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听海娜亲口说一次，弗朗才算放了心，两个人从到了这里，你等我，我等你，总之谁也不先开了口，如今若不是章老头来了，当真不知是否要耗上一生来猜测呢。

    “那个，章爷爷。”章千正在溪水边赏景，冷不防弗朗在后面叫了一声，吓了一跳。

    弗朗低声道：“章爷爷见多识广，我，我有些不懂的也没个人能请教。”

    章千望着弗朗扭扭捏捏的样子，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明白，你附耳过来！”

    弗朗忙不迭地俯下了身，只听了片刻，脸红到了耳朵：“您说的都是什么呀！我不是问这些。”

    “那你问什么？”章千笑道。

    “我自幼到海娜家里，随海娜地父亲征战，后护卫海娜到楼兰，她勇敢、坚强、美丽、大方，她如同我的神一般！”弗郎说得如痴如醉。

    章千望着他那样子，不禁笑道：“我看过海娜那小姑娘的眼神，算是凌厉；也看过她的功夫，可是个女中豪杰！”

    “正是。我从小喜欢她，爱慕她，如今能娶她，简直美梦成真，但我就是怕，她领着千军万马，那么高傲独立，便总觉得我配她不起。”弗朗顿了顿：“章爷爷主意多，见识广，所以我想问问，我当如何能让她也能依赖我！”

    章千心道，人家斩钉截铁地说嫁你，居然还能把你担心成这样，真不知过去那姑娘怎么横行霸道呢！悠悠地说道：“弗朗啊，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那功夫高强、英勇杀敌的好男儿，可怎么你一遇到海娜，就不战而输啊！你可知道你输在什么？”

    弗朗摇了摇头。

    “输在气势。”章千一昂头：“你可知在我大汉，凡事皆男子做主。女子三从四德，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何家若让女子得了势，一定落人话柄。”

    “哦！”弗朗边听边点头，满是羡慕。

    章千更来了精神：“如今，海娜同意嫁你。你若再是这样窝囊，难免让那姑娘占了上风，便更不把你当回事了，你就终生做牛做马吧！”

    弗朗越听越担心，脸色都变了。

    “以我冷眼观察，那姑娘既惯了指挥男子，一定喜欢不受她指挥的强者。”章千捋了捋那两撇胡须：“所以，你一定要拿出战场御敌的气势，让那姑娘知道你才是强者，你才与众不同，对你刮目相看，更不敢在你面前逞威风！”

    弗朗连连称赞，觉得章千果然了不起，当真没问错人。

    “你要好好练习这份气势，我会从旁指导，方能使用得当！”章千鼓励道，弗朗喜上眉梢，海娜不在的时候便偷偷和章千练习了起来。

    那院落，本处僻静之地，如今按章千的安排，布置了不少红色在上面，而章千还不忘把汉族的风俗多少带上些，给海娜准备了红色的盖头和服饰，还教他们如何用汉人的方式行礼，更让海娜在房中等候，逼着弗朗在外面饮酒。

    “弗朗，别忘了我说的，拿出气势来！”章千在旁加油打气。

    “什么气势啊！”阿丹不禁问道，章千笑而不答。

    “明白！”弗朗说得很有气势，心却提到了嗓子眼，起身刚要进屋，又折返了回来：“我再喝两口酒！”喝罢便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阿丹道：“章老头，需给你记大功，成全了我那弗朗少爷的心愿。敬你！”

    “不忙！”章千诡笑道：“快和我去那边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