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看着他:“上回皇上说王爷的婚事心里有数。不是真的要他取了她吧。”回宫之后。关于他们的事。他也不曾提及过。
他浅声道:“这不三年孝期还沒到么。先搁着吧。”
点着头。已经穿过了长廊。这才有些奇怪:“皇上去哪里。”
“朕來都來了。不如就顺道去郁宁宫看看太皇太后。你进位之后。也还不曾去探过她。也该去的。”不知为何。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猛地想起那日在太皇太后的面前。他说他愿意待她如亲祖母。其实我明白的。不管怎么样。都是太皇太后养大的他。况这一次。他也知道了。太皇太后沒有杀许太后和辛王妃。
与他一道过了郁宁宫去。宫‘女’说太皇太后在寝宫。我们去的时候。恰巧碰见丝衣姑姑。她正端了‘药’‘欲’进‘门’。
“太皇太后病了么。”元承灏皱眉问着。
丝衣姑姑忙回身行了礼。低头道:“太皇太后身子有些不舒服。皇上如何來郁宁宫了。”
他不答。只问着:“可宣了太医不曾。”一侧的宫‘女’已经替他推开了‘门’。他只大步入内。
丝衣姑姑跟着进來:“宣了。也沒什么大事。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身体不适也总是有的。皇上不必担心。”
“参见皇上。娘娘。”叶蔓贞在太皇太后房里。听得我们进去。忙起了身行礼。她的脸‘色’比方才好了很多了。我不禁看了太皇太后的一眼。忽而低笑。叶蔓贞怎么会真的來告状。
“给皇祖母请安。”元承灏低声说着。我也跟着行礼。
太皇太后在看见我的时候。明显有些不悦。
元承灏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小心地接过了丝衣姑姑手中的‘药’碗。上前道:“太皇太后。该吃‘药’了。”
叶蔓贞帮忙扶了她起身。未待她开口。元承灏便道:“朕今日得了空。來看看皇祖母。”
太皇太后略哼了声。道:“哀家还是习惯丝衣伺候。丝衣。”她叫着。
丝衣姑姑有些尴尬。元承灏却伸手接过了我手中的‘药’碗。在‘床’沿坐了。开口道:“还是朕來。”低头吹凉了勺中的汤‘药’。.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他低语着。“朕以往在前朝‘花’的‘精’力太多。也不曾有过多的时间來陪皇祖母。还望皇祖母恕罪了。”
太皇太后愤怒的神‘色’有些缓和。她直直地看着元承灏。眼底。终是高兴的。
服‘侍’她喝了‘药’。丝衣姑姑伺候她睡下。我们都起了身。太皇太后似乎想起什么。突然开口:“对了。哀家还有一事想与皇上说。”
元承灏转了身。见她握住叶蔓贞的手。开口道:“哀家是老了。不中用了。蔓贞是个好孩子。哀家不想她再把青‘春’‘浪’费在这里。不是说锦王进京了么。前朝的事。哀家也不想管了。只蔓贞的婚事……”
“皇祖母忘了非锦说要守孝三年的事么。”他打断她的话。
太皇太后叹息一声:“当日你们兄弟关系不好。如今哀家看着也缓和了。这事皇上去劝劝。也就罢了。”
叶蔓贞有些讶异。却终是一句话都沒有说。
元承灏竟也破天荒地沒有拒绝。
从郁宁宫出來的时候。我终是忍不住问他:“皇上真的应下了。”
他看我一眼。低语着:“今日太皇太后已经退让太多了。朕还能如何。此事。朕说。还不如让叶蔓贞自己说。”
是啊。我倒是糊涂了。
他略微握紧了我的手。又言:“今日之事。委屈你了。”
我忙摇着头。太皇太后本來就对我有成见。他今日亲自带我來。也是想缓和我与她之间的矛盾。如今外面的事刚刚平息。他是皇帝。也不能时常与太皇太后冲突的。他说我委屈。他又何尝不是。怕是这十多年來。他都还不曾这般亲自给太皇太后端过一碗‘药’的。其实。从方才太皇太后的神‘色’里我就看出來了。
他说他來。太皇太后在惊讶之余。也还是感动的。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是皇上。是她的孙子。
我侧脸看着他。小声道:“皇上该多多去看看太皇太后。人老了。总是想着热闹些的。”
他“唔”了一声。嘱咐着:“你得了空。带上璿儿一起去。她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也对你客气些。”
我点着头。又道:“这些我都知道。你大病初愈。自己也当心着点。若是无事。就回去休息。你调杨将军回來。日后有他辅佐。你也不必那么辛苦。”
他忽而笑起來。皱眉看着他。他揽住我的身子。轻笑着:“妡儿。朕发现你越來越像个妻子了。”
我的脸颊一烫。又不知他要胡说什么呢。
他却只满足地笑着。忽而开口:“朕有些饿了。陪朕去吃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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