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红袖进来服侍我用了些清淡的碧梗粥。从她嘴里,我才知道今日已是十七日,我昏睡了两天两夜,萧尧虞在床榻边守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听到这里,我就着红袖一行退了下去,对于他,我心里也很折磨:萧尧禛的圣旨已下,万没有收回的道理,他和宋清如的婚约已是事实,明知道不是他的错,但事儿因他而起,我只能硬生生放手,让我和宋清如共侍一夫,我连想都不敢想。
不知何时,我又睡了过去,梦里,我摔下半崖,整个右臂吊在树枝上,痛的我直冒冷汗,醒来才发觉右肩疼痛不已,我慢慢坐起身子,起身点了灯,见伤口上没有渗血,这才安了心,一时睡不着,干脆坐在床榻上发呆。突然,一声悠扬的笛音响了起来,细细一听,才知是清月族的那支曲子,一曲完了,笛音一转,又吹了支欢快的曲子,我半躺了下来,心随着笛音飘到了很远,随后奏起一个舒缓的曲子直接将我带进了梦乡。隔了好一回,萧尧虞轻轻推开了门,在床榻边坐了,细细瞧着我的眉眼,顺了顺我鬓角的乱发,见我睡容恬静,在我额头落下一吻,方吹了灯,转身离去。
如此隔了好几日,萧尧虞的笛音伴着我安然入梦,一夜好睡。伤口好的越发的快,若不扯动,就不会觉得疼痛。这日,我不觉间在半夜醒来,鬼使神差,又点了灯,不一会子,屋外响起了笛音,隔了会子,我又熟睡了过去。萧尧虞这才住了吹奏,进得屋子,替我盖好了被子,拉着我的手久久不肯松开,轻叹了一口气,照旧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熄了灯,这才离去。听到门打开又合上,我方睁开了眼,木木盯着头顶的帐子,喃喃道:“您让我该怎么办才好?”“虹儿什么都不用做,这一切交给我!”我听见声音,转过头,才瞧见萧尧虞在屋子里,想也不想,就别过了头,萧尧虞摸黑来到我的床前,深情道:“虹儿,你是在乎我的,我遇到危险,你奋不顾身去护我。在欧阳府说的那一通话也是气我的对不对?”我依旧撇着头一语不发。
他转过我的头,俯身细细瞅着我,满脸心疼,“见你中箭的那一刻,我整个心都停止了跳动。你以后不准做这么傻的事儿,哪怕是为了我,你不知道,你受伤了,我是最痛的!”听着他的话,我的心一时堵的难受,汪汪滚下泪来。他吻着我的双眼,一手理着我的头发,无限的轻柔和宠溺,我的心又一次陷了进去,不由自主伸出左臂拥住了他,他脸上一喜,小心抱住了我,双唇移到我的鼻尖,而后锁住了我双唇,急不可耐启开了我的唇,追逐着我的舌头,表达着这些日子的思念和渴望。
“虹儿!”我刚应了一声,他又一次舐咬着我的唇,直至我呼吸困难,才住了吻,俯身紧紧拥着我。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甜甜睡去。