。
欧阳之乎接着道:“飞魂楼中的四大杀手已被我杀了三个,另外一个也已死于问天教教主丰甲星之手,丰魂星如今已是孤掌难鸣!加上‘飞魂楼’在攻打问天教及‘恨谷’时,已折了不少人,此时正是元气大伤之时,我宫只需乘虚而入,便可势如破竹!”
其实,“飞魂楼”的情况如何,他自己都只是连猜带蒙的。
但他如此一说,千异千幻宫弟子士气已是大增!
欧阳之乎又道:“今夜,我便要派二十个人去‘飞魂楼’探听情况,谁愿前往?”
便有三十余人站了出来,一副摩拳擦掌之状。
欧阳之乎点了二十个,道:“你们此次去,只是为探得消息,无需与‘飞魂楼’的人正面交锋,当然,若是一不小心杀他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说罢,他大笑起来,众人也一同扬声大笑。
当夜,欧阳之乎便与柳儿在丰易星下榻之处静候那二十个人。
将近拂晓时,那些人才回来,却只有十三个人了,他们将探得的情况一一告之欧阳之乎。
“飞魂楼”如今还有九十多人,皆为神情木然空洞之人。
丰魂星形态枯瘦,使一柄玄铁戟。
丰魂星因四大杀手之死,极为震怒。
丰魂星有妻,其妻不谙武功。无子无女。
丰魂星之武功神出鬼没,深不可测,千异千幻宫的人分作三路,其中一路一时疏忽被丰魂星撞见,七个人竟无一生还!
此次行动,共袭杀“飞魂楼”五人。
欧阳之乎沉声道:“这些情况本就已为我所掌握,你们再去探来,又有何用?”
第二日夜,欧阳之乎又派出二十人。
这一次,回来的却仍是二十人。
他们说“飞魂楼”今夜遭人袭击,那人也是中年汉子,有一条腿似乎跛了,那人先是杀了十一个“飞魂楼”的人,但当丰魂星出手时,他竟未能走过二十招!
欧阳之乎暗暗吃惊,心道:“定是丰千星了。”口中却道:“那人死了吗?”
众人道:“那倒未曾死,本来他已是笈笈可危,眼看便会命丧戟下,但便在那时,‘飞魂楼’外突然有成千只各种猛兽向‘飞魂楼’冲来,‘飞魂楼’一乱,那跛足之人便乘乱逃走了。”
欧阳之乎不由陷入了沉思中。
柳儿在一旁轻声道:“你忘了‘万兽山庄’了吗?”
欧阳之乎恍然大悟,心道:“定是小六林子了。”一时不由很是为小六林子担心,忙问道:“那些猛兽怎会向‘飞魂楼’冲来?”
众人道:“我们伏在暗处,并未看清情势,但听丰魂星之呼喝声,大概是有一异人驱逐而来的。”
欧阳之乎急道:“那异人有没有现身?”
众人道:“这倒未曾见他的身形,大概是匿身于暗处了吧。”
欧阳之乎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飞魂楼如此残杀其他门派中人,已引起公愤,所以才不断有人袭击他们,这正是我们千异千幻宫的大好机会。‘飞魂楼’这几年在江湖中名声极响,而现在却已是外强中干,只要我们千异千幻宫一举灭了‘飞魂楼’,那么我们的声望便如日中天了。”
柳儿接着道:“明晚,我们最后出击一次,那时,我们将派四十人去,要以一切手段,削弱对方有生力量,注意要避开丰魂星那个老贼。”
第三日,又有四十个人乘夜而出。
这一次,回来的只有二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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