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渊一得解脱,像是一只挣脱了牢笼的兔子,飞一般的蹿了出去,一把冲到了周羡跟前,抱住了他,他的手在周羡身后哈了哈,想着伤口没有敢落下去,最后抓住了周羡的手臂。
“阿羡!还好还好,还好你没事!沈观澜这个疯子,他把山洞炸塌了,万一把你们三个都陷在里头了,那可如何是好!”
“我死了不要紧,不是,我也不想死。可若是咱们两都死了,那可太冤枉了!”
周羡摇了摇头,“哥哥没事就好,还好常康虽然平时不着调,但是关键时刻是的,我都已经知晓了,他伤得挺重的,我身上还有药。”
周渊神色一正,看向了池时,“我小时候,父亲同母亲还很恩爱,我是他们第一个儿子,又是嫡子。虽然有些不尽如人意,但他们都很爱我。”
“可是阿羡出生之后,母亲像疯了一样,父亲对他忽冷忽热,宫中人都是势利眼,觉得天下只是暂在我这个儿皇帝手中,迟早是要给张玉的儿子让路的。”
“他以前,只有我和沈观澜。说真话你可能不信”,周渊说着,看着地上的尸体,轻轻地笑了笑,“我一点都不恨沈观澜,反而很谢谢他。”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阿羡小时候双眼亮晶晶的告诉我,哥哥哥哥,我今天交到了一个好朋友,虽然那小子趾高气扬讨厌得很,还是张玉那个老妖婆的侄儿,但是他说我是他唯一的朋友。”
周渊说着,越发的认真,“我的弟弟真的很好,他是我看着从一个肉丸子长成自己的一片薄饼的,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比所有人认为的,都要深厚得多。”
“我想要全世界都知晓阿羡的好,把小时候他没有感受过的温暖,全都给他。可是我知道,他不想让天下人知晓他的好,他只想要你知道。”
周渊说着,对着池时眨了眨眼睛,“池仵作,成亲吗?我家小弟有王府一座,良田千顷,有皇帝哥哥做靠山,武能上山打虎,文能抚琴绣花,要不你赶紧把他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