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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弟:第二百一十二五章 天劫(2/2)

    “道空,你怎么了?”

    道空并未回答,直直向他走来,拨开重重白雾后,一张无神的脸向道樊靠近。

    侥是道樊道行高深,此时也不由得低喊一声,向后直退。因为道空那张无神而惨白的脸上,两个眼珠子都已不见,只剩下一个空洞的眼眶。很显然,这个道空,已经不再是本来的道空了。

    “赤炼之火,照我乾坤!”道樊急退数步后,捏了个法诀,周身一米半径内,哧溜溜生出一圈蓝色真火来。旁边的那些白雾,渐渐开始散淡。

    “喝!~”道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这回竟是一身的金甲灿烂,头上还戴着个牛头形头盔,空洞的眼眶中闪着赤红的光芒,手中举着一把冬瓜锤。

    火圈中的道樊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道:“仙将附魂术!?”

    “喝!~”一身金甲宛如天神般的道空挥起冬瓜锤向道樊砸去。除了那身皮囊外,他身上已经没有一点点道空的影子了。

    道樊凝神念咒,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和痛苦,当冬瓜锤砸到头顶的时候,他周身的蓝色火焰立刻蹿起,将冬瓜锤隔住,接着蓝焰继续暴涨,把道空连带着冬瓜锤都掀翻在地。

    道樊瞳孔微缩,却是紧张地左右四顾,自言自语道:“三眼灵狐真的过劫了!三眼灵狐,三眼狐仙!狐仙!狐仙……”

    道空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挥舞着冬瓜锤向道樊冲去,眼中红光大盛,要喷出血来似的。

    “紫玄八卦剑!”道樊一声暴吼,迎了上去,手中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古朴的木剑。

    木剑和冬瓜锤相撞,皆化为粉末,两人却仍旧向前冲着。

    “嘭!”的一声,蓝焰暴起,道樊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道空则紧跟而上,手中竟又重新变出了一把冬瓜锤。

    原本被道樊蓝焰驱散一些的白雾,此时又变得更浓了。

    “喝呀!”道樊大喝一声,炸开了自己黑色的道袍,露出了一身的排骨。在道空冲到之前,咬破了手指,捏起一个奇异的法诀,口中念念有辞,猛地迎了上去。

    以拳击锤,道樊周身金光大盛,瞬间破锤而进,一拳打在了道空身上。

    道空原本麻木惨白的脸上,蓦然显现出痛苦和恐惧之色,身上的金色铠甲竟是渐渐淡去,露出了里面的道袍。

    道空忽然紧紧抓着道樊的手,嘴唇颤抖着,似乎在哀求什么,而那空洞的眼眶中,则慢慢地流出了两行浓血来。

    道樊先是一愣,继而惨叫起来,猛力踹向道空的肚子。

    道空被踹得飞了开去,道樊也是惨叫一声坐仰在地。他的手臂从道空抓着的地方开始,竟是被腐蚀得只剩白骨,而踢道空肚子的那只脚板,也同样腐蚀得惨不忍睹。

    再看道空,被道樊踢在空中的过程,已是瞬间完成了由人到干尸,由干尸到白骨,再由白骨化白雾的过程。

    道樊心底直冒寒气,但仍是忍着疼,闭眼锁眉,喊道:“悠悠乾坤,无极八卦,上天入地,唯我清风!追风遁地术!”

    他本以为无法遁空,那遁地应该没问题,却没想到,遁地术根本无法用出来。看来,这片白雾中,三眼灵狐已经能够遏制别人的法术了。

    道樊忽然惨笑起来,对着四周喊道:“三眼灵狐!本道知道今曰是逃不过此劫了,但在死前,希望能一睹尊颜,看看传说中开了天眼的狐仙是什么样的!那本道也是死而瞑目了!”

    许久,没有回应。

    就在道樊死心了的时候,白雾忽然开始迅速散开。

    道樊的心嘭嘭直跳,也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害怕,两眼直直地盯着前方,他有种感觉,那个三千年修行、破了天劫的三眼灵狐,就在前面。

    白雾终于全部散开,空气中只留下那淡淡的清新幽香。

    道樊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

    那里,有一位美得无法用言辞形容的女子,一身白色纱裙,长发披肩,仿佛天上的嫦娥下天一般,坐在一个白色衣裤平躺地上的男子身前。那男子看不清容貌,但他的皮肤仿佛是红色的,不,应该说皮肤下面仿佛有红光流动,甚至连他的头发都是血红。

    令道樊有些不解的是,那美丽的女子,额头光洁,并没有传说中的天眼。

    难道她不是三眼灵狐,或者狐仙开天眼的传说有误?

    道樊怔怔地看着那个美丽女子,忽然发现她那美丽的双眼正在流泪,晶莹的泪水不停地滑落无暇的脸颊,让人心里不由得生出怜惜之意。

    那女子忽然看向道樊,这一看顿时让他坠入冰窟。

    冷,太冷了。

    “你……你……你是谁?!”道樊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这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怎么说他也是见惯了大世面的道法大师,就算穷途末路必死无疑了,也该保有大师的尊严才是。

    那女子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他,道樊忽然觉得,那冰冷的眼神中,竟透着一股悲伤和绝望。

    为什么会这样?天劫已过,她已是狐仙了。将与这天共存,与这地永生,除了老天外,天下恐怕再无可制她之人,她悲伤什么?绝望什么?

    忽然,那女子洁白的额头闪起一道红光,一只眼睛赫然睁开。

    同她其他两只眼睛一样美丽,一样冰冷,甚至一样流着泪水。

    “三眼灵狐……开了天眼的狐仙……我见到了……见到了……”道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瞑目了?”狐仙的声音仿佛在他脑内响起,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等他再想看那美丽的狐仙时,却见她已如仙女般飞天而去,怀中抱着那个一头红发的男子,长长的白色裙带随风而飘,带起一阵阵白雾,在头顶的明月之下,真是宛如嫦娥返宫。

    道樊忽然意识到,狐仙身上的衣裙,根本就是白雾化成,甚至连那男子身上的白衣白裤也是。开了天眼的狐仙,竟已能化空气为实质,化无形为有形了。

    法力通天!他今天终于知道什么是法力通天!

    道樊有些庆幸,庆幸狐仙没有杀他,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能保住命终是好的。虽然手脚已废,但对于修道之人,只要大脑没死,就还有希望。

    但是,他显然猜错了狐仙的心思。

    正当道樊咬着一根树枝,艰难地在地上画了个灵符,准备遁空而走时,地上忽然腾起两股白雾。

    道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两股白雾聚化为两个人,两个身着金甲手持冬瓜锤的人。这两个人他都认识,一个是明玄,一个就是道空。

    两个天神般的家伙,一步一步地向道樊走去。

    道樊竟是傻了眼,呆呆地看着他们走到自己身前,呆呆地看着他们举起冬瓜锤,呆呆地被砸成了稀烂。

    悲伤的小狐妖香香,不,应该是小狐仙香香,抱着已没了心跳、没了气息的李郃飞回了长安城武威侯府。

    那一夜,长安留下了一个传说,嫦娥下凡会情郎,情郎就在长安城。

    屋子里一桌丰盛的酒菜一样都没动,众女愁眉不展地坐于桌前,静静地等着李郃的归来。

    但让她们没有想到的是,等来的,竟然是李郃的尸体。

    当看到李郃的尸体时,她们先是震惊,然后是怀疑和不信,艳儿、月儿甚至抽出长剑要和香香拼命,被其他几女挡住。

    香香只是坐在床上,抱着李郃的身体,一句话都没有说。

    而芊芊则早已哭成了个泪人,默默地坐在床边,抚着李郃的面颊。

    通晓医术的明雨拨开了众女,冲到李郃身边,急切地为他号脉。

    众女都知道她是医仙的高徒,皆是紧张地看着她。待看到她的秀眉慢慢皱起时,所有人的心都是幽幽往下沉。

    李郃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道血色红龙在攒动,让他的皮肤看起来也有些泛红,头发更是完全变成了红色,明雨掰开他的眼皮,发现连瞳孔都变成了红色。

    “没有用的。”香香悲伤地道。众女都沉浸在了无限的悲痛和紧张中,根本没有注意到,现在的香香同以前相比,气质已经大为不同了。

    明雨也站起身,对众女摇了摇头,眼中的泪,很快落了下来。

    当大家终于接受李郃已死的事实时,满屋已尽是嘤嘤哭声。

    “哥哥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他的头发都变成了红色?”一直咬着下唇忍着泪的怜卿忽然对香香质问道。

    其他几女也都一齐将目光投向了香香。

    香香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李郃,面对怜卿的质问,垂下了眼帘,道:“主人是为我而死的。”

    怜卿眼中的泪还是忍不住滑落了下来,声音也哽咽起来:“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香香沉默了。

    上官青青拦着怜卿道:“我们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我总觉得公子并没有真的离开我们,他……他看起来怎么也不像已经死去。虽然没了气息,但……但公子本非常人,天赋异禀,一定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众女开始七嘴八舌地说出自己的办法,甚至连天秀公主都提议送到草原去,她请胡人的大医师来为他治疗。众女马上嗤之以鼻,将其否决。

    这时,一直站在门口不发一言的枫火莜兰,忽然开口道:“现在只有一个人能让他起死复生。”

    众女立刻停止了争吵,回头看向她。

    门外,夜空依旧星光璀璨,屋顶一只七彩蝴蝶翩翩舞翅,绕着屋子不停翻飞。

    十三曰后,虽然武威侯府封锁了一切消息,但长安毕竟已成为大夏国南部的信息中心,李郃如今又是风光无限,各个势力自然免不了在长安广布爪牙和线人,所以虎威将军李郃逝于长安城的消息仍是通过各种渠道秘密传到了京城一些人的手中。

    范荐连滚带爬冲入太后的寝宫,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太……太后……大事!发生大事了!”范荐的声音激动得颤抖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喊道。

    侍卫们都知道范大总管是太后的亲信,所以都不敢阻拦。直到寝宫的卧室门口,才被宫女拦住。

    “范总管,太后正在休息……”宫女道。

    范荐竟是一把推开了宫女,冲了进去。两个宫女赶紧跟了上去,跪地向太后请罪。

    太后从牙床上坐起来,对宫女摆了摆手道:“你们出去吧。”

    两个宫女赶紧叩谢,起身退出到了屋外,并把门合上。

    两个宫女一出去,范荐便急不可待地上前道:“太后,出大事了,南边出大事了。”

    太后微皱眉:“范总管,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心中一紧,从床上站起来,焦急地问道:“难道……难道是李郃那小子造反了?”

    范荐抑制不住地笑起来:“不是,不是!正好相反,正好相反呀太后!那小子,那小子死了!李郃那小子死了!!!”他的嘴巴乐得都要裂到脖子那去了。一向稳重阴沉的范荐,居然会如此失态,可见李郃之死让他有多激动。

    太后一怔,随即怀疑道:“李郃死了?他怎么死的?这小子不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吗?谁能杀的了他?”

    范荐道:“有说是他的侍女李香杀死的,还有说是被雷劈死的,具体是怎么死的不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李郃确实死了。虽然武威侯府严密封锁消息,连长安城的人都不知道,不过我们安插在武威侯府的人冒死将消息送了来,李郃……真的死了。”

    太后两眼放光,道:“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范荐歼笑两声,点头道:“老奴知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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